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陆舜尧,靠边停车吧。”
陆舜尧停了车,叶南青下车和陆舜尧挥挥手再见,然后进去了。
陆舜尧把车调了个头,停在路边没有走,点了根烟。
陆舜尧看到叶南青的车开出来了。叶南青不是回家了吗?她还要去哪里?陆舜尧忍不住好奇,开车跟了上去。
叶南青开的不快,似乎很悠闲,她的车慢慢行驶着,陆舜尧跟了一段路,发现这是叶南青回家的路,她不住在公寓了。陆舜尧忽然想起来,叶南青说过的话。她不住在公寓了却要我去公寓接她,然后送到公寓,她是不想被叶董知道吗?陆舜尧虽然从来没有抱有希望,心里还是很受伤,很难过。
陆舜尧不再跟下去了,他掉头回去了。
一转眼,两年过去了。叶南青今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尽管不想承认,她知道她为什么睡不着。叶南青想,明天回公寓看看吧。
第二天,叶南青来到办公室,她弯下腰,在最角落的地方找出一个手机。叶南青拿在手里,几次想要开机,几次又停下。
两年过去了,叶南青经常想,如果当时能冷静一些,如果两个人好好沟通,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果?也许真的就是他去学习,她在家里等候就好。如果是这个结果多好啊。
两年的时间足以把所有不好的都忘掉,记得住的留在心里的都是对方的各种好。叶南青曾经不止一次假设如果她当时听了季之远的好好去送他,这两年里两个人是不是会谈一场异地恋?那会是多么美好的感受。
很多事情不能回头,无法擦掉改正,所以,叶南青用两年的时间努力忘记季之远,她发现,她曾经不去想,就以为是忘掉了,可是,事实证明她错了。比如今天这个日子,如果这不是季之远走的那天,今天就是很普通的一个日子,可是,因为季之远两年前的今天走了,走之前他对叶南青说等他,两年后他就回来,所以,今天这个日子就烙在了叶南青的心里,叶南青无法忽视,无法逃避,昨天她的身心的躁动都提醒她:今天,季之远该回来了。
叶南青反复把手机拿出来,又放下。她不知道季之远以后有没有再给她打电话,因为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她一直没有勇气再打开这个手机,她一直在逃避,但是,她心里一直设了个时间,就是今天,季之远今天回来,她今天打开手机,但愿一切没有改变,可以重来;或者一切就真正结束了。
叶南青把手机充了电,开了机,然后看也不看,放进包里,要是季之远今天回来了,打电话她就能接到,至于手机上的消息,都是以前的,她打算晚上回公寓再看。
叶南青一直在等电话,等那个手机响,可是,它没有响。从早上到中午下班,都没有响。叶南青对自己说:也许晚上就会来电话了。
下了班,叶南青回了公寓。公寓已经一年多没住了,但是叶南青定期请人来打扫,所以并没有堆满灰尘的样子,只是空荡荡地,冷冷清清地。
叶南青简单收拾了一下,今晚暂住一下没有问题了,她就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有些无聊,想起来还没有吃饭,晚饭怎么吃呢?叶南青不想动,而且,这里的冰箱里也没有食材,她打电话叫了个外卖。
叶南青百般无聊的坐在沙发上,虽然很无聊缺也不想起来。就这样颓废下去吧,叶南青想。
外卖来了,吃了饭,叶南青懒得收拾,外卖盒就放在餐桌上。她不洗脸,不刷牙,不梳头,不换衣服,就穿着来时的衣服,把自己团成一团窝在沙发上。
一直没有电话来,直到夜深人静,万家灯火已熄灭。叶南青拿出手机翻看里面的信息。
“南青,你还好吗?怎么不接电话?”
“南青,你还在生气吗?我想你。”
“南青,我在这里挺好的,你好吗?”
“南青,你还在加班吗?注意身体。”
“南青,今天这里好冷啊,你那里冷吗?多穿点衣服。”
、、、、
“南青,我爱你,你怎么不回答?”
叶南青把最后一条信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日期停在去年新年的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信息了。
叶南青好后悔啊,为什么不早点打开这个手机,为什么?叶南青又翻看了一遍信息,时间就在那天静止。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再深情的等待也经不住无望的折磨,叶南青觉得是她自己亲手掐断了她的感情,她自己葬送了她的爱。
叶南青这一刻再也没有顾忌,她哭得撕心裂肺,当年季之远不顾一切地要走,叶南青生气、愤怒,口无遮拦,但是,她的心里始终有个想法季之远还会回来,现在,她清楚地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季之远是真的真的不会回来了。
有点答案真的很残酷,叶南青哭过后对自己说。她心里的那一点念想终于被掐灭了,她知道结果了。
叶南青连夜逃离了这个公寓,她觉得这里面到处都是季之远的气息,到处都是季之远来过的痕迹,在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她疲惫的回家去了。
这一夜叶南青惊醒了好几回,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听到叶董在外面喊她的名字的时候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南青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她想了想,她应该是在医院里了。叶南青惨淡地笑笑,这个打击真是太大了,她竟然没有挺住。
叶南青看了看房间里没有人,她叫了医生,医生来了,叶南青询问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她只是比较虚弱,医生劝慰叶南青凡事想开点,不要都放在心里。叶南青点点头,请医生给她办出院手续。
医生建议叶南青等叶董来了在办手续,叶南青坚持现在就出院,医生没办法只好让叶南青给叶董打电话,叶董同意了他就给办手续。叶南青给叶董打了电话,叶董也只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