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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行之不愿在工作上对她过多干涉,可心情实在不好,回到家洗完澡只靠坐在床头。只余光看着穿着吊带在眼前跑来跑去的人。
    来了大姨妈的沉奕欢嚣张的有几分过分,敷着面膜直接走过去,跨坐在人腰上,大腿似有意若无意的蹭着。
    顾行之无奈,把书扔在一边,托着人臀部,两人目光相交,“沉奕欢,是不是觉得我没法动你就这么嚣张?”
    “那不然呢。”沉奕欢偏头,笑得洋洋得意。什么脾气也没了。
    顾行之揉了一下她的屁股,胯下被蹭的火热。
    沉奕欢看了看他,“等我一下。”说完就跑掉了,不一会手里拿了东西又跑了回来,坐了上来。
    “别动。”沉奕欢手里拿的是一片面膜,“这可是我最贵的面膜了。”
    顾行之环着她腰,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沉奕欢的指腹摸了摸他的眼角,嫌弃地说,“都有皱纹了。也是能当我叔叔的年龄了,不知道好好保养保养。”
    顾行之闭上眼,面膜冰凉,感受女孩儿的指尖划过他的额头、下巴、侧脸,将面膜一点点抚平。心下苦涩,是啊,有皱纹了。
    开口的声音不觉有了几分沙哑,“宝宝,你觉得我老吗?”
    沉奕欢趴在他胸口上,面膜沾湿了体恤,透着丝丝凉意,女孩儿漫不经心地说,“有一点吧。”
    顾行之没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轻拍着她。
    沉奕欢觉得舒服的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被人掀翻扔到床上,顾行之压了上来。
    “你干嘛啊,老混蛋!”沉奕欢一边笑着,一边拳打脚踢,“有没有点人性了。”
    沉奕欢两个手腕被人攥住抵在头顶,“你说呢?”,顾行之压在身上看着她。
    “唔…..”沉奕欢仰着脖子,“别亲这….”
    顾行之趴在她身上亲吻,最是知道沉奕欢哪里敏感。两个人的面膜皱成一团掉在床上。
    沉奕欢两脚蹬他,“唔……你别乱亲,好痒。”腰胯本能的扭动着,睡裙被蹭到大腿跟,一片雪白。
    顾行之看着女孩儿躺在深灰色的床单上,在自己身下凌乱,那么鲜活那么美好。
    大手从裙摆探进去捏在人腰上一下一下揉捏。沉奕欢怕痒又敏感,根本经不住。
    沉奕欢踢腾着乱叫,“唔……顾行之你别闹了。”
    “老不老?”顾行之的身体压的低了一些,“嗯?”
    “不老,不老,不老行了吧!”女孩儿的眉眼有了几分湿润的媚意。
    顾行之满意地吻了吻她,“这还差不多。”搂着人躺下。
    “老混蛋!”沉奕欢躺在顾行之怀里瞪他,发现人胯下直挺挺的凸起,笑得开心,准备伸手去摸,手却被一只大掌包裹住放到了男人胸口。
    “别闹!”顾行之低头看着她。
    “你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有什么意思?”沉奕欢笑得得意。
    顾行之搂着沉奕欢肩膀的手掌,从肩头抚摸到脖颈,凑到她耳边说,“宝宝,这叫同甘共苦。”
    “呸。”沉奕欢回头,正对上男人近在咫尺的鼻尖,瞳孔漆黑深沉,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夜深寂静,顾行之听着怀里人的呼吸声,久久未眠。
    *
    顾行之坐在办公室里,习惯性的望向沉奕欢空空荡荡的位置,扔了笔靠在座椅上烦躁的捏着鼻梁。
    顾行之下楼的时候,唐肖正带着人在会议室开会。顾行之透过玻璃,看到会议室前面放着两块白板,唐肖和沉奕欢一人一块正在板书。沉奕欢的头发高高扎起束在脑后,下笔顿挫有力,写的飞快。顾行之倒是第一次看到沉奕欢写字,英文字体潇洒奔放,中文写的倒是一笔一画、正正方方像个小学生。顾行之想到了昨天怀里的人,笑了笑。
    唐肖突然走过去,在沉奕欢的板子上圈住了什么,沉奕欢在一旁又写下了什么,侧着头和他争论,眼神专注而坚定。
    阳光正好。
    顾行之回到家的时候,沉奕欢还坐在餐桌边工作。
    随手把西装外头扔在沙发上过去搂住了人,“跟他工作怎么就这么认真?”
    沉奕欢看着电脑没回头,“我给谁工作呢,你想清楚?”
    顾行之笑了笑,在她耳边亲吻了一下,她的女孩儿在最美好的年纪里,有无限可能,有很远的路要走。
    *
    星期五下午,顾行之在办公桌上看到了沉何君的资料。
    沉何君,沉奕欢的父亲,照片上的男人戴着眼镜,长相清俊,沉奕欢的眉眼和他有六七分像,在美国一家公司做高管,一个多月前第叁次结婚,沉奕欢是他唯一的女儿。沉何君第二次结婚时是在沉奕欢十六岁,而那一年沉奕欢休学了半个学期,频繁的接受心理治疗。
    顾行之把文件扔在桌子,站在落地窗前。一个月前正是他们在欧洲出差的时候,顾行之想起了那个在露台上打电话的身影,沉奕欢那天要了一次还要,原来不是为他高兴。想到那个在梦里哭喊着叫爸爸的女孩儿,抱他抱的那么紧,哭得那么绝望,顾行之苦笑,心底一片悲凉。
    她的爱意和热情是一种无声的反叛,却不是因为他。
    顾行之突然很想抽烟,急步走到桌边,翻了半天才从抽屉里找到了一包烟。办公室里烟雾缭绕,顾行之站在落地窗前,脚下是一地烟蒂。他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抽了一根又一根,只到烟盒空空荡荡,再也摸不出一根烟。
    顾行之把文件放进了碎纸机,起身下楼,他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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