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自己要被……
林易长长出了一口气,心脏还在砰砰的跳,刚才他心都要提到嗓子眼来了,以为自己遇到了暴徒。
楚余松开他的手,搂住他腰肢,下巴轻轻搁在他肩膀上:“想我吗?”
“不想!”林易都要被气死了,哪里还有心情想他,试图掰开他的手,却被一把抱了起来。
楚余把他抱到沙发上坐下,两人紧紧靠在一起,林易回头看他,时隔这么久再次见到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上次见面还是楚余特意请假来看他,两人做到半夜才停,睡一觉起来楚余又马上要离开,林易起床收拾收拾自己,继续去上课。
说不想他是假的。
楚余看着有点疲倦,林易说:“我还没吃晚饭,正好你去睡会,倒倒时差。”
楚余托住林易后脑勺,亲了亲他:“好。”
然后楚余就放开了林易,两人各干各的事去了。
等到夜里林易吃完晚餐洗好澡,爬上床,悉悉索索的声音让楚余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看着林易,穿的乳白色睡衣,纽扣没有好好扣整齐,露出了锁骨,在他身边躺下,头放在他手臂上,柔软的发挨着肌肤格外撩人。
刚睡醒,楚余声音有些哑,摸了摸林易的头发:“明天什么安排?”
林易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转过头来看着他:“明天无所谓。”
上次楚余弄了一晚,他第二天状态也还挺好,足以证明他确实可以无所谓。
楚余垂下眼,哑然失笑,林易这样累不得操劳不得的人,也有说得出明天无所谓这句话的一天。
林易挑眉:“你别不信啊!我在这边也每天锻炼的,就我现在这个身体这个精气神,和以前已经天差地别了。”
“是吗?”楚余看林易这个小得意的样子,翻身将他压制住,深邃的眸子深深注视着躺在下方的人:“那我得好好验收一下了。”
……
轻拢慢捻抹复挑,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
林易浑身轻飘飘的睡下了,第二天醒来感受了一下,只是腰有点酸,其他的问题都不大,给身旁的人一个早安吻,起床刷牙洗脸。
他们之前没时间在一起好好在这个城市里走一走逛一逛,这一次林易了却了心愿。
和楚余一起走在异国的海岸上,看和电影里同出一辙的清晨太阳在城市边缘升起,云层中金光流溢,金色镶嵌西式圆顶建筑边缘,玫瑰庄园的古典风景,盛放着鲜红玫瑰的花海罗列两侧……
林易拉着楚余的手,在这六天里走遍了这座城市里自己曾经觉得值得一看的地方。
分别前,林易看着他的手,两人十指交握,楚余的手大他的手一号,因为打球,现在指腹的感觉比之前更加粗糙了,林易握紧他的手轻轻摩挲。
“楚余。”林易唤他的名字。
“嗯?”楚余回过头,从航班滚动的信息上抽回目光看向他。
“我想清楚了,等我回去,我就和我家里人说,你觉得可以吗?”林易微笑的看着楚余,在看见楚余的时候只觉得温暖和心动,不安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消退了。
“好,那有必要也让我家里人知道。”楚余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林易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在追求人生理想的道路上,他好像也跟随着这条路有了一些变化。
总之是好的变化。
“你的话,其实不用忙着说,你年纪还小,我这个年纪,再不说就要被催婚了,你的话最好还是毕业后再考虑。”林易说
“我这不是表诚意吗。”楚余说。
林易点点头,和楚余相视而笑,未来的话,到底会是什么样一瞬间也没那么重要了,只要他和楚余都好好的走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一直相互紧紧抓着对方的手,其他的都让他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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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回国那天有大大的一个趴,不少同事都来给他接风洗尘,同去留学进修的同事也凑在了一起,几个人的接风宴都放在一起了,是一场大热闹。
大包房里人声鼎沸,劝酒的劝酒,吹牛的吹牛,楚余来得晚了一点,他刚下课,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么一副景象了。
门被推开,虽然楚余没发出什么声响,但还是不自觉的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尤其是之前大家或多或少的都见过他一面半面的,楚余不是泯然众人的类型,见了一面就很难忘记,尤其是充斥满周身年轻力盛的侵略性,强势的霸占住视觉外的本能感官触觉。
短暂的沉默了一瞬,气氛又活跃了起来,同事转头看向林易:“林易,你朋友来了。”
同事和林易眼神交接,一切尽在不言中,虽然林易从来没明说过什么,但他们的行为举止也从没可以避讳过什么,那种亲密感是无法掩藏的。
这个叫楚余的年轻人,也是毫不避忌的出现在林易身边,每次两人一站在一起,青年人那种强烈的气场好像把林易裹住了一样,他们最好都不要对林易有任何过于亲密的行为,不然就会感受到对方隐约展开的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