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脑子一抽就脱口问道。
话一出口陆亦鸣自己都愣了。这话问得,倒像是他多不舍似的......
他脸色又难堪起来。
贺盈妍却没有深究,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明天就除夕了,你家不过年啊?还要上课?”
陆亦鸣:“.......”
“而且这几天我要回老家。”贺盈妍语气里颇有些烦闷。
贺老太太不待见姜婧,连带着对她这个孙女也没有多喜欢,只不过这几年看她成绩优异大有前途,说出去让老人家面上有光,才稍稍对她重视了点,有了些好脸色,但也终究抵不过抱不上孙子的遗憾。
因此每年过年回去,老太太对姜婧该骂还是照样骂,而她作为姜婧的女儿,就要面对各种亲戚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兴味探究的眼神和议论。
一想到这些,她就高兴不起来。
陆亦鸣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上的低气压,就带着小心翼翼的口吻试探道:“既然你人都不在这,还要离开这么些天,就给我把这东西解开了吧......”
“为什么要解开?我看你戴着挺好的。”贺盈妍心头烦乱,说出的话里也带了几分刺:“别嘴硬了,其实你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吧?”
“胡说!才没有!”陆亦鸣凶巴巴地反驳,耳根却又不可抑制地开始发烫。
他才不会承认,刚才在课上又被她弄到快射出来的时候,那瞬间他确实有种异样的快感。
在屈辱和痛楚下产生的快感,陌生又可怖,新鲜又猛烈,竟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但他不能认,不能对她坦白,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她只会更加鄙夷他无视他,而他在她面前就连仅剩的一点底气和信心也彻底没有了。
陆亦鸣脑子里正天人交战,突然感觉下身传来阵阵似有若无的触感,他一回神,就看见贺盈妍正伸出手指颇为轻佻地一下下点着他的裆部,语气温柔中又带了些强势:“这几天你就乖乖戴着小鸟笼等我回来。不许做坏事,听到没?”
陆亦鸣被她这番举动弄得有些无所适从,结结巴巴道:“我,我能做什么坏事?”
“比如自己偷偷地玩啊.....”贺盈妍笑得狭促:“你昨晚就自己弄了对不对?我手机上收到好几次警报,显示你勃起了。”
陆亦鸣耳根上的热意霎时烧到了面颊上,羞愤道:“我没有!那套子箍得那么死我怎么弄啊?!它就那么硬了我有什么办法?”
“硬了就告诉我嘛,我可以帮你的。”贺盈妍语气轻松。
陆亦鸣臊得不行,却只能咬着嘴唇生闷气。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告诉她?!
贺盈妍却较真起来:“以后要是硬了想射,一定要告诉我,而且必须经我允许才能射出来,明白了吗?”
陆亦鸣脑子里顿时如被上下翻搅了一通似的,只有一团混沌。
硬了要告诉她......要经过她的允许......才能射......
这话说的,就好像,好像自己是被她调教的奴隶或是狗一样......
明明是在羞辱他,让他难堪,可是,他为什么听得身体都在发热,心也开始疯狂跳动,连某处刚才上课时被强制射过的地方也再次硬得发疼?
她又柔声强调:“要听话,不乖就会有重罚哦。”
陆亦鸣脑子一轰,理智已被炸得灰飞烟灭。
好羞耻......但又好兴奋......
啊......真的要疯了......
结束了这次愉悦又刺激的补课后,贺盈妍回到家,却被告知明天回老家的行程临时取消。
原因在于贺家文,据他自己说是负责监管的工地出了点事,必须要赶回去处理。此时他已迅速地买好晚上的机票,马上就要动身离开。
贺盈妍其实觉得这理由有点扯。大过年的,哪个工地还会施工?又能出什么事呢?
而且要按贺家文的一贯做法,以往过年即使他实在忙碌回不了老家,也肯定要让她们母女俩回去一趟做做样子,以成全他的美名。毕竟他在老家也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孝子。
这次他却没有要求她们必须回去,反倒一脸歉疚地让她们待在家里自己过年。
这有些反常,在贺盈妍看来,更像是一种补偿或安抚,也或者是他另有意图。
她不相信姜婧看不出来,但又觉得没必要去说破。
不管姜婧是真的相信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她只希望这女人在家能安安静静的别再瞎折腾,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就好。
而现实表明,她还是太天真了。
贺家文刚走没多久,姜婧在家里就开始坐立不安,长吁短叹,然后拉着贺盈妍神色凄惶:“妍妍,你说你爸爸过去那边真的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吗?他会不会是......要去看那个女的?”
贺盈妍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满心烦躁,语气也冷淡:“我怎么知道?担心的话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
姜婧语塞,犹豫了一瞬又讷讷道:“这不行的,会让他厌烦,让他觉得我不相信他......”
她想了想,神色又坚定起来,自我安慰:“对,我应该相信他,他还是重视我们,重视这个家的。妍妍也是相信爸爸的,对不对?”
“......”
贺盈妍木着脸:“是啊,我相信得很。”
本以为这就消停了,结果到了深夜,贺家文下了飞机打电话给姜婧报平安的时候,没说几句她就又开始控制不住情绪,在客厅里对着电话抽抽噎噎凄凄切切。
贺盈妍此时早已睡下了,但她睡眠浅,再加上这大半夜的,外面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哀泣声,真的有几分毛骨悚然的味道。
她被折磨得根本无法入睡,即使戴了耳塞,那尖细的哭声也仿佛早已刻入骨髓似的,在她意识里不断回响,反复侵袭。
她沉沉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会这样!
她仰躺着注视着黑沉沉的天花板,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她为什么要被这种人生下来?
明明都不爱她,为什么还要把她生下来?
对于这种人来说,孩子就真的只是一个绑住男人的工具吗?
其实她很小的时候就朦胧察觉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并非所有的父母都真正有资格为人父母。也并非所有的母亲都是天然爱自己的孩子的。
就比如姜婧,说得过分点,做她的女儿能好好长大活到现在,都算贺盈妍自己命大。
从小因为她的疏忽,自己因为海鲜过敏时不时地进医院都已经是常规操作,平日里被她抱出门再回来时自己身上磕磕碰碰青一块紫一块也都属日常惯例。
最离谱的是,有一回姜婧正在家做饭,不知道是又得知了贺家文在外面的什么流言蜚语,当即就急怒冲冲地丢下手头上的事跑出门去找他,临走前灶台上的火也没有关严,煤气泄得满屋都是。
贺盈妍那时才五岁,又刚好生了病,在家里睡着了,对危险的到来完全无知无觉。
后来还是陆亦鸣来她家找她玩,闻到了门缝里逸出的怪异味道,赶忙回去告诉了大人,然后她才被救了出来。
若是再晚一些,只怕她就悄无声息地丢了命。
......
......这样算来,陆亦鸣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想到这里,贺盈妍翻了个身,心头又有些窒闷。
其实她和陆亦鸣,曾经真的感情很好。
究其根源大概还是因为两人相似的家庭环境。
她家就不必说了,而陆亦鸣家那时他的亲妈还在,但也是和陆正荣叁天两头吵架,有时甚至都到了动刀动棍的地步。
大人吵架,最受伤的其实是小孩。
他俩当时能做的,就是在一个家里有争吵的时候,躲去另一个人家里,寻求暂时的安宁。
而如果很不巧的,两家刚好同时都不安宁,他们就只能手拉手跑出去在某个角落依偎着彼此互相安慰。
那时年幼,两小无猜,哪懂什么男女之情,就是把对方当做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始终一条心的伙伴。
很单纯,但也最真挚最赤诚。
后来再偶尔回想时,不是没有怀念的,但更多的是无奈和苍凉。
人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会变呢?
贺盈妍原本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着,却越想越烦闷。
陆亦鸣这小混蛋,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死样子呢?
明明小时候说过会对她好,会一直保护她的!
后来却对她那么坏!
狗东西!
该打!
她心里油然生出些愤怒和躁意,睁开眼拿起手机点开控制贞操锁的app,按下了电击键。
很快陆亦鸣那边就有了回应,微信上给她发来了几排大大的问号,充分又形象地表达出了他此时的强烈惊怒和大大的疑惑。
贺盈妍不理会,冷着脸又按了一次电击。
这次回应她的是接连几段语音,一点开就是陆亦鸣近乎崩溃的咆哮:“贺盈妍你他妈有病啊!!!!”
“大晚上你发什么神经!!!”
“我睡得好好的我他妈什么都没做啊!!!”
贺盈妍愤愤地想:你还什么都没做?你做的多了去了!
让我一想就难受!我一难受你也别想好过!
她继续按。
陆亦鸣大概是实在受不了,给她拨了语音又打来电话,贺盈妍全部没接。
到最后他只能继续发语音,语气都蔫了下去,含糊中还带着明显的颤抖:“别弄了,我错了行吗?我真的错了......”
“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今晚就放过我吧,明天你想怎么玩都行好不好?”
“你是祖宗,是我姑奶奶,好吗?让我睡觉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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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马又名:高质量人形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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