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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赞是来找芙蕾雅算账的,可惜这账稀里糊涂算到了床上,算得床都被他们弄塌了,于是又算到了地毯上,终于算累了,就没了下文。
    等库赞第二天睁开眼,芙蕾雅已经跑得没影了。
    勉强逃过一劫,芙蕾雅直接钻进办公室不想出来。她从没这么爱过她的办公室,只有在这她能用公务的借口把香克斯和库赞拦在外面。
    她抱着乔斯的腰,在男人纤细的腰上猛蹭。乔斯的双手摁在芙蕾雅太阳穴上,芙蕾雅有一种徜徉在热水里的舒适感,把她紧绷的神经烫得舒缓了。
    乔斯捏着嗓子,拿出他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声线,楚楚可怜:“库赞怎么能这样对大人呢?真是太不体贴,太不大方啦!”
    芙蕾雅疯狂点头。
    乔斯觉得有门:“芙蕾雅大人还是不要喜欢他了。”
    “可是……”芙芙忧愁地叹了口气,“我就喜欢库赞吃醋的样子。”
    乔斯快要咬碎一口银牙。训练过得眼泪极快充盈到眼眶上,乔斯极美地抽泣一声:“他命好,闹也能闹到大人面前。我们这些没人关心的人,吃醋也没没人看得见。”
    他背过身擦眼泪,心里数着数:3,2,1——芙蕾雅的手搭上乔斯的肩膀,声音感动而歉意:“乔斯……”
    罗西走进来的时候,芙蕾雅正和乔斯在沙发上滚成一团,他脚步一顿。
    芙蕾雅起初没反应过来,直到乔斯对着罗西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才猛地想起来——等等,昨天罗西也很不正常来着。
    她惊恐地望着罗西,生怕他也来搞库赞、香克斯那一套。
    罗西只是让了一步,露出了他后面黑着脸的男人。
    芙蕾雅瞬间把乔斯踹到地上,端坐起来。乔斯诶呦一声,扶着屁股恨恨地瞪着门外坏他好事的人。
    基恩翻了个白眼,用文件夹敲着肩膀,“办公室不要乱搞。”
    芙蕾雅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我也不想在办公室乱搞啊!”可她还有别的乱搞的地方吗?
    这事必须解决,基恩可不想每天进办公室都要被辣眼睛。
    罗西提议把芙蕾雅皇宫里原来的卧室画成办公区,这样就能派一队护卫在生活区前拦着,她后宫那些人走动也方便。
    芙蕾雅很感动地发现罗西还是她可爱的罗西,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叭叭亲了他两下。乔斯把牙磨得像是老鼠叫。
    不过,芙蕾雅想,要是罗西别想当什么王妃就更好了。
    罗西转过脸去,不搭她的腔。芙蕾雅伤心地瘫在他身上,使劲哼哼。
    说起这个,罗西说:“昨天香克斯来找我了。”
    “香克斯?”
    他看着芙蕾雅的脸,确定她不知情,面色稍舒缓。
    “他找你做什么?”基恩皱眉。
    “劝我不要接受王妃的名头。”
    基恩冷笑一声,表明了他的态度。芙蕾雅不敢说话。
    基恩把文件翻开:“多弗朗明哥说要来参加典礼。”芙蕾雅牙疼一样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是不是还想管我要彩礼?”
    “最好别提,他是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战国不会也想来吧?”
    “还没收到消息。”但基恩估计,也跑不了。
    芙蕾雅直翻白眼:“干脆把革命军那群家伙也请来算了!”她的罗西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
    罗西局促地摸了下文件夹边缘,说:“不用了。”
    他的话很突兀,基恩看了他一眼。芙蕾雅在大声开玩笑,罗西小声嘟囔却有些认真。
    “你们闹矛盾了?”基恩语气惊喜得像个听闻对方婚姻不幸的暗恋者。
    罗西不想多说,只是咕哝:“算是吧。”
    芙蕾雅超级开心,抱着他的脖子直乐。罗西无奈地搂着她的腰。
    下午库赞来找芙蕾雅,芙蕾雅对着镜子看半天,发现脖子上有个吻痕,想不起来是昨天库赞啃的,还是今天乔斯啃的。她直咬指甲,不敢出去见他。看她没出息,罗西主动走出去应付库赞,他去了很久,久到芙蕾雅害怕了想让乔斯去看看罗西还有没有救。罗西终于回来,面色阴得很厉害,他终于看得出来是多弗朗明哥的亲弟弟。
    芙蕾雅小心查看他有没有受伤。没有。
    罗西咬着一支烟,不高兴地替库赞带话:“他让你有本事这辈子别回去找他。”
    芙蕾雅欲哭无泪了,和库赞回去。吻痕原来是库赞留的,他没发现芙蕾雅比昨天更心虚了些。芙蕾雅七上八下等了一路,也没等到库赞问她典礼是怎么回事。就在她以为这事过去的时候,库赞问:“你就准备一直就这样吗?”
    芙蕾雅一脸迷茫:一直哪样?
    库赞居高临下撇了她一眼,啧了一声,俯下身握住她的肩膀。
    他的脸逼得她很近,手掌抓着她肩膀很紧。
    “没有那种好事。”他的声音极为低沉,“你不能同时拥有所有人,芙蕾雅。”
    “可是……”芙蕾雅不甘地说,“所有人都愿意。”
    “我不愿意。”库赞平静地说,“我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你。”
    他刚说完这句话,一打开门,那一头红发的男人就坐在他的客厅里。
    “哟!”那心怀不轨的大海贼笑嘻嘻地打招呼。
    沉默了一会,库赞突然推了芙蕾雅一把,碰的一下关上门,把芙蕾雅关到了门外。
    面对门板,芙蕾雅冷静地想:他俩大概要约架,然后赢得那个要去给罗西施压。
    正常的女人应该冲进去大喊你们不要打了,但芙蕾雅扭头就跑,跑进酒馆直接扑到了那个白发身边,抢过男人的酒壶就猛灌了一大口,咆哮:“我真是受不了了!”
    波利叹气。
    芙蕾雅一口烟一口酒,嘟嘟囔囔地抱怨,活像一个家里没有地位,下班不愿意回家跟同事去吃关东煮喝烧酒的中年社畜。
    波利听她车轱辘话听烦了,甩头:“把他们赶走不就得了。”
    芙蕾雅忧郁地捧着脸颊叹了口气:“但是……库赞……”
    得了,还是力度不够大。波利翻了个白眼继续喝酒,仍由她嘟嘟囔囔。
    来找到她的是香克斯。他一屁股坐到芙蕾雅和波利旁边,笑嘻嘻地管酒保要酒。色斯灵尼尔的酒吧全都认识他,不用吩咐,酒保拿出最烈的酒。
    芙蕾雅趴在桌子上,捂着额头:“香克斯……”她坏抱着一丝丝微弱的期望,“你们没有约架吧?”
    “嗯?”香克斯嘻嘻笑,“没有啦。”
    芙蕾雅刚舒一口气。
    “我们已经打完了。”
    芙蕾雅顿时抱住了脑袋。
    香克斯爽朗得异常:“因为我们打起来也没用的吧,最后还是要看你的决定吧。”
    芙蕾雅选不出来。她现在连库赞的房子都不敢回,又不敢不回。她急需一个合理的理由让自己可以不必回去。她望向波利,波利闭眼喝酒。她打给基恩,基恩用讽刺的口吻让她快重振雌风,教育库赞男德。
    她正抱着头哀嚎,忽然林德匆忙前来汇报:“色斯灵尼尔岛西边多出来一股未知的霸王色。”芙蕾雅提剑就跑,生怕慢了一步这事就被林德他们处理完了。
    到了岛西的港口,一个熟悉的家伙正坐在小船上,艰难地抵抗着一只公鸡的袭击。
    公鸡如此之凶悍,左右横跳,步伐不俗,附着霸王色的喙猛地往男人身上戳。艾斯满脸都是鸡啄出来的伤痕,不由得发出哀嚎:“为什么连一个公鸡都会霸王色啊!”
    芙蕾雅顿时惊喜地叫出声:“啊!小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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