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白带着疑惑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车站很破,售票厅就一个老大爷守着,摇摇晃晃的正在打瞌睡,邹白敲敲玻璃:“大爷,买一张去监麻镇的票。”
大爷打了个哈欠,抬起手指着旁边的候车厅:“不用在这儿买票,去那儿等着,上车买票,不过你得等一个多小时,去监麻的最早一班才七点。”
“谢谢大爷”邹白道谢,然后走到候车厅坐下。
候车厅空荡荡的,算上邹白也才四个人,除了一对母子,还有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对面的角落里,看上去精神不大好,眼睛下面两团乌青尤为明显。
接近七点的时候,候车厅渐渐热闹了起来,进来了好几个旅游团,说话声一阵高过一阵。
旁边女生拿着一面小红旗,上面印着:B大旅游团。
作者有话要说: 创作不易,希望大家多多收藏,给蠢作者一个鼓励。
☆、002
旁边的女孩转过头:“你好,你也是过来旅游的吗?”
邹白点点头:“是,过来散散心。”
看邹白愿意跟她们答话,后面的女孩也渐渐加入进来:“你叫什么?,我叫关怜怜,你是不是明星呀?长得真好看”
“我叫邹白”邹白摇摇头,“谢谢夸奖”
大家一起聊开了后,邹白才明白,他们这是社团活动,不过因为日期定的不好,恰好撞上大年三十,所以整个社团只来了七个人。
除开关怜怜,另外还有两个女生:任秋静,旅游团社长,曾子容,三个男生:杨信诚,孔立,顾邦。
不知道为什么,邹白总觉得杨信诚似乎对他有些敌意。
除开杨信诚,其他的五人都极力邀请邹白加入他们的队伍,说是人多热闹,邹白假意推脱一番,毕竟谁也不知道到那个地方是什么情况,也就答应了。
去监麻的车来了,一个背着军绿色斜跨包的中年妇女走进来,一边呼噜呼噜的嗦着粉,一边叫道:“去监麻的上车了,去监麻的上车了。”
邹白几人起身,依次在下面排好队,几个人这才发现,去监麻的除了他们和一个男的,根本没有人。任静秋是旅游社社长,当下就有些着急:“杨信诚,你怎么做的攻略?”
“应该没问题吧,我在网上查过了,去花谷就是上这趟车”,杨信诚连忙解释道。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任静秋叫道。
邹白看俩人像是要吵起来,连忙缓和气氛:“别着急,当下最重要的是找个人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来的时候也在网上查过了,花谷每年这两天的人流量都很大,怎么也不至于就我们几个。”
曾子容许是被他们吓到了,小脸白白的:“邹白说的没错。”
还没等他们找人询问,售票员已经等不及了,碗里的粉条吸得呼呼作响:“上不上,不上我们就走了,每天就这么一趟车,墨迹啥呢。”
眼看车门就要关了,顾邦一跺脚:“上呗,旅社都订了,钱总不能打水漂。”许是不放心,他又朝车上叫道:“大姐,您确定这车能上春香旅馆?”
“能到,我们这车终点站就在那儿”
听她这么一说,几人瞬间放心了,陆陆续续上了车。邹白上车才发现,原来之前那个男人早就上车了,正坐在最后一排补觉呢。
邹白总觉得这个男人很怪,他走到最后一排,与男人并坐着,男人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到旁边人,有规律的鼾声渐渐响起。
孔立是个富二代,烫着最新流行的纹理烫,瞧着有点像年轻时的黎明,但是话很少,有点高冷。这次旅游团的花费就是他出的,虽然他们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富二代放着好好的年不过,跑来这深山老林和她们一起过年。
“诶,你们玩不玩斗地主?”顾邦跟关怜怜一样,向来会调节气氛,爱凑热闹。这次他来参加,主要就是觉得在家里过的太无聊了。
“我参加”顾怜怜第一个举手,然后看向邹白,“小白,你玩不玩”
邹白还真不习惯别人叫得这么亲密,况且他不会斗地主,于是摆摆手:“你们玩,我休息一下。”
“我来一个”杨信诚坐到顾怜怜对面,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怜怜,我们跟他还不太熟呢,你又是女孩子,会吃亏的”
顾怜怜皱着眉头带上耳机:“跟你有关系吗?我就觉着邹白挺好。”
见顾怜怜生气了,杨信诚也不敢再说什么,斗地主的气氛也瞬间沉闷起来,还是后来孔立加进来,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山里的空气很好,虽然天气比较冷,但好在车因为颠簸,开的也不算快,邹白把窗户开出一条小缝,贪婪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在城里汽车尾气闻惯了,现在能吸几口新鲜空气,整个人都感觉通畅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好了,男人也渐渐醒过来了。隔得这么近,邹白发现男人的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就像蜘蛛丝一样,一层层的盖在他的虹膜上。
邹白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我把窗子打开吵到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