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认得他?”陆朝歌道。
“认得!昨晚拉开他脸上的黑布,我就认出来了。”阿福说道。
“他是谁?”陆朝歌问道。
“他是五云镇一个‘下等上讲世家’的家主,名叫赵普,我曾在唐家本家见过他,那时候,他跟三长老在说事呢。”阿福说道。
“他跟三长老说事?”陆朝歌眉目一凝,说道。
“正是!三年前的事了,他跟三长老说话的时候,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阿福说道。
“这么说来,果然是你!”陆朝歌冷冷的道。
陆朝歌知道,赵普死前说的‘三’,十有八九就是三长老。
不过现在的他,早已不将三长老放在眼里。
陆朝歌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去找唐家本家算账。
如果他们收敛一点,不继续做傻事的话!
毕竟是夭娘的本家,陆朝歌在还能忍让的情况下,就不会把事做绝。
“少爷,您神秘兮兮的,说的谁呢?”阿福疑惑道。
“阿福,吃点猪耳朵,营养好。”陆朝歌夹了一块猪耳朵,放进阿福的碗里。
“少爷,您是少爷,怎么能给我一个伙计夹菜?”阿福不好意思的道。
“少爷是让你长点记性,少说话。”一个机灵的伙计白了阿福一眼,说道。
阿福顿时一脸愕然。
过了一会,阿福又问道:“赵普死的事情,对外怎么说?”
“就说他想潜入咱药铺,偷取瘟神滚开丸被抓,现已将他处决。”陆朝歌说道。
上午,五云镇‘下等上讲世家’的赵家家主赵普偷取瘟神滚开丸未遂,却被杀的事情,就在青云镇传开了。
“该,这种贱人,要是被他偷了瘟神滚开丸,咱青云镇该会死多少人。”
“这样的奸贼,就是该杀了他。”
青云镇的大街小巷里,人们议论纷纷。
明眼人却都能猜到,赵普要偷的,估计不是瘟神滚开丸,而是什么‘上古药圣留下的药典’。
……
“废物,废物!堂堂一个聚气四重的高手,竟然被陆朝歌那个毛头小子干掉!”
唐三志在大堂里,满脸郁闷的来回踱着步子。
他的左臂上,还包扎着白绷带。
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左手处,唐三志的脸上立即写满了恨意。
“自己出了一千两银子,免了赵家二千两的债务,还跟他们签了折价一成、优先供货的协议!”
“白白赔了钱,又可能暴露了!”
“这下仇怨更大了,虽然陆朝歌奈何不得老子,但是我得想想办法,看下怎样才能干掉他,我才好安心。”
“陆朝歌手上的药学神典,最终也会属于我!”
……
药王谷。
一个青年男子,快步走进大殿。
正是张蹇。
“师尊!”张蹇略微躬身,拱手道。
前方正中椅子上坐着一个面目方正,颌下留着一缕胡须的中年男子。
正是药王谷谷主,苏青河。
苏青河看见张蹇进来,急忙问道:“消息打听得怎么样?”
“弟子找到树林里那位人称‘兽语通’的老妖怪,给了他五百两银子,他直接就说出了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张蹇回答道。
“不用去跟巨鹰大王聊,直接就说答案?”苏青河奇道。
“是的,老妖怪说,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不下于三方势力,问同样的问题。他也早就跟巨鹰大王聊过了!”张蹇说道。
“哦?看来陆朝歌还真的成了香饽饽。”苏青河面带凝重,直视着张蹇,“那老妖怪怎么说的?”
“老妖怪说,巨鹰大王只是中了陆朝歌的暗算,迷迷糊糊的驮着他到了青云镇。若是发生什么事情,巨鹰大王是不可能站在陆朝歌那边的,而且巨鹰族也不会做陆朝歌的打手!”张蹇说道。
苏青河脸上一喜,紧接着又带上了思忖之色,道:“嘿嘿,陆朝歌果然是个花架子,并不是聚气八重以上的高手。看来,他只是擅长幻术,善于迷惑低智商的动物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有没有问问,那想知道巨鹰大王态度的三方,都是哪些势力。”苏青河面带着警惕,又问道。
“弟子问倒是问了,只是那老妖怪说,他要保护客人的隐私,却不肯透露半点。”张蹇回答道,“后来弟子说,要是他肯说,就给他二千两银子,那顽固不化的老妖怪,依旧不肯松口。”
“哼哼!出门在外,谁不是求财?那老妖怪,倒是会装。”苏青河冷哼一声,“如今陆朝歌成了香饽饽,我们要想得到上古药圣留下的药学神典,只怕要先下手为强才行!”
“师尊说得极是,不能让其他势力赶在前头。”张蹇立即赞同道。
“五云镇赵家家主赵普也是聚气四重的修为,这样的人,都折损在陆朝歌手里。”苏青河面带凝色,“不过这个赵普只是个末等上讲世家的家主,修为才刚刚踏上聚气四重不久,如果一对一的打斗,绝对不是老夫的对手。”
“陆朝歌能干掉赵普,也绝对不可小觑了他。”
“师尊,陆朝歌就是沽名钓誉,花钱给自己打广告。”张蹇适时的说了一声。
“不可小觑,不可小觑。”苏青河仿佛是说给张蹇听,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最近陆朝歌的经历,倒像是来了大气运!”
“不过,你一个无籍贱人,有什么资格得到这样好的药学大气运?”
“这个大气运,理所应当是属于老夫这个当代药圣的!”
张蹇从苏青河的话语中听出了苗头,道:“师尊,那我们就快点出手,把他干掉吧。”
“哼哼,当然要动手!”苏青河的脸上露出枭狠之色,“不过老夫在想,是该找世家替老夫出手,还是自己动手?”
“师尊,这事涉及到药学神典,还是不宜让别人插手的好。”张蹇连忙说道。
“嘿嘿,为师当然知道。”苏青河赞赏的看了张蹇一眼,“为师这样说,是为了看你机灵不机灵。”
“跟陆朝歌斗,老夫是当代药圣,跟他来武的,就低级趣味了。”
张蹇有些不解,道:“师尊,您的意思是?”
“为师要跟他来文的!”苏青河说道。
“武的怎样?文的又怎样?”张蹇紧接着问道。
“武的就是跟他动武,文的就是用药,把他放倒了,让他永远都醒不来,嘿嘿,嘿嘿嘿嘿……”苏青河的脸上露出阴狠之色,嘿嘿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