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原本在认真选套餐,听着造型师给意见的新人们,再一次被他们这边的闹剧给吸引,纷纷送来了注目礼。
这样一来,江可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她吸了吸鼻子,将头抵在江琨的肩膀上,不肯再把脸露出来,却是抬起手指向历南锦,“我只要他,爸爸,我只要他!这辈子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可儿啊,你……”
“江叔,枚姨,那我和祝遥先走一步,祝你们摄影愉快。”
历南锦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听这对父女的对话了,他担心会彻底影响祝遥的心情,说完这话之后,便带着祝遥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江可拿余光打量他们的背影,心底暗暗期待,希望历南锦能回过头看她一眼。
奈何,不但没有等到历南锦的回头。
只看到他十分温柔地看着祝遥,在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说话的时候,连唇角,连眉眼都是带着欢愉的弧度的。
这下,她受到的刺激更甚。
江可顾不得任何形象问题,径自推开父亲,追了出去。
江琨见状,立马也跟了出去。
枚知茵一个人被留在原地,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周围的人,对身旁的造型师说道,“黎小姐,麻烦你带我上楼去做头发吧,婚纱的话就是之前我们订做的那个先把内景拍了。”
造型师黎小姐大概没想到,枚知茵会这么说,立马收回追逐八卦的目光,对她笑着说道:“枚小姐,这边请。”
枚知茵跟着造型师,直接从内设的电梯,上楼去做头发。
而门外,江可的手拉着历南锦的衣袖,目光却是死死瞪着祝遥。
祝遥见状,实在没办法,她拍拍历南锦的手背,“要不,我先回避下,你们先聊?”
“回避什么?我又没什么事儿是你不能知道的。”
语毕,历南锦似是故意要气死江可一样,笑着捏捏她的脸蛋,“我最大的秘密,你都已经知道了。”
祝遥僵了僵,只能无奈地站在那里。
而历南锦收回手之后,直接用力把江可的紧握他衣袖的手给掰开,看向她身后的江琨,“江叔,还麻烦你把江可带走,我是专程推了今天的行程,带遥遥过来选婚纱看拍摄场景套餐的,我实在腾不出第二天能来浪费。”
此言一出,江可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咬了咬牙,松开手指向祝遥,“你,到底怎么勾引南锦的!我查过了,你们之前完全没有交集,就一次宴会,他居然扬言要跟你在一起,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子功夫?!”
“江可!你可以把所有的不满对着我来发泄,我不准你这么说她!”
“心疼了?可是我这里也疼……”
江可指了指心口,冷笑道,“那谁来心疼我?历南锦,你是聪明的男人,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一直吊着我跟我假扮情侣,你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说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了我误会,你不能拿这虚伪的一套来打发我!”
闻言,历南锦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他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祝遥发了声。
“江小姐,原本我是不打算参与你和他之间的这场闹剧的,可是,如今你指着我的鼻子来质问我,说的话还那么难听,我要是再不理你,倒显得你咄咄逼人,也显得我心虚了。”
江可也没想到,一直沉默的祝遥,居然会突然开口。
而且,她语气淡然,声音轻轻的好像不带什么情绪,说出来的话却是有种震慑到人内心的感觉。
这让江可有些意外,她发现,她似乎小看了这个祝家的养女了!
历南锦看上的女人,就算她身份很低贱,这手腕,想必也是有一套的,否则,又怎么能把历南锦这样的男人给钓到手?
想到这里,江可立刻收回指着祝遥的手指,眯了眯眼,将她千金大小姐的那点儿风范给拿出来了。
不得不说,任性起来的江可让人觉得很嚣张跋扈毫不讲理。
可是认真起来的她,倒也有几分她打小修养出来的气势,还是很有气场的。
她个子和祝遥差不多,这会儿又穿的套裙,橙红色的高跟鞋踩在脚上,倒是比祝遥多了几分强势。
江可目光里带着冷意,盯着祝遥,好像要用眼神把她给逼退一样。
然而,祝遥面对这种恶狠狠的目光,几乎是面对了20年。
打从她进入祝家,到现在,几乎每天,祝佳都会用这种态度来对她。
祝遥发现,这些女人们怎么就不换个套路呢?
“你问我,用了什么办法把他搞到手,那我现在不妨告诉你,他见我第一眼,就有了男人原始的冲动,将我就地正法了,这就是我你我之间的区别,明白了吗?”
江可一听,当即就炸了,“你——你不要脸!”
“我不要脸?我又没逼他,他那么对我,你到底是骂我还是骂这个你喜欢得不要不要的男人?”
“还有,我虽然是养女,但是我一不偷二不抢,三还帮了祝家渡过艰难,我凭着我自己的能力在活,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你呢?有显赫的家世,有一个宠你上天的父亲又怎样?还不是一样,爱不到,求不得?”
“江可,你在我面前趾高气昂是没用的,因为,打从一开始,你我之间唯一能拿来比对的,就只有历南锦。现在,这个男人是我的,你永远就输在了起跑线上,这就是你不服我的地方,却也只能……继续不服!”
语毕,祝遥还把历南锦的手抓起来,瞟了眼他的腕表。
“如果江小姐还有什么要警告我的,倒不如一口气说完吧?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有限对吧?”
见江可气得快炸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样子,祝遥继续甩飞刀,扎到她的心口。
“江小姐不警告了吗?那我要跟我的未婚夫一起去楼上做造型了哦?江小姐要一起来,给我们提提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