这祝佳喜欢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来彰显她身为祝家大小姐的威严和地位,可是却不想,她这样做,反而是衬托得祝遥不争不抢,却依旧能盖过她风头的事实。
历南锦倒也乐得配合,点点头笑道,“自然是不信的。”
两人一言一合的画面,看得祝佳那个气氛!
纵然,她对历南锦这种荷尔蒙四散的男人不感兴趣,她中意的是宋昻那种书香气息浓厚的名门子弟,却不代表,历南锦这样优秀的品种,因为她的一手策划,便宜了祝遥之后,她心中不会有不忿。
反之,她不忿得很,恨得很,怨得很!
为什么明明是一件可以让祝遥名誉扫地的事情,结果真正发生之后,反倒助长了她的气焰,成为她离开祝家的契机,更成为了她反过来压住自己的靠山?
祝佳想不明白,祝遥明明没自己漂亮,身材也没自己火辣,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刺,为什么这些男人,一个个的都上赶着去讨好她?
她祝佳哪里都比她祝遥好,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得人心?
越是这样极端的妒恨,就越是会让祝佳的心理扭曲,越扭曲,她做人做事就会越发显得娇纵蛮横,衬托得祝遥可怜又让男人有保护欲。
正如宋昻,邱泽安,甚至历南锦。
哪个不想站出来,成为祝遥身边那个名正言顺的护花使者?!
这是祝佳穷极一生,都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明白的道理。
气氛十分凝重和尴尬,祝志诚终于找到契机,干咳一声后开口,“遥遥,南锦这次登门,是专程为了你们的事情而来,他说要等你回来,再当面说清楚。”
祝遥闻言,不由抬眸看向这个笑意盈盈的男人。
她心头已经隐隐有所感悟,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我们的事?”
“嗯,中午吃饭的时候不是商量好了?”
“我以为,你会等祝爸去提。”
祝遥的一句无心之言,让一旁的祝志诚老脸都差点搁不住。
这可不是他暗中去提的么?他一知道祝遥跟历南锦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后,就知道这是个天大的好机会!
托关系,找人脉,终于联系到了历天冈。
历天冈那边倒也显得比较好说话,松口说这是孩子们的事,只要他们自己愿意,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会刻意干扰。
那么,这一切就得看祝遥,能不能抓紧历南锦这颗稻草!
而祝志诚心里也清楚,在历南锦和邱泽安之间,祝遥显然是会选择历南锦的。
一来,他们之间已经有了男女之间那最深层的关系!
二来,作为她离开祝家,想获得她最想要的庇护和自由,那么,巴上历家无疑是最好的。
三来,邱家,斗不过历家!
祝遥倘若选择了邱泽安,历南锦势必不会罢休。
他那样的男人,岂会容忍自己的女人,转投他人怀抱?那岂不是明目张胆给他戴绿帽?
所以,祝遥会选历南锦,她也只能选历南锦。
祝志诚从早上祝遥的态度和说辞来看,他就知道,他之前是轻看了这个女儿。
她心里,其实看得门清儿,通透得很!
果真,这不过一个白天的功夫,她就让历南锦亲自过来登门提亲了。
“我送你回学校之后,就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他说祝叔已经提过这件事,我爸晚上特意抽了半小时的空回家,跟我谈了谈。”
闻言,祝遥忍不住也有些紧张起来。
她眸子里闪动着小小的光芒,里面包含了期待,包含了几分,难以察觉的自卑。
察觉到她这样的情绪,历南锦握住她手的掌心,微微加重了一分力道,似是在给她鼓励。
“爸的意思,就是看我们自己。”
“他……对我的出生,不介意?”
“你的出生怎么了?不能拥有一对爱你的亲生父母,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抛弃你,是他们的损失。”
历南锦这话,说得祝志诚和苟箐两人,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明着是说亲生父母,这双层讽刺的含义,谁还会听不懂?
祝志诚咬了咬后牙槽,忍着心头的不爽,干巴巴地笑着说道,“贤侄真是喜欢开玩笑,遥遥虽然打小是被我们捡回来收养的,可是我们待她也如同亲生孩子那般,从未有过任何的苛刻对待。”
“那是自然的,否则,也养不出这么漂亮的遥遥。”
“呵呵……”
历南锦这嘲讽的酸话说得也差不多了,便径自说道,“我爸的意思呢,是让我跟遥遥先相处一段时间,毕竟年轻人容易因为一见钟情这种情绪干扰之后,造成冲动误事,我也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儿,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率性而为,我对遥遥是抱着结婚为前提展开追求的,还希望祝叔你和阿姨能理解,我不能草率的就把遥遥给娶回家。”
祝志诚的脸色,再次冷了几分。
他上午给历天冈打电话的时候,提的就是两个孩子的婚事。
现在历南锦直接一句,他不会立马娶了祝遥,这明显又是给他的脸,响亮的甩了一记漂亮的耳光。
他只觉得,自己啪啪啪的被打了好几巴掌。
脸都要被打肿了!
祝志诚这会儿,显然已经露出了不悦之态。
他皱着眉头,倒是端起了几分老辈子的架子,“贤侄,倒也不是我不理解你们年轻人想先互相了解的想法,只是,你和遥遥……都已经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她毕竟是女孩儿,这种事情上面,总归是吃亏的那方……”
“当然,叔叔不是担心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这一点,我还是很相信你的人品的,只是遥遥这孩子性子比较倔,倘若相处下来,你觉得彼此不太合适,那遥遥这……”
闻言,历南锦便明白,祝志诚话中带话的意思了。
他笑了笑,倒也没有特别去回避,他和祝遥那一夜情迷的事情。
“所以,祝叔你现在是在为遥遥今后寻求保障了?”
“这只是作为父亲,起码的担忧。”
“那她在游轮上,被祝佳下药,并险些送到那个肥的流油的王董床上的时候,容我不礼貌的问一句,你这位父亲,又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