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就你能上他的床?我告诉你,我是想上位攀附覃家,覃家哥哥弟弟我都示过好,事实证明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看见漂亮的就想上,他们两个的床我都前后上过!”
苏樱说这些时表情很真,且语气句句坚定,让苏萤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可苏萤心底是完全不相信的。
“哎呀你们又在吵什么?”苏母连忙来劝架。
苏萤头疼,感觉自己不该来这一趟,她转身往外走,苏母喊她也不理,等走到大门口,心里觉得十分不爽,苏樱走到这步难道不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为什么她要把气愤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苏萤捏了拳头往里走,还没走到房门口,就听到苏母在里头叹着气劝:“你怎么跟她吵起来了?现在应该哄着她啊,我早说让你平时跟她多联系的,她耳根子软,你多说说姐妹情,哄着她把那套房子卖了,拿一部分钱出来给你付个首付,往后你至少有个窝啊……”
原本满心怒火的苏萤,在这一刻像是被从头浇灌下一盆冰水,从皮肉凉到了骨头,她想走,却又想了想,一脚踹开房门,大喊一声:“做你们他妈的春秋大梦去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回来这个家,往后,我们就当双方死了,祝你们一家叁口幸福!”
苏萤一口气回了家,她颤抖着身子,直到进了自己的租房,才感觉身体稍稍回暖一些。
静坐片刻,苏萤将苏父苏母和苏樱的微信全部删除,并且从各种亲戚群里退出来,事到如今,电话号码也不可能再留着,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可能再联系苏家任何人。
等做完这一切,苏萤突然感觉自己除了这个租房,除了银行卡上的一百多万,真的一无所有了。
说出来感觉是挺惨,但仔细想想,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兵荒马乱的生活,她可能还和以前一样,甚至有可能被各种亲戚劝和,与张博远继续过日子,如若不是,她定然也如当初,面对苏父苏母的抱怨责骂,还是一如既往逆来顺受着。
唉,真想换个城市生活。
晚上各种感慨,到了白天,还是要紧张工作。
这样过了大概一个多星期,苏萤在医院又碰到了高航。
高父是院长,高航自己开的公司跟医院也有业务,所以他出现在医院不奇怪,苏萤刚送完行动不便的病人上楼,这会儿在电梯口碰到,难免要跟他打个招呼说几句。
“你跟张博远离婚了吗?”
高航这么问,苏萤心里也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她点点头,说:“早离了,房子归我,他领着怀孕的小叁走了。”
“嗯。”高航也点点头,“离了好,其实当时我知道的时候就想劝你离,但你姐骂我糊涂,让我不要胡说,我就没好吱声。”
苏萤撇撇嘴,呛他:“你既然心里这么清楚出轨就该离,那为什么还对苏樱念念不忘。”
高航也没介意她这么说,自嘲地笑笑:“大概这就是当局者迷吧,不过你放心,我也不至于那么蠢,要去找她复合。”
虽然曾经高航是姐夫,按理说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尴尬,可事到如今,苏樱却觉得自己面对高航时,比苏家任何一个人都觉得轻松亲切。
两人说话间,电梯来了,苏萤要进去时,也不知被哪个着急下楼的人一撞,她踉跄两步后顿时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稳,高航连忙将她扶住,“你怎么了?”
“……可能中午吃太少,有点低血糖吧。”苏萤连忙扶住电梯墙壁。
原以为缓缓就会好,但一直到出了电梯,苏萤还是难受得不行,头晕不说,还有些犯恶心。
高航见她这样,没好丢下她不管,在劝说下,他带苏萤去跟护士长请了半天假,准备带她去楼上检查下。
“哎,你这症状看什么科?”
苏萤顿时被他问倒,她自己在导医台工作,每天给各种病人解答挂科疑惑,如今轮到自己,却有些懵。
头晕,犯恶心。
苏萤琢磨着自己的症状,突然在瞬间凉了手脚,“……妇,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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