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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综上种种,这盗贼就在左邻右舍之间。”沈捕快说出最终结论。
    说完这话,沈捕快拿刀出门了——他还是需要兄弟。
    这一带人口稠密,虽然知道了嫌犯是邻居,可有条件做案的邻居也有十来家了,需要进一步排查。
    可惜,就这十来家,沈捕快带着兄弟查了两天,只排除掉一半,剩下还有五家,到这就进行不下去了。有人提议顺着地洞的痕迹挖过去,结果下去之后遇到一块巨石拦路,只好放弃。
    这天,沈嘉嘉外出买了点小玩具回来,小小的桌椅板凳,巴掌大的小秋千,都推到谢乘风面前。
    谢乘风看着那摇摇晃晃的小秋千,感觉受到了侮辱。
    偏沈嘉嘉还没个眼力,追问他:“给你的,喜不喜欢?”
    “滚!”
    “你要是喜欢——”
    “我、不、喜、欢。”虽然鹦鹉不见得有牙,但谢乘风的语气是咬牙切齿的,“你给我等着,等我弄你的。”
    “——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沈嘉嘉随即把她的请求说了出来,谢乘风听完差点气笑了:“沈嘉嘉你什么意思,你让我去听壁角?我堂堂……你让我听壁角,好大胆的刁民!”
    “拜托,帮个忙,好不好。”沈嘉嘉双手合十。
    她做小伏低的样子让他十二分的受用,然后他把鸟头一摆,“呵呵,现在知道求我了?你连瓜子都不给我剥。”
    “剥剥剥,不仅剥瓜子,我还给你榨果汁,你想喝梨汁还是桃汁?”
    “哼哼。”
    沈嘉嘉绕到他面前,对着他长长地作揖,弯着腰:“求你啦!”接着拉长声音,“祖——宗——”
    谢乘风被她逗乐了。他摇摇头,无奈道:“一个姑娘,怎的这样没脸没皮。”
    沈嘉嘉弯着腰仰脸看他,笑的眉眼弯弯,“你答应啦?”
    “哼。”
    沈嘉嘉捧起他,开心地用脸蹭了蹭他的脸:“多谢!”
    对于这类轻薄举动,谢乘风已经懒得反抗了。
    沈嘉嘉把谢乘风放在窗前,“去吧。”
    谢乘风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儿,末了转过身,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不大会飞。”
    沈嘉嘉:“……”
    一只鸟?不会飞?
    逗我呢!
    沈嘉嘉万万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教一只鸟怎么飞。
    她扑棱了半个时辰的翅膀,不是,胳膊,乘风蹲在桌上一边吃瓜子一边看戏,就是不肯振一下翅膀,原因是——
    “摔坏我怎么办。”
    沈嘉嘉趴在桌子,瘪瘪嘴看着他,委屈道:“你就别戏弄我了。”
    “那你以后还跟我甩脸子不?”
    “不了不了……不过,这点小仇你记两天?”
    “我从出生到现在,只有你跟我甩脸子,我记一辈子也不过分。”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以后你是主人,我是奴婢。”
    谢乘风也拿捏够了,放下瓜子,站在桌上尝试扑翅膀,这样试了几下,终于是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
    他白天练了一天,到晚上,由沈嘉嘉护送着,去听了几个邻居的墙角。
    当晚,沈嘉嘉借口自己不小心听到赃物所在,让沈捕快带着兄弟去搜了某邻居的枯井,搜到黄金头面一副,并银两若干,与沈捕快家报案的数目都对上了,人赃并获,当场便把人扭送到官府。
    那邻居很快就招了。
    原来他小舅子与两个外甥来家做客,他夫妻整治了一桌酒菜,几杯酒下肚,小舅子说到自己曾经掘坟盗墓的经历。邻居听得眼热,想到挖坟是断子绝孙的勾当,他绝不肯做。不过今日看到沈捕快一家三口坐着牛车出门,一打听得知这是去乡下吊唁,想来一时半刻也回不来。沈捕快夫妻二人都有好营生,家中定是积攒了不少钱财,几人借酒壮胆,一商量觉得此事可为,于是当下便挖了地洞摸过去,收获不少。哪知道沈捕快那么快就查到他这里,他不敢销赃,只好把赃物藏在井中,打算等事情平息了再做处置。
    ……
    终于把母亲的心头宝追回来,沈嘉嘉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她给乘风剥了许多瓜子,颗颗洁白饱满,又榨了雪梨汁,细细甜甜的。谢乘风站在小秋千上,左边吃颗瓜子,右边喝口果汁,摇一下小秋千,不亦乐乎。
    沈嘉嘉用指尖抚了抚它的脑袋,“这次多亏有你,你可真是我的小宝贝。”
    “你还能再肉麻一点吗。”
    沈嘉嘉促狭道:“心~肝~”
    咚——
    谢乘风一头栽了下去。
    第5章 一声爷爷
    晚上,谢乘风迫不及待地飞出了门。
    他必须回家一趟看看。
    之所以选在晚上出门,是因为白天出去时差点被几个顽劣儿童用弹弓打下来。
    公主府在沈家东边,距离有些远。谢乘风晚上视力模糊,只能选着有亮光的地方走。飞不多久,他低头见到一灯火通明的府邸,院中有人吃酒赏月,几个少女弹琴的弹琴,吹箫的吹箫,曲调悠扬婉转,伴着明月清辉,仿佛一幅有声音的画卷。
    谢乘风收了翅膀站在树枝上,定睛一看,坐主位的是周洛,听沈嘉嘉的意思,这鸟就是从他手里救下的。
    周洛几人正在聊他谢乘风。谢乘风竖起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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