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云翔抬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一笑:“早上起来喝杯茶,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冰儿从外面进来,也笑道:“就算是神仙也比不上你!”孔云翔道:“我可不敢跟神仙比,神仙是生前没做过什么坏事,死后才能成神仙。我可不想那么早死,我偷了那么多人的东西,死了一定会下地狱的。”冰儿来到摇椅后面,伸手轻轻的捏着孔云翔的肩膀,说道:“你想好怎么拿到钥匙了吗?”孔云翔摇了摇头,道:“现在跟本不知道田家的底细,如果我是以朋友之名去拜访,是不可能接触到田二小姐的,但是我又不知道田家有什么亲戚。”说着笑了笑,喝了口茶,道:“真是伤脑筋啊!”孔云翔拍了拍冰儿的手,问道:“你通知慕容双了么,这件事没有他,我还真搞不定。”冰儿道:“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了,不过不知道他在哪儿,只能听天由命了!”孔云翔笑了笑,道:“肚子饿了,我们吃饭去吧!”冰儿点了点头,先行道厨房将做好的菜抬了上来。
此时,孔云翔已经将邓月枝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他完全有信心保证她的安全,他现在头疼的是怎么接近田家。
他穿上鞋子,慢慢的走到桌前,冰儿已经抬上了他最爱吃的糖醋白菜。孔云翔拿起筷子,夹了几片放进嘴里。
突然,“啪”的一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朝桌上飞了过来,正正的落在那盘糖醋白菜上。孔云翔定睛一看,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孔云翔苦笑道:“你为什么每次来,都要弄点新花样?上次是丢了一百多个老鼠在我床上,这次又弄来个人头跟我抢菜吃,我是不是前世欠你什么啦?”
说话间,一个满身黑衣的人出现在桌前,坐了下来,若无其事的夹着人头旁边的菜吃了。孔云翔笑道:“你真行,这也也能吃的下去!”他将人头提起来,放到了桌边,将那盘糖醋白菜倒入窗外。
孔云翔道:“这个人是谁?你杀他干吗?”那人道:“是个该杀的人。”孔云翔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世上该杀的人很多,但总有一个理由吧?”那人道:“持强凌弱。”孔云翔道:“他持谁的强?”那人道:“田家。”孔云翔一听,跳了起来,道:“慕容双,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今天就把你轰走,十几年的女儿红都不给你喝。”慕容双看了孔云翔一眼,道:“他说他是田家的表少爷,叫木风。”孔云翔拎起那颗人头看了看,道:“你一招就杀了他?”慕容双点了点头。孔云翔看着人头苦笑道:“你怎么不学点武功呢?这可害苦我了!”冰儿这时刚从厨房出来,见到孔云翔手里拿着个人头,“啊”的一声大叫,手中的盘子也摔得粉碎。
四月初三,田家堡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管着三间布庄,一家客栈。汤伯跟王石头是刚进田家堡没多久的下人,但跟一般的下人不同,他们只在田家堡呆了半个月,便成为了三间布庄,一家客栈的掌柜。
田剑山今天一大早便受到了一封家书,上面说,他的侄子木风要来投亲,请好好照顾他。田剑山最后一次见到木风,还是他四岁的时候,他回山东老家给母亲拜寿的时候见到的,如今已经十六年未见了。信上说,木风是三月二十九出的门,到现在也该到了,田剑山便吩咐家人,在慕容东要出现的大道上守候。
家人刚到木风要走的必经之路时,便见一个身穿紫衣,头戴金冠,相貌堂堂的一个少年走来,后面还跟这两个少女和一个满身黑衣,手上拿着刀的男人。
家人迎上前去,问道:“这位公子,您是叫木风木公子吗?”,马上的少年点头微笑,那家人道:“我是田府的管家,我是奉老爷之命来解公子的。”慕容东点点头,笑道:“真是辛苦您老了,我在路上遇到点事,所以来迟了。您老在这等久了吧?”管家见这表少爷对下人很是亲切,不由的暗暗点头。管家道:“表少爷,您就别您老您老的了,我叫田禄,大家都叫我田伯,要是少爷不嫌弃,也叫我一声田伯吧!”慕容东笑道:“田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帮我叔叔打理那么大的庄园,我叫您几声田伯也是应该的。”说这走下马来,和田伯一起步行。
后面那个全身黑衣,手上有刀的人冷哼了一声,田禄年纪大,耳朵背,没听到,其余众人全听到了。
来到田府,刚进大门,田剑山从椅子上飞身而起,连环三掌向木风逼来。木风此时正在和田禄说话,忽见一个黑影向自己飞了,吓得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田剑山见这个侄子不会丝毫武功,不仅眉头一皱,将他扶起,道:“你爹木怀古没教你武功吗?”木风从地上站起来,道:“我爹教我的都是四书五经,不教我武功,他说,以后要我考状元。我这次出来,是来和表妹的喜酒的。”田剑山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妍儿要成亲了?”慕容东笑了笑,道:“现在江湖上都在传,本来我父亲也要来的,可是家里事情太多,走不开,所以就叫小侄我代表了。“田剑山笑了笑,将木风等四人安排在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