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震惊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教廷现在还能培养出牧师?”
约翰出现时,手里握着法杖,轻描淡写地把他们从骷髅的追逐中救下。
他自称牧师,并非法师。
牧师是教廷特有的一种神职,拥有神奇的治疗能力。
当年在战场上,维里和肖恩就吃够了牧师的苦头。魔法天赋和牧师天赋,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衡量体系,直到战争结束,帝国也没法知晓关于牧师的秘辛。
战争取胜,帝国方面都认为一大原因是牧师被全部杀死——不论是刺杀而亡,还是在战场上力竭而亡,总之教廷没有了这种令人惊诧的治疗能力。
肖恩苦笑:“这可不太妙,那些牧师的能力,说实话,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只是轻轻挥动法杖,唱出几句晦涩的经书,牧师就能让重伤垂死之人飞快痊愈。烧伤、冻伤,就算是肚子或是胸口破了个大洞,也能被他们轻描淡写地治好。
“几乎是神的能力,”维里道,“除了不能起死回生外。”
肖恩捂着额头,显然不想回忆战场上那噩梦般的记忆。
同样的伤势,帝国的药剂师束手无策,在牧师们看来却不值一提。
所以即便两方士兵人数相差悬殊,教廷也能和帝国交战近二十年。
想起往事,维里也有些胃疼,他话锋一转,说回之前佣兵团。
这个佣兵团本就是不入流的那一批,连大家默认的基础佣兵团配置都没法满足,没有法师、没有药剂师,只有一群莽夫——后果就是一群三脚猫只能在迷雾之森边缘打转。
“离开迷雾之森后,约翰问了他们几个问题,就加入这个三流佣兵团。”维里眉宇间的嫌弃隐隐透露出来,“那些佣兵团本来就是强盗,只是听说当佣兵能发财,才跑到佣兵公会注册,接过几次任务,全都以失败告终。他们看上去是个佣兵团,实际上还是一窝强盗。”
“你们公会也太不讲究,怎么什么都收?”维里眼睛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
肖恩觉得自己很冤枉:“每天都有几百个佣兵团诞生,我们可管不了这么多。”
维里轻哼一声,表示不屑。
“约翰加入佣兵团后,治好了其中一些人的陈年旧伤,让他们对他死心塌地,马首是瞻。约翰似乎很憎恨帝国,所以即使佣兵团抢劫,他也不会出手阻止。”
“说了这么多,那为什么这个牧师要加入他们?”肖恩道。
“就是因为‘权杖’。”维里直视他,慢慢地说,“约翰一共问了三个问题,最后的问题都和权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时在迷雾之森中,从骷髅围攻下逃生的佣兵团们几乎要把约翰看成救世主。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维里:“约翰问他们,怎么惹上亡灵的?”
佣兵们面面相觑,有人说,可能是和他们之前误入的那个祭坛有关。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他们把财宝拿了出来,供约翰仔细地翻看。
“那些财宝上,都画着花朵一样的十字架,”维里向肖恩伸出手,“之前那个徽章,我换衣服的时候忘拿了,你肯定帮我收着了,给我。”
肖恩骂骂咧咧:“你那什么鄙视的眼神?帮你收着,你还嫌弃上了?”嘴上虽然不情愿,但他动作很利索,从怀里掏出徽章盒子,抛给维里。
维里轻哼:“你连这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就敢到处送人?”
他把徽章拿出来,灯光下,单瓣紫罗兰的浮雕波光流转。相较真实的紫罗兰,浮雕上的花瓣更细长一些,下面的花瓣尤其长。不过由于花瓣稍有蜷曲,使人一时半会儿没法联想到别的东西。
然而只要在脑海里把花瓣拨平,这紫罗兰赫然是个十字架。
“仔细瞧瞧,”维里又把徽章抛回去,“我才知道,交叉处加个圆,就是我们以前经常看到的十字架,它在奥格教廷里的意思是永生。”
肖恩额头直跳:“这……这谁能看得出来!”
维里安慰他:“我也是读取了他们的记忆才知道。”
“这徽章本身应该没事,我让梅森帮我检查过,”肖恩嘟哝,翻来覆去地查看手中瑰丽的紫罗兰徽章,“之前我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徽章,它救过我一命,所以我才把剩下的一枚送给你。”
维里:“应该是里面藏有牧师的治愈法力,和魔法卷轴的效果差不多。”
肖恩把徽章丢到一边:“你继续说。”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9章 神秘权杖
“第二个问题,那个祭坛里除了宝藏,是不是还有壁画?”
“第三个问题,壁画上是不是有一把十字架一样的权杖?”
肖恩愣了一下:“就这三个问题?”
“就这三个问题。”维里点头,“所以我怀疑亡灵和教廷有点关系,还有那个权杖,我看过,佣兵公会大厅上有很多搜寻权杖线索的任务。”
肖恩:“跟权杖有关的消息,我还真知道一些,不过也是门外汉,没掌握多少消息。”
维里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时间有些久,牛奶已经放凉,喝起来有些腥味,又冷又腻。
维里皱着眉头,把冷掉的牛奶咽下,才继续道:“那些佣兵对壁画没兴趣,只匆匆看个大概,所以我读到的记忆也是模糊的,只能看见壁画正中心有个圆环十字架的图,和徽章上的紫罗兰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