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这么个脾气,还来找我帮忙了?
我连忙应答了一声,陈芊说高阳就在旁边,然后就没她的声音了,果然还在生气。
根据高阳的叙说,确实有点邪门,一没鬼,二没煞,可就是破不了局,连个源头都找不到。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让他别急,在陈芊家里等我,我马上就到,挂了电话,我换了衣服,马上就赶了过去。
这次没有带周通,对于他来说,目前还是以学业为重,要是挂科就麻烦大了。
所以今天,他乖乖上课去了,至于我,到毕业的时候,再想着怎么完成任务吧。
我来到无羁小区,发现这里和前几日,大不相同,景物什么的都没有改变,改变的是气,这里有了生气,不再是死气沉沉了。
说明陈青山说的是真的,那只神仙变成的鬼,真的走了,无羁峰下现在空了。
旺旺!
在小黑狗对我一阵狂吠中,我没有敲门,就进了陈芊的别墅。
高阳冲上来,一把抓着我的手,“这次你一定得帮我,我就从没碰见这么邪门的事,我都怀疑我鬼撞墙了。”
我安抚他,让他别激动,慢慢的说,又重归坐下,陈芊给我送来了饮料,看到我穿着她送的青年中山服,不经意的笑了笑。
高阳一口干掉一灌冰可乐,冷静了一会,给我详细说了起来。
当初他也是经过江沙市,不知道怎么走漏了消息,被主顾知道了,请他破一个风水局。
开始他以为只是风水局那么简单,也想着赚点盘缠,就接下了这个活,谁想到是无羁峰这种大墓,本想干的,因为我也卷在了里面,他才继续留下来。
我和他合力破了无羁峰大墓后,本以为事情就结束了,然而,这对于他的主顾来说,才刚刚开始。
他这主顾是一个生意人,还是一个大老板,进日是连连亏损,就犹如大血蹦,止都止不住。
说来也蹊跷,本来谈好的项目,就只差签字了,结果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有意外发生,不是合伙人跑了,就是直接出事了,就连手低下的几个核心员工,都是接二连三的被挖走,或者离职。
顶梁柱都没了,他现在公司,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欠债不知道多少,银行也停止了给他贷款。
这只是事业上的,还有他人身上的,一个星期内,有三次一脚掉进井盖里,有五次险些出车祸,有六次无缘无故,从楼梯上摔下来,好在家里铺的毯子,很软,没有摔出什么毛病来。
最离奇的是昨天晚上,高阳和他坐在同一辆车里,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天花板突然掉下一块,正好砸在他们的车头上,凹进去一大块,进屋喝口凉水,冰箱又倒了下来,要不是高阳反应及时,把他拉走,说不定就被压着下面了。
这已经算够倒霉的了吧,还没呢,晚上睡觉的时候,没睡着的时候好好的,睡着没多久,床塌了,四个床脚都是好好的,就中间塌了,他直接掉了下去。
高阳就在旁边,却什么都没感觉到,还被主顾臭骂了一顿,说他是一个江湖骗子。
高阳这人讲义气,也好面子,怎么能忍受被人骂骗子,但他是实在找不到原因,所以就来找我了。
我问陈芊有无羁小区的平面地图没有,她说上次画了一张,就给我拿了过来。
让高阳指给我看,住在最南边靠西的位置,他这主顾是最后搬到这里来的,因为听说这里风水好,旺财,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我又问高阳,这倒霉的家伙叫什么名字,高阳说,这人是青庄的老板,夏牧之。
我勒个去!
熟人啊。
高阳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只是有点麻烦而已,如果不是这个圈子里,那我可以随便出手,反正他们不知道丹青圣手是什么。
可夏牧之是知道的,还特意去学校找过我,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他有破财之相,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演变成了这样。
不过。
高阳为了义气,连性命不要都要帮我,他现在遇到一点麻烦,我怎么可能退缩。
看来,真得会会这个夏牧之了。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陈芊也想跟着一起去,但我怕她被认出来,就没有带她,结果她又生气了,说我嫌弃她是一个累赘。
我说,女人真是一个神奇的生物,尤其是这种漂亮的女人,但我还是没有带他去。
我和高阳径直来到夏牧之门前,我带着一个面具,只有一双眼睛漏在外面。
打量一下这座房子的外观,和其他的房子都是一个格调,说实话,这里风水是不错,但是几十户人家去分,又能得到多少?
外面看不出什么问题,就只能进去看了,高阳上去喊门,“夏总,是我,我带了一位高人过来。”
不久。
房门被打开,夏牧之一脸的憔悴,横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戴着一个面具算什么,摘了,不然别想进我的门。”
“我们走!”我废话不多说,转头就走。
哼!
夏牧之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装什么世外高人,我看也是一个骗子,中看不中用。”
这话让我停下了脚步,然后举起一只手,从三到一。
砰!
门上的横梁直接掉了下来,打在了夏牧之头顶,好在这房子是墙架式的,横梁只是一个装饰品,没什么重量,要是那种起支撑作用的横梁掉下来,只怕是他头都没有一半了。
“举头三尺,便有神明,明灯若暗,七日必亡!”我故作深沉的说了一段,然后继续向前走。
夏牧之立即追了上来,把我和拦下,“先生请留步,请问,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最多还有七天的寿命,好吃好喝,准备上路吧。”我那段话虽然是编的,但真没有骗他。
他的天灯已经快暗了,不出七日,必然暴毙而死。
夏牧之一听这话,大腿肚子都在哆嗦,脸是青的,嘴是白的,扑通一声跪下,“是我眼拙,误会了先生,还请先生救命,只要你能救我,我全部家当都给你。”
“当真?”我问道。
夏牧之连连点头,“你随便拿。”
“那好,事若成,我只取你一样东西,而你答应高阳的钱,也不能少一分。”我提出了我的要求,我愿意接这个活,还有一个原因,夏牧之有一样东西,我得拿走。
夏牧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就请我进屋,还问我怎么称呼,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的真名,就让他叫我‘千先生’。
“千先生,您随便看,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招呼一声,我都给您办到。”夏牧之一改之前的态度,特别的殷勤。
这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一个墙头草。
“你怎么知道,那横梁会掉下来的?”高阳在我旁边,小声的问道。
我笑着说,“不止是人有气,其实一草一木,甚至一尘一土,都有他们的时运,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滴水,又或者是一粒灰尘,是平白无故出现在这个世界,自然,也不会平白消失。”
这么高深,有点听不懂,但是大概意思明白就行了。
“你说他活不过七天,也是真的?”高阳性格比较直,不搞一个清楚,他晚上睡觉都会想这事。
我点了点头,上次见夏牧之,就发现他的时运线非常窄,现在,他两股线都要合在一起了。若是真的合在一起,那不就成了纸片,这死法,还真有点让人期待。
砰砰!
我听到楼上有敲打声,想起高阳说,夏牧之昨天晚上床塌了,就问他,是不是请了工人修床。
“没有啊!”夏牧之和高阳同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