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间间的观察,当我们来到五楼后,在东边一个房间内,听到有女人打电话的声音,激动的说,“我们女儿刚刚手指动了一下,真的,我就在旁边。”
应该就是这里了,因为那一丝魄是我放出去的,我能有很轻微的感应,听她说的话,也没有错。
高阳就要上去敲门,我阻止了他,解释道:“就算我们真的有办法让她女儿还阳,可她会相信我们吗?还是先不要冲动的好。”
就这么进去,然后告诉她,其实你的女儿已经死了,她的魄在我这里,让我给你女儿还阳,怕是会被她拿菜刀追着我们砍哦。
我们又回到了车上,好好计划了一下,最后,决定分成两个步骤,让灰萌萌从窗台爬进去,想办法让里面的女主人出来,剩下的就交给我。
至于灰萌萌能不能做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要是它这都不行,也别指望我救这少女。
灰萌萌也只好拼了,反正凭他的本事,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也能走脱,一般的人,还真打不死这只老鼠。
我和高阳则准备了一番,选了一块空地,摆了一个风水摊,我负责吆喝,高阳就负责舞刀卖艺,还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只是我都没有搭理,或者随便应付了。
不是遇到什么事我都会管的,尤其是,这些人不是算姻缘,就是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发财,或者还有大妈问我,她什么时候能抱上大孙子。
就算我知道也不能说,毕竟,这可是泄露天机,要是我说多了,会遭天谴的。
过了没一会,灰萌萌跑了过来,爬上我肩膀,在我耳边小声说,成了。
我问他怎么做到的,灰萌萌告诉我,它趁着女主人不注意,拿起一瓶酱酒,在地上写了下‘千机先生,通阴会阳,勾魂夺魄,无所不通’,然后又跑到窗外,女主人看不到的地方,装傻弄鬼的给她指点,让她下楼便可知。
还真有点东西,女儿一个多月不醒,想必那女主人见了这些字,听了这些话,就算不信,也会下楼瞧一眼吧,作为一位母亲,只要有一分希望,那绝对不会放弃。
灰萌萌还嘱咐我,让我别说穿帮了,我现在的道号,就叫千机先生。
我点了点头,转头一看,一名和这周围有些格格不入的妇女,从巷口出来了,她正看向我这边,表情还有一些惊讶。
这妇女虽然穿着普通,可难掩她富贵之气,模样标志,看起来虽然有些憔悴,但依旧可见,她年轻时的风华,算是一位美妇。
就是她了,不过她只是远远的看着,静静的听着,没有直接上前来,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处事不惊。
我见此,随便拉了一位大爷,“我千机先生,头回来此做客,就免费送你一卦,要是准,是需您开金口,说一个好,要是不准,你可掀了我这个摊,用洗脚水泼我都没问题。”
众人一听,就跟着都起哄,让大爷给我下难题。
大爷应该是信风水的,有些谨慎,犹豫了许久,才问我,“千机先生,我只想知道,我老伴去哪里了,只要你能帮我找到我老伴,我给你下跪都成。”
又是找人,听周围人闲言,原来这位大爷的老伴,有些老年痴呆,两天前走丢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可把这一家子人急坏了。
相对于找魂追魄,找一个普通人,简单许多,而且,我看他两边眼角夫妻线,虽然有波折,可很是长,说明他们能够白头偕老。
“大爷,您先别急,要我帮您找到老太可以,不过,你得借我一根你的头发。”我对大爷说道。
大爷想也没想,就拔了一撮头发给我。
我取其中一根,当做介质,放入毛笔内,然后在纸上写下,‘问妻在何方’几个字,同时,我眼角余光一直注意那名美妇,发现她竟然对我投来赞许的眼光。
也是,我这字形,凡是对书法有过了解的,无不感叹,她之前有那样富贵的家室,说不定也接触过。
我写好以后,对纸吹了一口气,结果,其中的‘妻’字,向左前方移动了大概有半分,我便告诉大爷,他的老伴在西北方向,去十六点半公里的位置,应该是在一条河道旁。
大爷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在外面寻母的儿子,让他去我说的地方。
没多久,他儿子就回了电话,说找到了,真的在一条河道旁。
众人一阵哗然,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很简单,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妻’字往左前移动,说明大爷的老伴,在往西北走,一分是零点三厘米,在我纸上,缩地百里,便是半分十六点半公里。
至于为什么在河道边上,是从大爷眼角处的夫妻线看出来的,泪线侧移,快要淹没夫妻线,说明他老伴,有溺水的危险,还好找到的及时啊。
大爷激动的无以言表,竟然真的要向我下跪,这我可受不起,连忙扶住他,说我千机先生,挂金一定,绝不可变。
大爷便在人群中,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就急着去家里等老伴了。
我又注意了那美妇一眼,我都这样了,她竟然还不过来,我只要继续吆喝,“我出山时,师父给我立过一条规矩,说我一日最多三卦,多算一卦,我就要折寿,今日,还剩两卦,都免费给你们算,就看谁与我有缘了。”
哦豁!
这些人和疯了一样,都自拔一撮头发,争先抢后的找我来算,最终,一名年轻女人揪着一名年轻男人的耳朵,抢到了最前面。
“千机先生,你能不能帮我算一下,我男朋友昨晚干嘛去了,一夜不归,还不肯老实交待。”年轻女人一看就非常虎,属于河东狮吼那样的女子。
而那年轻男子,则有些惧内,婚后定然是事事听从内人的,生性也有些胆小,怎么又可能做背叛她的事。
是这年轻女人多心了,不过,她也是在乎,才这么上头,为什么说上头,就算他做错了什么,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去揪一个男人的耳朵吧,这搞的多没有面子。
我连头发都没要,也没在纸上去算,只是一指年轻男子鞋子的泥,“兰陷污泥,质本清白,自清白。”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清白的?”年轻女人问道。
我点了点头。
“我不信。”年轻女子又殴打了男子几下,逼他老实交代。
“既然你不信,又何必来问。”我摇了摇头,卜卦这种事,本就虚无缥缈,我只能给一个方向,不可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就和刚刚那位大爷一样,他想找回老伴,我总不可能直接把他老伴,给变到他面前吧,只能给他方向,还是要去找的。
“我看你就是一个骗子,合起伙来骗人,你们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年轻女人火气非常大,反而把我臭骂了一顿。
“他不是骗子!”那年轻男人突然说道,语气坚决了不少。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年轻男子抓住女子的手,从耳朵上拿下来,然后掏出一枚戒指,放在女子面前,只是给她看了一眼,然后就扔进河里去了。
“千机先生说的对,你什么都不信,我给你解释一上午了,你都不信,如果你坚持认为,我昨晚出轨了,那就当我出轨了吧,反正和你已经没关系了。”年轻男子说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完了,掉头就走。
年轻女子这才知道误会了他,可是已经晚了,生气的一脚踢飞了我的摊子,虽然只是一块布。
你有火也不用冲我发吧,又不是我让你们分手的,真是有毛病。
我把布摆好,重新营业。
“最后一卦了啊,谁有缘先得啊,算完我就收摊了,明儿我可要换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