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文博点了点头,默认了央宗卓玛好看的事实,可偏偏央宗卓玛并没有要放过饶文博的意思,继续追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我暂时没有这种想法。”饶文博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他完全没想到,央宗卓玛居然会这么直接的表达爱意与好感,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没有这种想法不要紧,你可以现在有,饶文博同志,我一直以来都很欣赏你,喜欢你,这种感情犹如烈火,让我躁动不安,请你接受我的告白。”央宗卓玛并不在意是她追求的饶文博,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过程并不重要。
脑海里回荡着之前的顾虑,饶文博沉下脸,沉声拒绝道:“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祖国的未来还需要我们建设,西部地区还处于贫困的状态,我们不应该过多的注意这些情爱,专心工作央宗卓玛。”
话题一下就被拔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被直接拒绝的央宗卓玛有些难堪,却还是勉强挂上笑,点了点头,勉强附和着饶文博的话。
“谢谢绕乡长的指导,我明白了,以后会好好工作的。”
说着说着,泪水控制不住的滚了下来,大滴大滴的砸在央宗卓玛面前的餐盘里,她不想哭,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饶文博的心尖传来了颤动的感觉,他想抬手去安慰央宗卓玛,给央宗卓玛递上擦拭眼泪的纸巾,可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起身离开了食堂。
既然要拒绝,就要彻底,藕断丝连的牵扯不清,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几乎是用逃避的速度,饶文博迅速离开了乡政府,用工作为理由,麻痹自己的内心,繁忙的工作抚平了饶文博内心的焦躁和不安,却不能让饶文博忘记央宗卓玛哭泣的情景。
时间飞快的划过,两个人始终没有再见面,或者说是饶文博在刻意的躲着央宗卓玛,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心虚。
这场无形的捉迷藏终止在了星期三的下午,央宗卓玛带着一堆文件和照片,堵在了饶文博的办公室门口,不等饶文博找出来什么推脱的词,就率先用工作把他堵了回去。
坐立不安的听着央宗卓玛汇报工作,饶文博也是想不通了,明明是他拒绝了央宗卓玛,为什么现在心虚想躲着人走的也是他。
“我汇报完了,资料都整理好了,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看一看,现在我想跟你谈一谈私事,不用着急拒绝我,大家都大大方方的,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还跟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
饶文博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了,他有些无奈,坐在椅子上带着些颓废,直视着面前的女孩:“你想谈什么?”
“我不认为你对我没有好感,能告诉我你拒绝我的理由吗?”央宗卓玛棕色的眸子里透着坚定和执着,“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被拒绝。”
“我还是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回成都了。”万千话语萦绕与口,最终饶文博只说了这么一句,央宗卓玛就明白了很多没说完的言下之意。
他终究不是大草原上的人,是需要回家,回成都去的,两个人之间原本可以惺惺相惜,维持一种革命的友谊到最后,却因为她的鲁莽和直白,让两个人的关系陷入了一个不进不退的境地。
几度想要开口,但是央宗卓玛都想不出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叹息一句:“对不起,让你产生困扰了。”
明珠蒙上了阴翳,不再熠熠生辉。
饶文博头一次觉得,他拒绝央宗卓玛的行为是那么的残忍,可他别无选择,现实不是话剧,不会被百屈不折的爱情打败,他要顾虑的事情很多。
“我要回去工作了。”央宗卓玛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往办公室外面走,连手腕上的手表滑落,重重摔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没有听见,她现在的心情很难过,很惆怅。
捡起地上的手表,饶文博本该追上央宗卓玛把手表送回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样寸步难移,只是拿着手表的手逐渐收紧。
就当是给自己留个念想,他如是想到。
生活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停下前进的脚步,即使两个人都心如刀绞,却还是要认真工作,或许是悲愤的情绪催人上进,格达乡的建设工作被飞快的推进,原本就马上收尾的工程,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就打扫完了建筑垃圾,可以开始试营业了。
这次完成的工程是格萨尔王风景区,格萨尔王跟格萨尔大草原是相生相伴的,他的传说遍布了整个格达乡,是人人称赞的大英雄,这是当地特色的文化瑰宝,被饶文博利用起来,建设了一个以格萨尔王为主基调的景区。
与格达乡的进度同步的,就是尼玛新村的加固工程的推进工作,央宗卓玛每天都泡在现场,监督着工程的进展,她对于村子的认真负责的态度和奉献精神,被每个村民都看在了眼里。
虽然央宗卓玛的年纪还小,但是她做出来的成绩却不差,一年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这个大学生村官的代理实习期马上就要过完了,央宗卓玛也很紧张自己的实习期能不能通过,她认真负责,期望着自己能称为一个合格的村官,在带着尼玛新村脱贫的道路上一路前行。
情场失意,事业不能也跟着失意,在最后这段时间里,央宗卓玛的工作更加的尽心尽力,对工作高度负责,尼玛新村的村民已经没有不认识她的村民了,大家或多或少都受到过央宗卓玛的帮助。
格萨尔王风景区的建成跟尼玛新村也息息相关,作为临着大草原最近的村子,尼玛新村跟旅游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两者相互依存。
作为一个新建成的村子,尼玛新村创造出的收益比很多的村子的总和加起来还多,以旅游服务业为主,畜牧业为辅,尼玛新村正在逐渐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