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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天,那是陈昱吗?”陈筱筱小心地拱拱刘倩倩的手臂。
    “是他,是他!”刘倩倩小声回答道。
    两人相视一眼,满是不可思议。
    “她们两个……?”
    “云起不大可能吧?”
    “但是你看,陈昱的眼神好宠溺……”
    从陈筱筱的角度,可以看到陈昱温柔的眉目,满心满眼全在云起身上。
    班上看到的人不少,当事人还是毫不知情。
    “嗯……这个不对……我再想想……”云起咬唇。
    陈昱的手轻轻拨开,“别咬唇,有印痕。”
    忽近的距离,云起吓了一跳。
    温热的指尖轻触唇角,有如滋滋电流轻触,云起反射性抬头。
    撞进他温柔的眸里,耳畔响起他温润的声线,云起心漏拍一跳。
    不自在地拂开陈昱的手,“陈昱,你,你干嘛呢?”
    随意挪开一枚棋子,“我就走这了。”
    陈昱歪头靠在墙壁上,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你确定?”
    云起仔细一看,“啊?”,我怎么走了他的棋?
    脸顿时红涨如煮熟的鸭子,“看……看错了……”,颇为掩饰的移走了旁边另外的一枚棋子,“我要走的是这步!”
    “哦?是吗?”哦字尾音故意拉得很长,修长的手指挪动直接吃掉。
    云起:“……”。
    云起瞪他,“你故意的。”
    不知道是在说那件事。
    陈昱无奈一笑,“那你要悔棋吗?”,抬手又把棋子挪了回来。
    云起:“……”,我都没说话。
    抿唇,噘嘴,不发一言。
    陈昱也不说话,放下手中的棋子,眼眸晶亮,直视云起。
    苏安趴在桌上,一阵偷笑。
    哟~有戏啊……
    要成了!要成了!要成了!
    就在两人这样僵持之时,忽然,不知谁叫了一句,“老师来了!”
    云起赶紧拿过苏安的书盖住棋局,然后立马转身趴在桌上装睡。
    苏安:“……”,为什么是我的书?
    陈昱稍安勿躁地拍了拍苏安的肩膀,朝后面的封殇看了一眼,眸里闪过一抹惊讶,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班里的众人也是一阵慌乱,立马移好桌椅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后装睡。
    眼睛偷偷瞥向窗户和门口。
    没一会,值班老师还真从窗户边经过,瞧了好几眼,又走了。
    “嘁……”
    男生们没好气地又把椅子挪走。
    陈昱眸里闪过一抹异样,又快速消失。
    轻轻地叫唤了一声,“云起,还玩吗?”
    云起装鸵鸟,“今天不玩了,我睡会,有点困了。”
    苏安抿唇偷笑。
    明明就是害羞了。
    陈昱一声浅笑,“行,那你睡。”
    收拾好棋盘,还与苏安,起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一句轻飘飘的“午安”,滑过云起的耳畔。
    云起诧异回头,陈昱已坐回自己的座位。
    云起心里有些乱,第一次这么直面这个问题。
    侧趴在桌上,眼眸清亮。
    他这是……向我暗示……
    我……
    ……
    封殇也不知为何。
    那次晕倒醒来,在家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选择回到了学校。
    席梦已经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回到学校。
    行尸走肉。
    用来形容他此时的状态,一点也不为过。
    可现在这具干尸,居然还会莫名地不舒适。
    不听课,不做作业,也不说话。
    只,发呆,睡觉,发呆,又睡觉。
    若是还有什么鲜活之处,那就是眼珠子时不时在转动着。
    目光,直直跟随一个人影晃动着。
    讲台、黑板、座位、走廊、厕所、操场。
    那个人在哪,目光就落在何处。
    封殇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只是看着她笑她闹,生活就好似鲜活了许多。
    哪怕两个人从不曾说过话。
    她喜欢下棋,而且还挺厉害。
    他也远远地观战过一次,看她神采飞扬,也看她冥思苦想,唯独眉头从不曾皱起。
    封殇觉得自己病了。
    就好像刚才,明明老师没来,他莫名看到她跟那个叫陈昱的男生对视那么久,就忍不住高喊那声打破那片寂静。
    幸好,后面值班老师还真过来了一趟。
    陈昱那诧异回头,他也看到了。
    说不出心中滋味。
    后面见云起趴桌上,不再同他下棋,心里却莫名雀跃了一会。
    看到陈昱嘴角那抹浅笑,又莫名有些恼火,有什么好笑的?
    封殇趴在桌上,摸着自己的心跳,感觉自己真的生病了,而且还很严重。
    家庭医师:“殇少爷,你是哪里不舒服?”
    封殇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好像又没有不舒服了。”
    脑海里闪过云起的模样,笑时闹时,心跳又开始加快。
    想到陈昱靠近她,同她温润的笑,淡笑,浅笑,心跳莫名又开始渐缓。
    “好像又不舒服了。”
    “哪里不舒服?”
    “我的心。”
    “心?”
    “嗯。”
    “它怎么了?”
    “它不受我控制了。”
    医师哑然,抬眸望向权叔,“这……”。
    权叔也一脸迷惑,“殇少爷,人的心跳,这类基础生理活动是由自主神经系统调节的,一般不受人的意识控制。”
    “可她就可以啊。”封殇拊着心口喃喃道。
    “她?”难道是席梦?席梦不是出国了吗?
    “是啊,她。”脑海里全是今天的画面,心跳又开始忽缓忽快。
    走廊外。
    “权叔,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我无能为力啊!”医师暗叹一口气。
    权叔一脸凝重,“我知道了。那之前检查后还有什么后遗症吗?”
    “其他一切都挺好,身体很健康。就是这心病……”医师为难地看向权叔,“这个,我们真是爱莫能助!”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权叔负手立窗,站了许久,才走进房间。
    “权叔,我是没救了?”封殇别过头,看向窗外,语气淡淡。
    好似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哪怕并无大事,看着他这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一时胸口似压了一块巨石,闷然,透不过气来。
    得经历了什么,才连死亡也能这般风轻云淡?
    权叔走近床头,靠近他。
    “殇少爷,你要见见封爷和夫人吗?”我可以立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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