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韩西昭涉嫌洗钱,她就觉得联系路西法事不宜迟。
之所以联系他,是因为论交情,她和路西法关系稍微好一些。
路西法很快就接了电话,韩清妧才得知他在帝都,反而是samle不在国内。
韩清妧咬了下唇角,犹豫着问出口:“你知道韩西昭在哪吗?蒋绍廷有事找他。”
“不知道。”路西法回答地果断。
但这种语气的果断,让韩清妧觉得他在替韩西昭隐瞒什么。
思量间,她下意识冷哼,“你开玩笑呢吧,你们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不知道。”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路西法嗓音难掩艰涩:“不瞒你说,阿昭出事了。”
出事?
不知怎么,这一瞬间、这一句话对她的冲击,像极了当年她躺在手术台上,samle对她说的那句:阿昭死了。
同样让她心悸、恐慌、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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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客厅,茶香四溢。
除了蒋绍廷颜琼夫妇,韩清妧和路西法也一起聚了过来。
事态严重,需要颜琼的参与。
“你电话里说,阿昭怎么了?”颜琼早就坐不住了,说到底,她早就把韩西昭划分到了亲人那一行列。
韩清妧看了一眼路西法,同时路西法看了一眼蒋绍廷。
相比韩西昭,路西法才是这些年和蒋绍廷打交道最多,积怨最复杂的人。
但如今大家阵营相同,他收回敌视的目光,娓娓道来:“两年前的爆炸,他的伤没有处理干净,脑袋里有铁片残留。
失忆是一部分,其实他在催眠回溯记忆之前,已经有了头部剧烈疼痛的症状。他没当回事,也没有和我们说。
上次他来m国,竟然在我面前疼到晕过去。后来samle借着给他催眠的机会,把病情告诉了他。
贴片压迫脑神经,手术成功率太低,一但失败,死亡或者脑死亡。
阿昭或许不想自己这么狼狈,他开始不吃药,一个人躲起来了。”
一语既出,众人缄默。
不仅颜琼听得震惊,路西法所说,韩清妧绝大部分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的伤这么严重,原来上次他在国外餐厅的头痛,以及那天晚上他吃的一把药,都是头部后遗症给他的警示吧。
可惜,他没在意,她也没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和samle联系不上他,定位也定位不到。”韩清妧咬着下唇,目光由路西法转向颜琼。
韩西昭喜欢颜琼,如果是她,他一定会有求必应。
蒋绍廷听了半天,也对如今的局势有了了解。他举杯抿了口茶,神色自若,淡淡道:“既然找不到,那就想办法逼他主动出来。”
颜琼倏地转过头去,“怎么逼?”
“他在乎的人不多,挑一个最在乎的,搞出点大动静,他一定会出现。”
蒋绍廷幽深的眸睇着韩清妧,余光扫了一眼颜琼,发现她也在看着韩清妧。
韩清妧被他们夫妻俩聚焦的目光注视,唇角掀起的弧度苦涩,语气自嘲:“他在乎的人不是我,一直都是颜琼。这种事如果让我来,只会耽误大家的时间。”
闻言,路西法手捂着下巴,一时间不好插嘴。
颜琼这些年和韩西昭断了联系,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放下,贸然插嘴,也怕哪句话会伤到韩清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