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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这种地方说这个!
    姜奈好不容易被他安抚的情绪,又起来了。
    许是做过最亲密的事,跟他相处会比以前更放得开,姜奈忍着羞意,去推他的肩膀,声音发不出,却表现出了一副拒绝沟通的小情绪模样。
    谢阑深勾起薄唇笑,将她抱回了怀里,故意这样压着声,贴在她耳边说:“别气了,带你来医院检查,我也被医生误会的深。”
    姜奈抬起眼,心想他有什么被误会的。
    谢阑深起先不说,直到被她又推了下。
    “医生嘱咐我,下次房事上传统点,别……”最后几个字,近乎是磨在了姜奈的耳朵里,极低,却字字让她脸蛋跟烧起来似的,猛地把下嘴唇咬住了。
    谢阑深似笑非笑了几许,问她:“昨晚我可没有动过你这里。”
    说着,长指朝她的唇和喉咙,轻轻一点,那块肌肤跟被烫伤似的。
    姜奈没想到会让医生误会成这样,眼眸急切地看着他,无声询问:“那你解释了没有?”
    谢阑深读懂她眼神了,带着点风雨不惊的意思说:“这个怎么解释?我只好认下。”
    姜奈:“……”
    有时候男人的坏,都是体现在睡完之后的。
    哪怕谢阑深这样的男人,也不能免俗。
    这句话,让姜奈从医院离开,都不敢抬起头正视医生了。
    走之前,医生还找她要了签名,在私下神秘地说:“我女儿很喜欢你,放心,你的感情生活,我会保密的。”
    姜奈脸红着签下名字,眼角余光睹见了旁边的男人,用脚尖,去踢了踢他。
    都怪他。
    谢阑深被踢了一下,挑起眉,颇有深意地注视她。
    **
    从医院拎出一大袋药,姜奈嗓子起码四五天不能说话。
    在泗城的时候,只能跟着谢阑深走。
    在上车前,她急着和谢阑深约法三章,不许跟随行的秘书,以及任何人透露,她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就怕他起了捉弄之心,拿这事逗她寻乐。
    谢阑深侧目望了她很久很久,手臂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给了记深吻,深到喉咙那种。
    姜奈呼吸不顺畅,双唇微张着呼吸,甚至有种与他又做了一次的错觉。
    “这几日我不会碰你,别怕。”
    谢阑深有力的长指,安抚着她纤弱的后背。
    这话也可以理解成,以后是日日要碰上一回的。
    他斋戒养性时,不沾女人身子。
    如今破了戒,要了姜奈。
    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第25章 (唇印)
    三天后。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  悄然无息地洒落在了屋内,墙壁上的挂钟指向了七点半。。
    大床上,谢阑深颀长的身躯占据了大半,  还在睡,  怀里抱着女人微凉柔软的身子,直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一声两声。
    谢阑深的眼皮动了动,  睁开时还有未消的慵懒睡意。
    他不急于去接电话,  半眯半睁先移向了姜奈身上,  没有被惊醒,  只是微微的蜷缩了下,  又往蓬松柔软的被子里藏,  这样半隐间露出纤瘦雪白的背部,蝴蝶骨的轮廓是极漂亮的,  加上满怀都是她的体香,引得他心猿意马。
    只是姜奈不自知,  在睡梦中还要往他胸膛贴紧着,结实又宽厚,  特别有安全感,  那手轻搭在他腰上,无意识地沿着肌肉流畅的线条在乱动。
    谢阑深沉静地凝视她两三秒,薄唇勾了几许,这几日没碰她分毫,  倒是真把他当成正人君子了。
    手机铃声停了片刻,又响起。
    这次谢阑深修长的手伸过去,拿起,  是姜奈的手机。
    他看了眼,俯首,  薄唇贴近了藏在被子里的她耳朵:“秦舒苒的来电,我帮接?”
    姜奈模糊转醒,下意识又要去抱紧他,指尖触碰到光滑的触感,缩了下,也清醒了,尽量做到自然地移开,抬起了白净清透的脸蛋,红唇微动。
    休养到现在,能发出声了,就是说多了嗓子会难受。
    所以都避免着不说话,见是秦舒苒打电话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让谢阑深接听。
    一大早的,这不是等于告诉秦舒苒,两人是睡在一起。
    好在谢阑深只是帮她按了接通键,没有出声。
    那边秦舒苒之前也知道她嗓子坏了,不知什么原因,幸而没有追问。
    所以电话一接通,就先噼里啪啦的,把事情给她交代了:“剧组这边帮你多请了两天假,嗓子养好在回来,对了,你待在泗城没重要的事吧?有个颁奖典礼要你出席。”
    姜奈嗯嗯啊啊的,身边有谢阑深在的缘故,什么颁奖典礼都吸引不了她了。
    秦舒苒:“我把地点和时间都发给你,记得要去拿奖。”
    说完,也知趣把电话主动挂了。
    这速度,姜奈都没反应过来,人还有点睡懵的状态。
    随后,小小声的打了个哈欠,卷翘的眼睫划过一抹水雾,看向了身旁的谢阑深。
    谢阑深已经坐起了,被子沿着他胸膛滑落,挡住腰腹,却什么都没有穿。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穿整齐睡觉,之后就变成了穿一件松垮睡袍,再后来有了身体关系,连一块布都懒得遮掩了,使得姜奈每次早晨醒来,都要脸红一回。
    谢阑深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白净的脸颊,又慢慢爬上红晕,长指去碰,想看触感如何。
    “还没习惯?”
    下一秒。
    姜奈就捂着胸口,下床逃到了浴室去洗漱。
    …
    浴室没上锁,却关紧了门。
    水龙头被拧开,水声哗哗的往下流,丝丝冷气也弥散在空气中。
    姜奈先洗净脸,那股热意褪去,才抬起头,用白色毛巾擦拭去下巴的水滴,抬眸看向宽大的镜面。
    她微微侧了身,松开系带,薄绸的睡袍立刻沿着肩膀滑落到了腰线。
    窗外明晃晃的阳光浸着瓷白的肌肤,上面的一些血瘀和咬痕已经渐渐变浅了,估摸着在上两回药,就能彻底消除。
    姜奈在浴室里耽误了二十来分钟,等把自己收拾好走出去,主卧已经瞧不见男人的身影。
    应该是嫌她太久,去隔壁浴室了。
    姜奈推开房门出去,这栋中式别墅是谢阑深的一处私宅,住了几日也熟悉环境了。
    沿着楼梯往下走,足音极轻,几乎是没有半点声音。
    直到看到在餐厅的庭院外,站着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太阳光很刺眼,五官轮廓是看不真切的。
    但是姜奈知道不是谢阑深,她对他,是绝无认错的可能。
    这栋私宅除了秘书偶尔出现外,是没有外人来打扰的,突然外面站着人,让她心存困惑,很快,对方也注意到她的存在了,推开庭院的落地玻璃门走进来。
    这也让姜奈渐渐的,看清这个男人的样貌。
    心脏猛地一紧,最真实的感受就是怎么会有人病态成这样?
    一身紫,袖子下露出的手臂没有什么血色,清晰能看见苍白皮肤下的静脉颜色偏浅蓝,瘦得不像是现实世界的人,纯黑的头发长过耳朵,简单扎起,露出他英俊清瘦的脸廓。
    要说全身上下有颜色的地方,大概就是嘴唇上的颜色是滴血般的。
    不知道这人是谁,姜奈站在原地,犹豫要不要打招呼。
    而就在这犹豫一两秒的节骨眼上,只见他蓦地低咳几声,嗓音是偏低沉,沉沉如隔了一方深渊处传来的:“这是我兄长的私宅,你是他的女人?”
    兄长这两个字,间接衬出了他的身份。
    是谢家人。
    姜奈对谢家的情况了解不深,前些年与其说待在谢阑深身边,不如说是被他养在外面的私宅里。
    她猜到眼前这个瘦削的男人是谢家人,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沉默几许,红唇轻动,发出的声音是哑的:“我叫姜奈。”
    “谢临。”
    二字落地,见姜奈的表情是茫然,他嘴角微牵:“你不知道谢家有我,也正常。”
    为什么正常?
    不等姜奈问,就被楼梯间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打断。
    回身看,是谢阑深穿衣整齐地下楼,不知是错觉,还是光线原因,他脸庞的神色很淡,眼风淡淡一扫她和谢临,薄唇扯出的嗓音透着股薄凉的意味:“来这有什么事。”
    这话,明显是对谢临说的。
    谢临看着他站在姜奈身边,视线很短暂,又移开。
    “自从接我回来,哥最近都没有回谢家。”
    正以为如此他才过来,话顿几秒,往下说:“不如我搬出去住,哥回来。”
    “你想多了”
    谢阑深用区区四个字,便把他打发了一半,声音静到无波:“没别的事,让保镖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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