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为了不让嘴角的笑泄露出来,沈言故用力地咳了一下。
“好了，”沈言故故作镇定：“我看看你的重点。”
江赋：“嗯。”
江赋书里的重点，就是很普通的重点。
其实已经过了一年，沈言故也不太记得当初这一科考的是什么了，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认真翻了翻，然后看似很有经验地对江赋说：“你划的这些就可以了，概念背一背，题做一做，肯定能过。”
江赋听后却说：“我想拿高分。”
沈言故想了想：“那就，概念认真背一背，题认真做一做。”
江赋被沈言故逗笑。
江赋：“听说我们小故学长年年拿第一。”
沈言故不可江赋客气，挑眉：“学长厉害吗？”
江赋有点苦恼：“厉害啊，太厉害了追不上，好难。”
沈言故顿了一下。
你听听，你听听这个男人说的什么话！
沈言故：“你也想要第一名吗？”
江赋：“谁不想要第一名？”
沈言故：“也是。”
沈言故把书还回去：“那就好好复习，大一上还是不太需要思考的，我相信你可以。”
江赋问：“要是我考了第一呢？”
沈言故歪脑袋：“你想怎么样？”
江赋想了想：“还没想好。”
沈言故：“这样吧，先放着，到时候要什么随便提，哥哥都答应。”
江赋用笔挑了一下沈言故的下巴：“谢谢哥哥。”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终于开始认真复习，沈言故习惯了听歌，江赋就把他的耳机拿出来，也连上沈言故的手机，两人一起听一首。
今天来得早，时间充裕，沈言故做完计划的一套题，还有功夫把平板拿出来写代码。
正思考着，江赋突然把他的草稿纸推了过来。
沈言故把单只耳机拿下来：“嗯？”
江赋说：“学长，做一下这一题。”
沈言故莫名被江赋喊的学长逗乐，笑一下才把笔接过来。
然后他用他依稀记得的知识点，把江赋给的数学题做了。
做完他一个转头，冷不丁地看到江赋盯着他看。
好家伙，这个人怕不是一直盯着他看。
沈言故咳了一下，把草稿纸推过去：“这题，你先看题目……”
江赋嗯了声，把手上的笔转了一圈，低头看题目。
两人突然就这么凑近了，沈言故一时之间有些晃神。
其实他们很早开始就是这个状态了，经常凑得很近，经常搂搂抱抱靠在一起。
但那时的沈言故还是个傻逼，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非常清晰。
也知道了，原来他从前那些莫名而起来的，不管不顾的所有心情，全是对江赋的悸动。
他妈的他有这么喜欢江赋吗？怎么突然的脑子这么乱。
救命啊。
洋洋我要去找你们。
“这里啊，”沈言故舔了舔唇，把心态拉回正常：“这种题目首先你要先画辅助线，它很有套路的，一般就三种……”
沈言故尽量把心思投在草稿纸上，认真和江赋讲解这种题目的思路。
全程江赋都没有问题，沈言故说一个点，他点一下头，直到沈言故说完。
“理解了吗？”沈言故问。
江赋点点头，把本子拿回去：“理解了，谢谢学长。”
沈言故笑起来：“还有问题都来问，学长教你。”
江赋把笔拿起来：“怎么叫学长你也这么开心？”
沈言故很得意：“你叫什么我都开心。”
江赋问：“哥哥开心还是学长开心？”
沈言故想了想：“哥哥。”
江赋：“为什么？”
沈言故说：“就只有你叫我哥哥。”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不让别人叫，只给你叫。”
话音落，江赋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
沈言故咳一下，马上避开眼神，戴上耳机按键盘，假装很忙。
他是不是有点明显了？
先冷静一点。
又过了一会儿，沈言故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身后来了人，他转头看，江赋也转头看。
“筱筱。”
沈言故把耳机拿了下来。
“学长。”
筱筱手上一个本子，他对沈言故笑了笑：“打扰你一下，我有个题目想问问你。”
沈言故看了眼江赋，见江赋低下了头，手上的笔转得飞快。
沈言故伸手：“我看一下。”
筱筱把本子给他，沈言故看了一眼就拍江赋的手：“这不是你给我做的题吗？”
江赋也低头看。
沈言故说：“把你那一页撕给她吧。”
江赋好像愣了一下才他接过筱筱的本子：“我抄给你。”
江赋写字速度飞快，三两下就抄完了，然后直接递给筱筱：“不难，看完就会了。”
筱筱哦了声：“谢谢。”
她又说：“打扰你们了。”
筱筱没有多逗留，拿到东西立马离开。
这边桌子又安静了下来，沈言故问江赋：“把我写的给他不是一样吗？你为什么又抄一遍？你不是已经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