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夏以为自己终于想通了,愿意放下一切接受重新开始,就会跟陆霆之有崭新的未来。
却没有想到,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什么痴心不悔,什么一生钟情商晚夏一人,原来都是随口一说的废话而已。
商晚夏从来没有想过陆霆之真的会抛弃自己跟凌欢羽在一起,哪怕是以前?
一晚上,商晚夏脑海眼前都是陆霆之抱着凌欢羽的画面,她一边苦笑,一边厮打自己。
独自熬到天亮,商晚夏一滴泪水都没有流下,要是陆霆之真的那样做了,这样的男人还值得她去等待吗?
陆霆之终于在商晚夏准备开车去公司的时候回来了。
望着他一身凌欢不堪的衣服,还有浑身冲天的酒气,商晚夏更是笃定自己的猜测。
商晚夏拉开车门,不想多看陆霆之一眼,也不想多跟他说一句话。
而陆霆之似乎也有意躲避开商晚夏,急急忙忙掠过商晚夏,冲到楼上,沐浴更衣,然后焕然一新的下楼。
而商晚夏一直驻留车里,看着这一幕。
心乱作一团,似乎已经麻木了。
商晚夏沉默看着,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径自驾车离开了陆家。
陆霆之的神态跟行为,已经将自己做的事情暴露无遗,商晚夏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劝说自己去相信商晚夏的话了。
晚上,陆霆之倒是回来的挺早的,商晚夏跟奶奶一起在厨房煲汤,关蓉则是在外面跟仆人一起修剪刚摘下来的玫瑰。
陆霆之突然出现在厨房入口,往里看去忙碌不已的商晚夏,嬉笑问道:“难得奶奶跟夏夏一起下厨,晚上是不是要吃大餐?”
商晚夏明明听到,却不良反应,依旧忙着手头的活计。
“夏夏,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要给我一个惊喜?”陆霆之再次发问,商晚夏仍旧不理会到底。
突然,陆霆之起步走到商晚夏背后,将手按在商晚夏的肩膀上。
“怎么了?似乎心情不好,是不是在外面受气了,跟老公说说,老公帮你教训他。”陆霆之句句都是一口一个老公,丝毫没有一点自觉悔意。
商晚夏侧目看去陆霆之,陆霆之脸上一派淡定自若,毫无异样,商晚夏冷笑不已,暗自感叹陆霆之还真是善于伪装的高手呢?
虽然腹诽不已,但是商晚夏依旧不愿意吭声,像是吭声会脏了自己一般。
商晚夏看着奶奶,说道:“奶奶,你先帮着,你孙子的口味你应该是清楚的。”
说完,商晚夏转身,看都不看陆霆之一眼,就掠过他身前,走出厨房,起步上楼,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陆霆之自然跟上,紧接着也进了房间,重重将门给甩上,上前拉住企图走去浴室洗漱的商晚夏,冷声质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怪我昨天加班没有回来?”
加班?
商晚夏心底讥讽,装作淡然,主动迎上陆霆之的目光,不想说一句话。
商晚夏的冷漠,终于还是惹怒了陆霆之,陆霆之伸开大手,你这商晚夏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对视,用冷漠命令语气问道:“你说话,你一句话不说是想怎么样?”
商晚夏唇角上扬,滑出一丝冷笑来,望去眼前毫无悔意的男人。
口口声声不负自己,却还是食言了。
陆霆之,到底是我太傻,太天真,才会轻信了你。
你伤我至深,我内心却还是忍不住想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愿意继续逗留在你的家里,等你来给我解释。
可是你却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商晚夏心底滑过无数话语。
陆霆之松开手,无奈耸肩,他知道商晚夏的脾气,她打定主意的事情,别人就是再努力也很难改变,自嘲一笑:“晚夏,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吗?咱们不是说好要坦诚相见的吗?”
商晚夏差点忍不住回嘴,最后还是忍下了,转身去厕所,她真的难受极了,关紧厕所门的瞬间,就忍不住破功,默默擦拭了一把泪痕,商晚夏只觉胸口发闷,那种恶心感又卷土重来,她冲到马桶旁,再次吐了一个稀里哗啦。
陆霆之找到钥匙,从外面开门进来,走上前,拍着商晚夏的后背,关切问道:“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不舒服是不是?”
恶心让五官都开始暂时畅通,商晚夏只觉鼻涕眼泪都掺杂在一起,分不清是心酸还是无奈。
抽出抽纸,擦拭嘴巴脸庞,狠狠推开陆霆之,冷声开口:“你滚开,别碰我。”
陆霆之听到商晚夏发声,松了一口气,虽然商晚夏语气不善,但是他却还是笑了,“终于还是忍不住理我了,是不是?”
商晚夏走出厕所,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她却无心顾及,此时整颗心都被陆霆之的事情牵绊着。
倒是恨不得得绝症死去,也好过这样活受罪。
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那种痛商晚夏从来都不敢想,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痛。
头痛感再次袭来,恶心感也趁机萌芽,商晚夏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胸口,摇晃几步,只觉眼前越来越黑,然后整个人都毫无支撑力,几乎就要摔倒在地。
这时候,一直大掌突然拉住了商晚夏。
是陆霆之。
等到商晚夏恢复清明,看到陆霆之那只手还搭在自己手臂上,顿时冷冷抽回,怒道:“别碰我,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你到底是怎么了?”陆霆之挑眉,“晚夏,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陆霆之,你难道不知道吗?非要我将你做的丑事给说出来?”商晚夏漠然回道,不想再跟陆霆之单独面对,准备提步走开,但是陆霆之却伸出胳膊阻挡住商晚夏。
“你给我说个明白,我到底做什么丑事了?”陆霆之疑问。
商晚夏觉得自己连说的勇气跟力气都没有,强撑着,迎上陆霆之的目光,回道:“你昨晚跟谁在一起,难道心里没数吗?”
“我去应酬了,国外来的几个金融专家,酒量都很好,喝着喝着,我就喝醉了,怎么了?”陆霆之坦然回道。
“只是这样?”商晚夏忍不住讥讽,“看来陆总还真是坦然呢?”
“你能不能说清楚,不要让我一个劲儿的去猜测。”陆霆之不解,“咱们说好了不再互相隐瞒的,以免有误会。
“可是我觉得脏,你知不知道,我连说都不想说,你明不明白?”商晚夏冷言看去陆霆之,耳边又回荡起昨天凌欢羽那股子娇滴滴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