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挖墓人笑笑,“荒郊野外,能够有人埋,没葬身野狼野狗嘴里是件幸事”。
“呵呵,那也不必了”。
“吃我粥那黑小子,你用吗”?
胡军吓得身子都怔直,“我也是,不麻烦您”。
“嘻溜~”,他碗里的粥吃没了,又舀上半勺,“你们是去哪”?
胡军说;“鸡鸣山,大爷,谷云旺你知道吗”?
“鸡鸣山知道,人不知道,去哪干嘛”?
林飞扬说,“我们师傅与他认识,是去拜访”。
“哦,这到鸡鸣山,快也要十天,还都是山路,没有向导光凭你们两个,能不能到那,都两说”。
林飞扬说,“前辈,不知您那有没有踏实肯干认真务勤的合适人推荐。光凭我俩,人生地不熟确实不太好的到那”。
“踏实肯干,认真务实。苗人不比咱汉人,他们没有那么心思全,弯弯绕,这里落后中原民风淳朴,你们去十里之外的那个寨子找找吧,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当你们向导”。
林飞扬抱拳道;“多谢前辈指点,昨晚借贵宝地休息实属冒犯。飞扬还有些碎银,如您不弃请留做我二人的借宿费”。
挖墓人摇摇头他也自始至终都低头吃饭没看他俩,“在攒馆睡宿觉还要借宿钱,这哪的规矩。收起来,免得让贼惦记”。
几次相让,挖墓老头还是执意不要。最后,匀给他几两盐才算收下。
简单聊聊,原来他年轻时候也是个走江湖的怪不得他刚才会说,尽早抽身免得丢掉性命,他把年轻时都经历讲的很动情,又是华山论剑又是武林大会又是门派相争,他俩听的很认真。
“我年轻那会也你们这般,满腔理想满腔希望,慢慢,吃过几次亏,开始胆小人也变得谨慎不敢闯,在你们心中,江湖是什么”?
胡军说,“江湖,当然是锄强扶弱仗义为人,肝胆相照义不容辞”。
“还有么”?
林飞扬说,“江湖,也是利与欲全与谋”。
“还有么”?
他的提问,他的点头自己的回答显然是没得到他的肯定。
林飞扬说,“前辈,那您觉得江湖是什么”?
压墓人说,“江湖,江湖没有答案,你们觉得江湖是什么就是什么,我的回答只是我的回答你们在问别人又得到另个回答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那最标准的答案又是什么”?
“没有答案”。
“对,没有答案,江湖就是江湖,问江湖确切是什么,江湖是人,人又是什么?能用确切的词汇回答吗?行万座山看千百里路,自然心中江湖”。
林,胡,懂了,又好像没懂他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心怀疑问,他俩离开攒馆继续启程鸡鸣山。
出门,上马前,二人对屋子深深鞠躬才离去。边走的,胡军发问说,“烂虫,这会咱去哪”?
“当然找向导了,十里路不远,一会就到。不知为啥,我心里头总怪怪的,说不上来”。
胡军嘲笑的,“吓到了,看你怂的,驾~”
雾还没有完全散去四处还都湿湿的,一滴晶莹莹的水珠由叶片滑到叶尖,没等落地已经变成衣服上的深色点。
“阿婵早啊,需要我帮忙吗”?这个立在田头与她打招呼的清瘦小伙满脸微笑的看着正在镰割牧草的月婵。
“彦霖你真早。露水大,我一个人忙便行了。最近怎么一直没见你,去哪了”?
月婵对他问起这事,名叫彦霖的清秀小伙更加得意了。
“没去哪,和啊叔去风车寨谈点事。啊婵,听说小兰你俩在石寨险出意外,有没有受伤”?
月婵边割草的回他,“没有,我俩被发狂的黄牛惊神了,幸亏出现个啊山,将黄牛摔倒。不然,小兰我俩也会被撞飞了。说完,月婵一脸欣喜的沉浸在愿望中;如果在能见他一次,该有多好,被牛顶也无所谓”。
“啊~,没事就好,许是牛跑累了,正好能拦下了”。
月婵完全没听到他讲什么还沉浸在自己的欣喜中,视线里远远看到山坡那边走来两个骑马的在细看看,月婵愣了。
“难道,真有心诚则灵,啊山,啊山,看我看我,彦霖你看,那两个便是救我的人,你看……”
常彦霖也后看去,“哼,这么早便出来了。风尘仆仆,一定是个劳碌命不如我到处谈事情体面”。
骑马的胡军看到不断挥手的月婵了,“烂虫你看,那人像是在叫咱”。
林飞扬不以的,“怎么可能,你在苗疆还有朋友”。
“没有。你听,那人好像喊,啊山……”
林飞扬说,“不会,是在集市遇到的那姑娘吧。那可有意思了,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
“烂虫,说真的,我真不想过去。以前感觉小凯被女人围追是件挺幸福的事,现在发生自己身上,能清楚体会那种被人品头论足好像看耍猴的无奈了。举手之劳,又何必让人惦记。但这人生地不熟,咱还急缺名向导。所以,我认为应该过去”。
“嗯”。
“那走吧”,“驾~”!胡军先动了,林飞扬也要追去,像明白什么的马缰慢慢放那了。
“哼~,行,行,我听出来了,听出来了”。
眼看心中盼想的啊山越来越近月婵已经激动到脸红。
果然是集市遇到的那个,“月婵姑娘,你怎么在这”。
听到胡军还记得自己名字月婵高兴的感觉心都化了,抬着那双大眼,“我住这,这是我们寨子。彦霖”,月婵指着胡军,“这就是救我的啊山,他是不是长的和山一样高大”。
只对视一眼,常彦霖就被胡军怒目金刚粗野威猛外形震慑的有点讲不出话。自已长的清秀干净可和他一比,完全单薄的像个孩子。
看到月婵已经眼不能视其它直勾勾的盯胡军看林飞扬笑了。
“啊山,上次匆忙月婵都没来得及感谢。你衣服腿靴都被露水打湿,一定很早便出来。附近除我们寨子没有其它可以歇脚的地方。如果啊山不嫌弃,让我啊母好好款待款待你们”。
“啊婵,啊婵”,常彦霖小声的,“这两人只是在街上简单遇你一次,贸然领回家有些不合适吧。在说,你家女眷多,突然多出来两个大男人不好吧”。
已经兴奋到不能在兴奋的月婵哪能听进去常彦霖半字,一心只想怎么在胡军面前尽量多表现表现哪会理会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