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话。
安庭序之心,已经是路人皆知了。
想要将她拉下去,自己上位,坐上安氏集团的总裁,并且拿下董事长这个位置。
安暖面色冰冷,开口说道:“二叔,既然您没有事情找我,我这里有几件事情想要跟您说。”
“哦?”安庭序脸上笑容不变:“什么事?”
“集团账面所有资金被财务经理给转走。”安暖也不虚委以蛇,直接开门见山:“当初那财务经理,是二叔你派过去的人。”
“这件事,您有对我想要说的吗。”这一刻,安暖是那一刻冷面无情的安氏集团总裁。
安庭序放下了筷子,依旧带着笑容:“安暖啊,这件事我并不知情,不过我听说已经报警,将那个财务经理给抓到了。”
“并且你个人拿出五亿资金注入公司,这件事让二叔我十分感动。”
“虎父无犬女啊。”
老狐狸!
想将这件事划过去?
不可能!
安暖面若寒霜,思索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二叔,那财务经理或许不会张口吐露事情,但是银行有流水记录,这么大一笔钱,进了谁的口袋,我想,如果爷爷知道,有人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整个集团的安危,断然不会将集团交到某人手上的。”
轰隆隆!
安暖一句话,直接撕破了那层纸。
安博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安庭序一双眼睛盯着她,想要给她施加压力,但是没有说话。
安暖接着说道:“动手的人这一招釜底抽薪,确实很厉害,能够让蜀城所有金融机构,不借安氏一分钱,这份能量,安暖自叹不如。”
安庭序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手中的筷子也放下了。
那让人心悸的阴冷声音响起:“既然你自叹不如,还要与我争那个位置?”
安暖浑然不惧,迎着他的目光,笑了起来:“人在做,爷爷在看,那个位置,各凭本事。”
“谁能 让安氏有未来,谁就能坐那个位置。”
“对了,集团所有资金被转走的事情,已经惊动了爷爷,他在派人调查。”
“二叔,你好好自为之。”
“老……安总说的不错,谁能让安氏有未来,谁就能坐那个位置!有我帮安总,二叔你们一家人就死了这条心吧。”就在安暖与安庭序在对峙的时候,陈诺突然跳了出来,脸色严肃的吐出这句话。
“哈哈哈哈!”
安庭序和安博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轻蔑鄙夷之色。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区区安家一下人,竟然敢狂妄的说出帮安暖争夺那个位置。”
“真是不知死活,异想天开。”
“这句话说出来,安暖你都不信吧。”
安暖也是眉头一皱,有些不悦,这陈诺搞什么,竟然好几次当着别人面说帮她争夺那个位置,他拿什么来争夺?
哎,不过他也是一片好心,懒得责怪他了。
“走了。”安暖起身,她已经没什么好话再跟安庭序说了。
“好嘞。”陈诺对老婆大人的命令唯命是从。
等安暖与陈诺走了之后。
安庭序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极其难看,额头青筋凸出,眼中杀意汹涌。
安博览见状,瑟瑟发抖,连低下头,根本就不敢看他一眼。
“这个贱人真以为她是谁啊,还敢跟我争那个位置,不知道天高地厚!”
“也罢,敢挑战我,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博览,我们的准备怎么样了?”
安博览连忙露出一个笑容:“爸,您放心,各项计划都在顺利进行,四天之后爷爷的生日宴会,那个位置一定是您的。”
“这安暖以为不知道从哪靠卖身拿到了五个亿,但是这钱,拿着也让她花不出去。”
安庭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阴冷,区区一个小婊子,跟他斗?
太嫩了。
直到安暖走进电梯里面,脸色才陡然煞白起来,娇躯一软,松了口气。
陈诺见状连忙要去扶住安暖:“老……安总,你没事吧。”
但是安暖却推开了他,一只手抓着扶栏靠着。
安庭序的气场很强,坐上桌子之后,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是强撑着与安庭序撕破了脸面,尤其是安庭序那阴冷的眼神,更是让她如同在凝望深渊一般可怕。
“我没事。”安暖轻轻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状态。
董事长那个位置,她必须去争!
不争不行,一旦安庭序坐上那个位置,她和王碧莲都会被赶出安家,失去一切。
但是她却没什么把握,论人脉、手段、技术她通通都比不上安庭序。
就算如此,她还是得去争。
离爷爷生日就只有几天了,她要防备安庭序的攻击,去争取一些能够提高胜率的东西。
接下来几天,估计要忙的脚不沾地了。
她能坐在被老爷子委任坐在总裁那个位置上,可不是花瓶一个。
“你买菜了吗?”安暖只觉得身心疲惫,问了陈诺一句。
“有的有的。”陈诺露出笑容连忙说道。
“那回家给我做饭吃。”安暖看着陈诺那张笑脸,内心竟是莫名涌出心安的感觉。
她虽然厌恶陈诺,极其不喜欢,但是唯独对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母亲王碧莲想要联姻,把她当成货物交易,以换取下辈子的荣华富贵。
老爷子坐山观虎斗,要为安家挑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父亲的兄弟为了利益想要将她赶出安家大门!
望遍一周,身边好似除了陈诺竟然没有可以让她依靠休息一会儿的人。
不过,一想到陈诺的出身经历,她内心还是十分排斥。
如果他是一个强大的人就好了。
安暖竟是鬼使神差的冒出的这么一个想法。
旋即脸色冰冷起来,可惜,他不是!
他只是一个吃软饭,空有皮囊的人。
安暖与安庭序正式撕破了脸面。
吃了早饭,安暖便匆匆出门。
“咚咚!”
敲门声响起。
陈诺打开门,门外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穿着西装的男人,两鬓发白。
“陈先生,您好,我叫福伯,王先生派我来接你。”福伯微笑着说道。
说实话,他内心有点不相信,这就是王家二少爷王仁找的神医?
太年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