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森森扫了文一禾一眼,”我看过了,这里不会有人来。“
文一禾不甘心又扑腾了几次,都被她狠狠踢了下来。
那股恐怖感彻底弥漫她内心,“林九矜,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林九矜没有理她,文一禾胸口已经堆积了很多泥土。
“你埋了她,薄家是不会放过你。”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男声。
林九矜停下手中动作,侧头阴凉看着他,那眸色黯淡无光,只有无边的黑暗。
死寂如深渊。
文一禾也认识眼前的这个男生,也不管熟不熟络,大喊道,“宁子森,你救救我,林九矜她疯了。”
“你很吵。”林九矜侧着头,思考要不要将她打晕过去,吵得她心烦意乱。
文一禾现在有些惧怕林九矜。
“虽然薄家旁系比不上本家,但总归是个麻烦,她很受薄倾喜欢。”宁子森眉眼淡淡,早在林九矜跟上文一禾那一刻,他就看见了,默不作声跟着她,就是想知道林九矜接下来想干什么。
果然不出意料,超乎他的想象。
你能想象一个乖巧可爱的女生,此刻拿着铲子挖土埋人?
这逆向的反差倒让他大开眼界。
“我不怕。”今天放过了文一禾,她下一秒就该报警了。
那她还是活埋了文一禾吧。
少事。
宁子森从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见林九矜依旧我行我素,倒也在意料之中。
林九矜从来不是个软柿子。
只有文一禾这种蠢人才会觉得她好欺负。
林九矜又挖了两铲子,就听见她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停下动作,看了一眼便接了起来。
手机另一头传来云亦淼温润的嗓音,“小阿九,你怎么还不回家?”
他清徐的声线略带着委屈,就像是老公在质问媳妇,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在学校,等下就回来。”林九矜平静道。
“现在回来。”
语气霸道又不容质疑。
又补充了句。
“我知道你没课。”
云亦淼也没等她反应,就挂了电话。
她听了几秒嘟嘟声,才反应过来。
看样子,今天埋不成了,那就改天吧。
文一禾看见她停下手中动作,眼中也升起一抹曙光,小心翼翼吞了吞口水。
林九矜只是扫了她一眼,握着铲子离开了后山。
她见林九矜这么容易就离开了,心里那颗悬挂的心也落了下来,有种跟死神插肩而过的感觉。
“想不到她竟然放过了你。”宁子森眼中的阴沉越来越深,他好奇是谁给林九矜打了电话,让她临时改变了主意。
文一禾咬牙切齿死死盯着他,她可没忘记刚才这个男人见死不救。
宁子森也没错过她眼中恨意,轻飘飘道,“埋你的是她,跟我可没关系。”
话音刚落,他便抬脚离开。
一
第二天,林九矜在教学楼楼下就遇见了文一禾,可谓冤家路窄,但是看见她,文一禾脸色不太好看,想起昨天后背就一阵发寒。
林九矜坐在位置上,这节课是数学老师的课,他把昨天的试卷发了下来。
考试成绩是从高到低排的,第一名是林初涵,众望所归,而最后两名分别是林九矜和薄锦。
一个二十分,一个十分。
刷新了四班最低历史成绩。
数学老师是位秃顶的中年男人,叫何帆,长相普通,五官平淡无奇,看见她们两的成绩不由得被气笑了,调侃道,“你们两这么心有灵犀,错的都一样?”
林九矜和薄锦并排站在讲台下,两个人脸色都异常淡定,一个习以为常,一个意料之中。
“何老板,你不会改错了吧,再仔细看看。”这个成绩出乎她意料,抄的林九矜的试卷,怎么着也比自己考的强吧。
何老板是何帆的外号,因为他老婆是开饭馆的,所以大家都叫他何老板。
“我再看几次,你也只有十分。”何帆看了一眼两人的试卷,“真是倒数第一给倒数第二抄试卷,一个敢写,一个敢抄。”
话音刚落,下边响起同学们轰然大笑的声音。
薄锦丝毫没有觉得尴尬,反正她已经习惯,“何老板,当心笑抽过去。”
何帆清了清嗓子,将试卷递给她们,苦口婆心劝道,“马上高考了,临时抱佛脚也抱下,免得分数太难看了脸上无光,这次考试成绩你们让家长签个字,下周交给我。”
这句话薄锦是没有听进去,经过徐乔座位时,见他脸色憋的通红,还忍不住发出笑声,一脚踹在他椅子上,磁啦一声在地上划出了一段距离,吓得徐乔不敢再笑。
而她跟在身后,回到了座位上。
薄锦怎么也想不通,林九矜看着这么努力,怎么才二十分。
“九矜,你老实说,是不是隐藏你的真实实力?”
林九矜摇摇头,“我已经很认真在做了。”
她已经尽力了。
薄锦:”…..”
这成绩还不如她乱做一通。
这下,薄锦更加肯定她跟自己是一路人,带林九矜逃课更加心安理得。
一下课,就有同学叫谁去方主任办公室。
她去办公室的路上,遇见了宁子森。
他幽沉的眸子里浮起笑意,褪去了无尽的寒霜,勾了勾唇角,“听说早上有警察过来。”
故意提起这件事,就是想看看她会如何应对。
果不其然,淡定冷漠,丝毫没有惊慌马乱。
她身上萦绕着淡然的气息,那是一种日积月累的坦然,对事物的淡漠,似乎什么都提不起她半点兴趣。
“他们没有证据。”林九矜平淡道,沉着冷静,没有受任何影响。
“我是目击证人,顺便录了下来。”宁子森扬了扬手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林九矜的速度快到像一阵风,伸手一扬,手机在空中形成个完美的抛弧线,只见他的手机已经落入手里,她轻轻一掰,瞬间裂成两半,“好了,证据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