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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是钟路然,身着蓝色制服,长身玉立。
    橘子昨晚也见过他,这会儿的检查没那么害怕和怵得慌。
    初言抱它放到诊疗台上,钟路然看它状态还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身上挺干净的,包括耳朵,也没有跳蚤什么的。
    但牙齿没长全,暂时不能吃干狗粮。
    昨晚泡的羊奶粉喝的好吗?能进食吗?
    初言回答他:从昨晚到现在我大概泡了三次奶粉给它,吃得都挺欢快的。
    站在一旁的孙妙语问号挂满了脸上:昨晚???
    你俩昨晚在一起?!
    测量体温也正常,钟路然想到昨晚的雨,又问她:有没有流鼻涕咳嗽的现象?
    初言摇摇头,昨晚她把橘子放自己卧室睡的,夜里她起来看过几次,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它睡得很熟。
    那待会儿再进行几项检查,一周后没问题过来打疫苗。
    接下来的时间里,初言怕出问题,把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血常规检查,细小病毒,细小病毒,犬瘟和冠状病毒,包括粪便检查都有。
    全部都检查完之后,米信结束诊疗抽空过来看情况,怎么样?橘子还行吧?
    初言刚听完钟路然给她解释的检查报告,笑着回她:没什么问题。
    米信这才放心下来,昨晚初言发消息告诉她说在小区捡了只阿拉斯加,真的把她震惊到了。
    米信跟她一起出了诊疗室,送她到医院门口,路上问她说:你跟钟路然之前认识吗?
    她看钟路然又是帮她找房子,又是帮忙找主人,还专门帮忙排班给橘子检查。
    着实不像钟路然对不熟的人的态度。
    初言摇摇头,我以为他是在看在我是你朋友的份上才帮我的。
    米信没崩住,感觉她这番话堪比一出大笑话,突然笑出声来,今日份最搞笑。
    她甩甩手:实话实说,我感觉他这人,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初言不觉得,除了初次见面有些冷淡外,后续的几次见面钟路然还是很热心肠的,所以她否决了:不是吧。
    米信对着她笑得意味深长,没继续说,也不反驳,送她到门口回去了。
    从医院出来后,初言去了附近的宠物商店。
    狗窝,尿垫,牵引绳等等,还有给专门给幼犬吃的狗粮,怕它吃不惯,初言又多买了一份羊奶粉。
    休息了一整夜,橘子体力恢复了不少,开始在屋里走动,偶尔跟在玉米身后,像个跟屁虫。
    初言虽然是第一次养狗狗,但好在她足够上心,而且是自由职业者,有足够的时间陪伴和照顾。
    一周后,初言带着橘子去打了疫苗。
    而在之后的几周内,始终没有人联系她说丢狗了,初言已经打算放弃了。
    阿拉斯加个子变化很快,也才刚一个月身高已经渐渐逼近玉米,不过跑步还是颠颠的,有些不稳,对玉米这个猫哥哥存着敬畏,依旧是摇着尾巴跟在后面。
    入夏后,天气变化很快,经常是出去还是艳阳天结果不到一个小时就变为暴雨天,倾盆大雨下得轰轰烈烈。
    初言怕它经常跟自己待在家里不出来对发育不好,会在每晚在去过超市之后,牵着它去小区散步,橘子一出门,兴奋的撒欢乱跑,初言自己跟着跑也算是锻炼了。
    累了,初言坐在长椅上,橘子蹲在身旁,看太阳一点点落山。
    已经成了习惯。
    可这几日,每每傍晚都会下起雨来,连续两天不能出去玩,橘子急得在屋里转悠,显露本性,逐渐开始学会拆家。
    东西能咬就上嘴咬,咬不动就推倒。
    初言教育的效果微乎其微,完全挡不住。
    就在她出去超市买东西,留橘子和玉米在家的时候,等她回来,这俩祖宗,已经惹祸了。
    一狗一猫,身上一道道红印,初言第一次看还以为是它俩打架留的血,上手去摸才知道,是她口红。
    果然,等她去自己卧室一看,化妆台上的东西零零散散掉了一地。
    眼影盘被打开,口红断裂,刷子都变成了乱毛。
    一些水乳还有个全尸,好在都不是玻璃材质,掉下去也没伤到它们。
    初言看自己家的监控录像,这才知道。
    合着,还是团队作案。
    玉米身形矫健,一跃跳到化妆台上,扑棱扑棱就把台上的东西都搞下去了,然后橘子在下面开始啃,搞破坏。
    初言扶额,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静静地蹲下开始收拾,能留的都留着,不能留的只能扔了。
    橘子和玉米围在她身边,兴奋的扑腾了一会儿,想让她陪着一起玩,但见初言表情严肃,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左一右,各蹲在一侧,齐刷刷用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它。
    好像在说:我们真的很无辜。
    初言无奈,左右看了看,才发现它们嘴角也都有口红,担心吃进去了,给米信发了条短信:猫狗吃口红没事吧?
    米信那边回复很快:量多吗?
    没多少,一猫一狗,大概小半管口红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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