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醉的不轻,晕乎乎的,她还做了一个梦。
竟然是傅寻礼那个狗男人,穿着黑色的T恤,头发凌乱,难得有点温柔,还挺禁欲的。
不过,温凌依然很生气。
脑子里全都是他见过的这几次面,他对她说的话。
坐这么远干什么,怕我强吻你?
你可真敢想。
你在我的地盘。
这么会抬杠,你怎么不去搬砖?
虽然最后一句话不是对温凌说的,但是她觉得他在影射,就是在侮辱她!
有一个温霆东还不够,又来这么一个嘴炮王。
你们两个人battle不行么?
非得拉上本公主殿下?
温凌眯着眼睛瞧了瞧,晦暗的灯光下,这个男人的面容竟然还挺清晰的,也正神情冷淡地看向她。
爸爸的梦里,还能被你给欺负了?
格格殿下生气道:你犯死罪了你知道么?还敢来我的梦里造反。
傅寻礼垂眸,面容平静:我不知道。
温凌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升:大胆!你为什么不自称奴才?
傅寻礼:......你闹够了就睡觉。
说你还来劲了,罚你去辛者库!
不服怎么着?小心我赐你一丈红。
小礼礼我告诉你,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今天本宫就教你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
......
傅寻礼强忍着,跟自己说杀人犯法,冷静。
她穿的是一条银色的亮片裙,只有一个细细的肩带,在被子里这么一折腾,陡然滑落肩头。
他目光瞥到,把被子向上拽了一点,堪堪遮住那一丝风光。
温凌终于安静,似乎睡着了,傅寻礼起身关掉床头的灯,只留下床尾的一小盏橙黄的,准备离开。
我要喝水,给我喝水!她又炸毛。
傅寻礼耐着性子,今天第三次,喂给她喝了点温水,这才乖顺。三分之二的脸压在柔软的枕头上,手掌放平压着床单,呈现安全又舒适的姿势。
像个漂亮的小狐狸,眉毛细细的,睫毛卷翘,眼尾稍稍上挑,失了血色的唇无意识抿了下。
傅寻礼承认,温凌这样看着,挺讨人喜欢的。
他坐在床边,把杯子放到柜子上。刚刚还夸她乖顺的人,又抱住他的腰,耍无赖道:你去哪里?你不许走?哪儿都不许去!
还要整夜跟前伺候?
这么大排面?
但傅寻礼竟也不知怎么的,脑子抽了,竟吃她这一套,格外温柔给她顺了顺毛:我不走。
*
温凌早上被两个电话吵醒了,一个是祁微的,要来她家里拿设备。
温凌不舒服,支支吾吾地回应着:你自己来拿,别打电话烦我了。
挂了电话后她又继续睡,二十分钟后被另外一个电话再次吵醒。
是金毓芬。
今天是周六,金毓芬电话打给了温凌的助理,约时间见面。
得知温凌今天休息。
金毓芬:我和爸爸今天正好路过那里,去看看你。
温凌强打着精神回话,又渐渐睡着,妈妈那边笑着说:你接着睡吧,我们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
嗯。
温凌又安心地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床的另一边动了一下,压下去一瞬。
她到这时才察觉不对,缓慢地睁开眼,只见傅寻礼表情宁静的侧躺在她身边,像是慈祥去世一般。
啊!
这是悦棠湾公寓早上发出的第一声惊叫。
傅寻礼醒了,抬手盖住眼皮,低低地问:叫什么?
......
在一系列如演员跑错片场一般:你怎么在我房间?你看清楚这是我家戏剧化的台词后,温凌睁大她的卡姿兰大眼睛,看清楚了这间卧室虽然装修风格和自己家一样,但这不是她家。
傅寻礼简短解释,昨天两个女人直接把莫名其妙地塞进来,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
温凌宿醉头痛,没来得及搞清状况,傅寻礼已经掀被下床,去浴室。
很快,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喝完酒后,她脑子短路。
这会儿竟有种死到临头的淡定,慢慢地起身,盯着浴室的门看了会儿,又看看自己身上,昨晚亮片小裙子还健在,并且身体无异样感觉,妆容也在,不过就是糊的跟鬼一样了。
没什么大事发生,她就放心了。
原地抻了会儿,脑回路渐渐清晰起来。
昨晚到现在,七八个小时,这中间发生的事,她有一百个疑问等着傅寻礼来解答。
没几分钟,他从浴室出来,头发半干,慢条斯理地擦着,灰色的浴袍挂在身上,露出胸前一片紧致的皮肤。
温凌缓慢错开眼:我
话还没出来,傅寻礼奇怪地看她一样,似乎在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出声提醒:现在已经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