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效果,眼看着他倒下去后才敢慢慢地靠近,试着用脚踢了踢,见他没有反应,我这才放下心来。
“只一下就搞定了,我还不错嘛,呵呵。”心里为此小小的美了一把,哈哈!
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得罪人了,那该怎么办?
如果那时的我,真的有好好的想过这个问题,可能就没有了以后那么沉重的罪恶感了,如果,如果……
嗯?躺在地上的人似乎有了渐渐苏醒的迹象,眼皮子动了动,把正在观察的我吓了一大跳,不会吧,这么快就醒了?我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呼……”轻轻呼了口气,躺在地上的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对眼前出现的景象似乎有些迷茫。
但当看清身边的人儿时,他迷茫中的双眼渐渐被一股子火气所掩盖,软软的伸出手想要抓住我,似乎想要把我拧碎一般:“你该死的!你胆敢……”
“啊……!”看他慢慢伸出的手,我眼中有了丝恐惧,慌忙中一推手,直接就把他给推进水里去了。
扑通的一声,还没彻底清醒的人,被我给弄进水里彻底地清醒清醒。
相信他这回上来可不只是抓我的事了,一定很想把我给杀了吧!想想刚才他眼中冒出的巨大怒意,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把我给杀了!
思此,我直感寒意从脚底冒了上来,浑身打了个哆嗦,转身,我彻底地发挥百米赛跑的精神。
“爷,您没事吧?”暗影单膝跪地,神色恭敬地问着刚从水里出来,且脸色不和的刘瑾:“属下护主不利,请少主责罚!”
“起来吧。”刘瑾看着起来的暗影,眼尖的从他的嘴角看出了淡淡的笑痕,心里突的就恼怒了起来。
一向自认不凡的自己,今天却被一小丫鬟给伤了尊严,还让暗影看到了这么狼狈的自己,不觉的火气就冒了出来:“你刚才就在这附近!”意思就是一切发生的始末,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暗影收了笑意,知道自己小小的爷就要开始恼怒了,于是分外留神,以免自己被火气无辜的伤害到:“属下以为少主……”热闹是好看,只不过热闹后的就不好受了。
“给我查出是哪家的丫鬟,立马给我要过来!”
不想听那些没用的话,只是心里恨恨地,只想现在就掐断那丫头的脖子!手触及到早已湿透了的衣服,刘瑾不禁又大声怒吼道:“还不快找件衣服来!”
“是,属下马上去。”暗影恨不得马上离开,听了这话,逃命似的跑开了。留下满眼冒火的刘瑾,无处发泄似的磨着牙齿。
本来是一个清净的桃花宴,可以悠哉的躺在高处闲闲度日,安生的过完一段时光,如今却被搞成这副样子,如果被别人见到了,他刘瑾还要不要做人了!
是夜,安清王府书房。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的刘瑾正着手画着一副少女图。画中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身着鹅黄色轻烟纱裙,手执白团扇,站在三月盛开的红桃花树下,虽画中人儿没有五官,却俨然是右相家小姐。
想起白天时她的低声嗓音,刘瑾心里的火慢慢的小了起来,如果回程时没有碰见右相的马车,他可能还不知道,右相夫人明天就要回乡探亲去了。
在张毓秀近似央求的语气下,他不得不软下心答应为她做副画,想起了张毓秀,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顿了顿,刘瑾开始认真着手画最后的五官部位。
右相一向清明廉洁,为人正直刚正,话说刘瑾的爹一直很是欣赏,于是从小刘瑾和张毓秀就玩在一起,对于这两个小孩的情形,两家父母是看在眼里的,心里也一早就打好了主意.只是苦于两人都不能主动,于是才会有少少参加宴会的张毓秀出现在桃花宴,刘瑾也被自己的爹*着参加的情况出现,只是这些事情,两人都不知情罢了。
咦,画完后查看整体时,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望着画刘瑾有了些许的疑惑,明明毓秀丫头的嘴角是有笑容的,怎么看起来却反而有了些许幽怨,竟感觉不到笑意,奇怪!
难道是自己长时间没画退步了,摇摇头不解,对于画错或不好的,自己一向都是撕掉重画,但是拿起这张后却突地不忍心起来,暗骂了声自己,他摇头重新铺好画纸,重新投入其中。
夜,似乎很长……
唉,我对月长叹,怎么参加了一次桃花宴,就有了这么多的麻烦?
先是大夫人的道谢和一堆的谢礼,拉着我亲昵的直说着话,还要我以后多去沁菊院玩玩,而且非要自己叫声大娘才肯罢休.面对这样的情景,不管怎样我都似乎一致点头,心里却像是乐开了花一样,呵呵,那些簪子首饰之类的都是钱啊,虽不及林烟雪她们带的贵气值钱,却也是笔天外飞财.毕竟,我那时帮助林烟雪的时候,可没想过要大夫人的感谢,首饰之类的我都叫娘小心的保管起来,留着以后有用。
大娘刚走,紧接着就是鲜少踏入沁梨院的爹的关心,望着他一脸的笑,我只是瘪瘪嘴没什么反应,不就是来看看我有没有被哪家相中,然后实行卖女求荣的计划,我才不会让他如愿呢!
冷着一张脸,似乎对着爹我很难有种好脸色,倒是娘一脸的笑,好像反而希望我被人家看中一样。
天大的笑话,打扮成那样,一路上都是丫鬟角色,谁家没有长眼的才会看中呢!
在我以为终于结束的时候,殊不知娘和青荭她们的轮番“拷问”才正式开始。
唉,我不自觉地又叹了口气,林烟雪被太子看中,林烟柳也被新科的状元张寄相中了,而我呢?
相信爹马上也要替我安排了,瞧那些新置办的首饰衣服就可以就看得出来了,看情况娘好像不反对反而蛮热心的.想想自己也要被这些个古人相来相去,看着丈夫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然后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等着丈夫适时的到来.如果真能那样,我又何必逃了过去,推辞了陈志一个人伤心,我要的,一直都不多不复杂,只是一人一心一生的守护而已.爱,不都是这样的吗?
“娘,我不要,可以吗?”赤脚跑到纪艳梨的房间,她和青荭还没睡,对于我的突然反应很是惊讶,这时的我也想不了那么多,只是无奈害怕着。
“若儿,怎么了,怎么……”面对着赤脚衣裳不整的林烟若,纪艳梨吓了一大跳。
“娘,我怕,好怕好怕。”泪眼朦胧,我抱着纪艳梨不放,一直不停地呢喃自语:“我们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不要……”
不要再被困在这里,不要这样活下去,我们该逃,该走的远远的!
“青荭,怎么办?若儿她……”对于这样的林烟若,纪艳梨一副欲言又止地看着青荭,眼光又转到哭到昏睡的林烟若的身上.“这些年,倒苦了这孩子了,她……我……唉……”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长长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夫人,您以前就想过逃的,只是碍于小姐年纪小又……”青荭看了一眼睡梦中还一直不停呓语的人儿:“小姐现在这般大了,而且活泼又可爱,夫人,您耽误了这么些年,是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何况……”
唉,青荭在说些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纪艳梨只是叹了口气,长长地久久的,而后望向窗外的一轮明月,任思绪飘浮.那年的自己也是十七岁,那年的梨花开得也是这般的娇艳,那年也有一个翩翩少年,轻声呼唤着,艳梨儿,艳梨儿……
那年过往,如今成空,只余伤痕累累,而今十七年了,十七年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