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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苒摇摇头,许云鹿又说:“既然没生气,坐这儿干什么,这么热,还在垃圾桶旁边。”
    “我,我就想坐坐。”苏苒觉得许云鹿坐得太近,几乎是贴着她的,小脸一下就红了,小心往旁边挪了挪。
    许云鹿也不客气,放开身量坐,两条大长腿一伸,还是和苏苒贴在了一起。
    许云鹿象不知道一样,把可乐放在苏苒手里,端着盘子继续吃他没吃完的饭,边吃还边说:“老聒这个大厨叫王什么来的,咖喱鸡里的咖喱怎么是这个味,怪怪的。”
    苏苒又挪了一下,觉得有必要维护一下对自己很照顾的王守一:“王叔做的菜很好吃,不怪!”
    “怎么我吃就这么怪,要不你偿偿。”许云鹿边说边往苏苒身边挪了过去,比刚才还贴得紧了。
    门槛就那么大,苏苒已经到边上了,小脸更红,心里正急的时候,却听身后传来老聒阴嗖嗖的声音:“许云鹿,你差不多就得了,小懒一个学生,怎么斗得过你这么个老司机。”
    “老聒,你酒楼没客人?你没事就守着我干什么?”
    “我守你干什么,我是关心我的员工,别让你这个老司机拐坏了。”
    “你是她爹还是她妈,关你什么事?”
    “我是她老板,在她父母不在的这里的时候,我就跟她父母一样。”
    “你还真会占便宜,小懒懒,他不怕老,你也豁出去了,管他叫爹。”
    苏苒连想心事都没个清静的地方,赶紧站起来,想到可乐还在手里,放在许云鹿身边的地上,跑回后厨去了。
    许云鹿指着老聒点了好几下说:“你看你,你看你,一来就吓跑小姑娘的,别忘了人家还是个学生!”
    老聒:“…”
    许云鹿端着盘子走回吧台,吃饭速度一下快起来,不到五分钟,就着可乐把一盘子饭菜都吃完了,然后带着一帮吃饱喝足的兄弟扬长而去。
    苏苒从后厨出来,见老聒相着许云鹿的背影恨恨地说:“这比黑货还猛于虎,真希望新来的老高给点力,逮起来关个十年八年的。”
    苏苒觉得许云鹿看上去就是个地痞流氓,老聒也就是个开酒楼的抠门小气老板,应该都不是文化层次特别高的那种,但仔细听他们对话,发现其实都暗暗地引经据典的。而且老聒居然看过《死桥》这本书,最主要是他提及这本书,许云鹿好象也知道。
    苏苒倒是看过《死桥》,那是苏铭喜欢看的书,自己从他书里翻出来的,一本连书皮都破得快没有的书,出版日期比她出生日期还早了好几个十年,她可是耐着性子翻完的。
    苏苒还有桩弄不懂的事,这老聒到底是真恨许云鹿,还是根本就不恨许云鹿。
    苏苒还没想清楚明白的时候,许云鹿突然又回来了,把苏苒吓得想退回后厨,许云鹿却走到吧台,老聒在问话没得到苏苒回应后,无聊地爬在吧台后面的台上假寐,许云鹿用手指在台面上敲了几下。
    “小懒,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老板睡觉,你都敢打扰。”老聒抬起头看清是许云鹿,本来有几分开玩笑的声音硬生生地吓得咽回了喉咙,而换了一副恶狠狠的声音,“许云鹿,你他妈神经病呀,总这么神出鬼没的,得有一颗多强大的心脏才得受得了你呀。”
    “我好心回来提醒你。”
    “提醒我?提醒我什么?我有什么好提醒的?”
    “爱管闲事死得快,喜欢打听闲事也死得不慢。”
    “不是,许云鹿,这句话你隔三岔五就要提醒我一次,什么时候专门回来提醒我了,你…”只是老聒还没说完,许云鹿再次不见了,老聒气恼地一拍吧台,“许云鹿,你大爷的,怎么现在多了个毛病,时不时就返回来偷袭一下,以前小懒没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这毛病。”老聒说到这里,一下顿住了,转向苏苒。
    苏苒赶紧退进后厨的小门。
    老聒眯着他那双十分漂亮的眼睛说:“有猫腻,小懒,你还是个学生,很单纯的学生,我前几天和你讲的可都是肺腑之言,你可别掉以轻心,被这货给钻了空了,哪天有时间,我还得给你上上课。”
    晚上客人少,玉龙雪山难得在十二点前打了烊,苏苒打着哈欠进了家门,刚要关上门的时候,许云鹿推开门进来了,苏苒吃了一惊:“你,你怎么又来了?”
    许云鹿往沙发一窝,这次他穿的是休闲牛皮鞋,很轻松从鞋里取出脚,把脚搁苏苒床上。
    苏苒:“…..”
    许云鹿打开小沙发旁边唯一一扇小窗户点上烟说:“你收拾你的,不用管我。”
    苏苒压根就没想管许云鹿,但问题的重点是你在我家里,我的安全成问题呀?
    许云鹿看着没动的苏苒,嗯哈一声说:“不放心我呀,怀疑我的人品呀,如果我真要做什么,你觉得你能反抗得了吗?”
    这句话很真实地形容了许云鹿的人品,如果他要真想使点坏,苏苒觉得自己好象真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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