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时候把荷包挂到他腰间的。
唐弈这才恍然地点点头,所以,这枚飞钱应该是让我交给她女儿,只是施宁被关,只得出此下策。
如果飞钱一直放在西厢房,迟早有一天就会被王家的仆役发现,迫不得已,用荷包让他顺利带出府。
所以说,西厢房里翻动的痕迹,其实是王家贵派仆役找这几枚飞钱凭信,因此,床铺上才会一片凌乱。
既然这样,你我就不用担心了,毕竟施宁那头还有她的妹妹王敏来照顾她。既明捋清思绪开口说。
王家贵现在没有拿到铺子,所以一时半会儿不会对宁儿动手的,思及至此,唐弈将荷包收到怀里去。
这可是几百两白银,必须要妥善保管好。
瞧见青年十分谨慎的模样,既明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太可爱了,小道长像只护食的松鼠。
唐弈一愣,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笑的这么开心,情不自禁跟着他笑起来。
几百银两我要不吃不喝几年才能攒下来。
青年嘟囔着轻捶了一下他,捶完又忍不住瞪大眼睛瞅了眼拳头,真是见鬼,他居然还真敢下得去手!
而且还捶得这么顺手,就像老夫老妻在调.情!
伸手抵在唇边咳嗽一声,唐弈立刻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背过手去,咳咳,该去拜访周婶了!
周成芳在检查新来的布料,近些日子店里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了,进点布料,打算做一点新颖的款式。
周婶!唐弈一手掀起布帘,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周成芳一见来的人是青年,一张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起身倒水,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既明。
周婶,这位我的朋友,既明。
唐弈接过瓷碗一饮而尽,又郑重的和周婶介绍他。
好,一看就是好孩子,长得一表人才!周成芳热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嘴角噙着笑,显然对他很喜爱。
既明道:谢谢周婶夸奖。
他看得出来青年真的高兴,见到周婶后笑容都就一直挂在脸上,眉眼带笑,双眸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架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布匹,唐弈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柔软光滑的料子,周婶,店里头最近很忙吗?
是呀,近来店里人手不够,前些天又有几个客人在铺子里订了几身的衣裳,节前抓紧把它们做完。
周婶,你说这不赶巧了嘛,我身边正好有个名唤阿怜的小姑娘,聪明伶俐。青年张嘴就是一顿夸。
只可惜,她父母好赌,把她抛下了。青年这才开始此行前来的目的,我就想着,回头问问周婶店里头缺不缺人,好让丫头有个一技之长,足以温饱。
她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周成芳听罢,缓缓地长叹了一口气,顿生同情,小唐,你就让她过来吧!
好,明天我就把她送来。唐弈眼睛里透着愉悦。
对了,小唐,有件事想拜托你。周成芳表情颇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看样子有难言之隐。
唐弈露出淡淡的笑意,周婶,你不用和我客气。
别看我现在是孤家寡人,可在三年前的时候我还有一个弟弟,血溶于水,小时候我们俩相依为命。
周成芳提起弟弟一脸落寞,敛着眉眼叫唐弈和既明二人看着觉得十分揪心,男人掏出一张手帕给她。
我弟弟品行端正,待人又十分和善。
她脑中掠过当年的一幕幕,后来成了家,弟弟和弟媳伉俪情深,为人所羡,直至我弟媳因病离世。
周成芳强忍着泪水,他就一个人,离家出走了。
至此,音信全无。
唐弈此刻的内心十分震惊,他在镇上捉鬼回来经常会周记成衣铺讨口水喝,没有想到她还有个弟弟。
而其中的牵挂怀念可想而知。
唐弈立即反应过来,周婶,你希望能找到他。
是,周成芳点点头,擦了擦眼泪,他走的时候身份文书都没带,我一直保管着,你们可以来看看。
唐弈点点头,接过来翻了一下,名字叫周成旭。
虽然三年时间不算特别长,但是想要找到一个早就杳无音信的人谈何容易,只怕是白费力气的下场。
小唐,我没有想要去为难你,周成芳只一眼就看得出青年脸上的纠结,我只是想你帮忙留心一下。
周婶,你别太担心了,我会帮你留心的。
其实,唐弈一点把握都没有,更为重要一点是因为涟州城在当今天子的脚下,来来往往的商队非常多。
每天进出城的人流量十分大。
在这种情形想要找人很难,况且还有黑白无常二人交代的逃出来的半灵体,唐弈想一想就头疼得很。
青年难得露出迷茫的神情,二人出了成衣铺他竟看见既明的佩玉亮了一下,忙抬手拉了他一把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