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o ⊙)!
蜀黍在上,姑娘在下——这个姿势好河蟹!
如果不是双手也被东方不败压在身下,任盈盈真的很想捂脸,这个……都分开三年了,一上来就这么火热让人很羞涩啊!任盈盈将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就看到东方不败放大的俊颜无限迫近下来!(蜀黍还病着呢,姑娘你想多了……)
任盈盈又紧闭了双眼,静了片刻,也不见东方不败有什么动静,正要睁开眼睛再看情况,便觉得肩头一重——东方不败将脑袋埋在她肩窝,再度没了动静。任盈盈小心翼翼地歪头看去,只能看到东方不败的侧脸,却见他双目闭合、神情宁静、呼吸平稳——这是,睡着了?她扭动了一下被压着的身体,却发现东方不败用大掌将她腰肢死死钳住,令她根本动弹不得……
.|||
任盈盈扭动半天无果,望着东方不败沉睡的模样,也不忍心再动惊醒了他。只是……姑娘你确定东方大神是睡着了不是晕过去了么?!
一柱香时分后,任盈盈稳定下情绪,终于察觉东方不败这货是昏过去了!她出声呼喊侍卫某请来了平一指。
平一指进了卧房内室,看到上下交叠的两人——饶是他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由老脸一红。但是——东方大神说不放手就不放手,晕了都不放手!任盈盈察觉他是晕了,心中担忧,倒是顾不上害羞了。
平一指就着东方不败手掐任盈盈腰的别扭姿势诊了脉,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抚一抚唇上的小胡子,冷冰冰道:“如今情形,也没几日好活了。不如自即日起,药也停了,教主还要什么未完的心愿也赶紧了结了,快快活活地过完最后这几日罢了。”
什么?!
任盈盈惊怔,抬眼望着平一指,见他神色严峻,弯着腰收拾药箱一副言尽于此、就此别过的模样,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诊断,“平一指,你怎么这样讲?!我要你治病救人!你把话说明白,他究竟怎么了?!”
平一指背起药箱,怒道:“老夫早就告诫过教主,忧思过甚、情伤心脉、损及肺腑,万万不可过于操劳,万万不可大怒大悲。你们当本神医的话都是狗放屁!他如今脉率无序,脉形散乱,声如屋漏残滴,分明是将死之人的脉象——老夫并非华佗在世,可没那妙手回春的本事。”
任盈盈只觉得手脚冰凉,定定地看着平一指,整个人似是已经痴傻了一般尖声喊道:“你胡说!你胡说!”她叫了两声,突然醒过神来,恳切道:“平神医,我不信这世上有无法可医之症。定然有法子的,你只管说救治之法,不管多难,我们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平一指沉默一刻,叹了口气,道:“也罢。其实这法子也简单得很。只要自此以后教主能少操劳、少思虑、少伤情、少悲少怒便不至于恶化下去;若是能不需药物便能安睡,睡而少梦,便更多了一成把握;再辅以正常饮食,不可终日郁郁滴水不进,那便又多了一成把握;我再开一剂化瘀舒心的药剂。如此三管齐下,说不定能再撑个三年五载。”
“三年五载?”任盈盈喃喃道,“那三年五载之后呢?”
“他如今伤病入骨,三年五载已是往多里说了——再往后,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平一指这次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任盈盈只觉得浑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无,却又见平一指停在门口回身道:“若是要教主好起来,便不可将这病情告诉他,以免他忧思……而亡。”
忧思而亡!
这四个字落在任盈盈耳中,仿佛连环炸弹一般,令她头晕眼花,心胆欲裂。她望着东方不败安静的侧脸,他才三十五岁,怎么就已经……
眼泪无声无息得漫过她的眼角滑落颈间,任盈盈想过离开东方不败,任盈盈想过应君江湖两不见,但是任盈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会再也没有这个人。多年以前,此时此刻,能够感受着东方不败的温度——原来是至奢华的一件事。
又浓又黑的药煎好了,侍卫某托着药碗进来,带来阵阵苦涩。他半跪着将药汁喂进东方不败紧闭的口中,垂着眼睛并不敢看东方不败压着任盈盈的情状,一言不发地又退了出去。
太阳高高地升了起来,从窗口望出去,一片蔚蓝的天,几缕纤细的白云越飘越远……东方不败低低咳了一声,醒了过来。
任盈盈心神一震,从无边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望向东方不败。
只见他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面色苍白,唇色微紫——两个人离的这样近,近到她甚至能够闻到他口中药汁的苦涩……
“你醒啦,有哪里不舒服么?”任盈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东方不败,生怕错过了他任何一个表情。
东方不败睫毛微动,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声,“好苦。”
他是从来不抱怨的人,再苦再痛也只是抿紧了双唇独自忍受而已。此刻,不知是真的放松了,还是这药实在太苦——竟让东方不败破天荒地抱怨了一声。
任盈盈眸光微转,歪一歪脑袋,轻轻吻在东方不败唇角,灵巧的小舌钻入他弥漫着苦涩的口中……
东方不败僵住。
不是浅尝辄止,也不是挑逗暧昧,这是一个完全不含任何□的深吻。
良久,任盈盈停下动作,将额头与他相抵,柔声道:“的确好苦。”苦得让人忍不住要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