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只有一点点,行吗?”孟乐抱着玻璃杯也跟着出来。
透明的玻璃杯下面浅浅一层眼泪。
“节省点应该够。”南风把玻璃杯接过来,顺嘴又说一句让白毛团子心惊的话,“实在不够,再让小白哭一哭。”
黑猫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着南风,这个女人在搞什么?
“行啦,嘿嘿。”
南风笑的十分欠扁,听到的任何生物背后一寒,总感觉谁要倒霉。
“青峦,来,尝一口。”南风放一根吸管进去,一脸纯良的说道。
青峦看着南风不张口。
剩下的妖魔鬼怪集体盯着南风跟青峦,这就是她想到的方法。
“别怕,纯天然无毒产品。”南风依旧笑眯眯。
青峦一阵无语,这玻璃杯里的东西他能不知道是什么吗?
他只是想要南风给个解释,为什么要让他喝眼泪?
“哎呀,别矫情了,反正都要死的人了,吸一口。”南风拿着杯子又凑近一下。
青峦这才低头尝了一口。
“行啦,剩下就等奇迹了。”南风一高兴,就嘴瓢的把心里话说出来。
众人:……
这什么意思?
难道她也没把握吗?
青峦脸色还算平静,“南风,我是你的小白鼠吧。”
“啊哈哈,你连小白鼠都知道啊,不错不错。”南风装傻打着哈哈,然后想溜走。
玲悦堵在房门口不放开,她现在非常迫切的知道,南风到底有没有办法?
单焰也已经染上瘟疫,再也拖不得。
“南风,你到底搞什么鬼?”黑猫十分不爽的问道。
白毛团子很委屈的站出来,把众人揍它要眼泪的事说一遍。
黑猫越听越觉得南风的不靠谱,“南风,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办法,不要搞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
“有办法,但是青峦的情况拖不得,我得让他把病情稳住,等找到灵泉再彻底治疗。”南风全盘托出。
有眼睛的都能看见,青峦的情况已经到了没准下一秒就要见阎王的节奏,根本没时间等到他们找到灵泉。
正说着,手机突然响起来。
电话另一端是杜七着急的声音,杜三的情况已经恶化,而且看守医院的那位豹子精也染上病。
“你现在在哪?”南风问道。
“我刚刚接到医院电话,我在赶过去的路上,南风,我不能让我三哥出事。”杜七真情实意道。
拼尽修为,他也要保他三哥无忧。
“杜七啊,你现在想哭吗?”如此糟糕的关头,南风问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
杜七开车的手一顿,他要怎么回答?
“你车停下来先哭会儿,最好找个东西接着,然后你觉得眼泪差不多,就给杜三喝下去,等着他暂时稳定下来,你带着杜三来s城找我吧。”南风尽量长话短说。
或许是南风说的太过镇定,杜七竟然没有怀疑,只是答了一句好。
四月在一旁听的脸色一变,是三哥出事吗?
“南风,眼泪真的有笑吗?”
黄鼠狼一家带着期许的目光问道。
“别人的眼泪有没有效我不知道,但是小白的眼泪肯定有效。”
南风此话一说,众人全部不淡定了,纷纷要喝眼泪。
等着眼泪见底,玲悦却急着拉着南风想办法,单焰是鬼魂,鬼魂是碰触不到实物的,这眼泪单焰根本喝不了。
“南风,怎么办?”玲悦看着意识恍惚的单焰,很是着急。
南风能有什么办法,看着单焰朝着她们这边撞过来,惯性的一挡,单焰撞上她的手,朝着另一边飘去。
“玲悦,单焰情况是特殊……”
南风话还没说完,就瞧着玲悦看她的双眼,由红转深红。
南风吓一跳,赶紧退后好几步,这是玲悦发怒的前兆啊,她也没惹她啊。
屋内不管是人,还是妖魔鬼怪也被这股气势吓的不敢说话。
“嘿嘿。”唐莜笑着站在南风的旁边,与玲悦对峙着。
孟乐也悄悄做好准备,虽说不知道玲悦为什么针对南风,但是关键时刻,他定然是要帮干娘的。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除了单焰无意识的游荡,其他人都仿佛静止一般。
“玲悦,你要是也被染上瘟疫,你就眨眨眼,你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南风打了一个哈欠,无奈的说道。
“南风。”
玲悦的眼中的血红终于转淡。
“嗯。”
“你能碰到单焰。”
“啊。”
南风点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吗?
“你能碰到单焰。”玲悦又重复一遍。
“嗯。”南风再次点头,玲悦又不是不知道她能碰到单焰,如果玲悦是因为这个吃她的醋,完全不用。
“你能碰到他。”玲悦还是这句话。
这次似乎屋内的妖魔鬼怪们懂了,集体怜悯的看着南风。
“你们不要这种古怪的目光看着我。”南风就差夺门而出,瞅着她背后阵阵发寒,总有不详的预感。
“南风,玲悦的意思你喂单焰喝眼泪。”黑猫说道。
“我怎么喂,我能碰到他,他又碰不到玻璃杯。”南风依旧不解。
黑猫说了一句杀伤力十足的话,“嘴对嘴。”
虽然玲悦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被人说出来,玲悦的眼睛由红色变成了浓郁的深红,浑身的寒气森森的散发出来……
玲悦只要一想要,别人亲了单焰,她就想杀人。
虽说南风这次是救人,但是她依然深深的吃醋。
南风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玩意?”
“小黑的意思,嘴对嘴。”白毛团子很没有眼色的重复一遍。
玲悦这次不光是散发冷气,十个指甲暴涨。
南风吓的都差点跪了,很是没出息的挪到唐莜身后,然后冲着玲悦解释道,“放心,我除了亲我家秦楼,其他男人想都别想。”
开什么玩笑,这事要让她家秦楼知道,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喂他。”
玲悦带着杀气逼近一步,长长的指甲全部都插进自己的肉里,女人都是特殊的生物,既不想让别人亲自己的男人,但是情况特殊,为了救单焰,她只能让人亲单焰。
“不要。”南风果断的拒绝。
这种喂法,她反正不行。
“要不你让小白试试,或者让孟乐试试。”南风赶紧给出建议。
“唧唧~我不行。”白毛团子吓的躲到床底,看什么国际玩笑,玲悦吃起醋来,关你是人还是妖,简直就是无差别攻击。
它还小,还想多活几年。
“我也不行。”孟乐跟着白毛团子一起蹲床底,这种艰巨而又困难的事,就交给南风完成。
“要不我去地府帮你问问。”南风边说,边想溜。
哪想下一秒,玲悦的一个瞬移将南风拎起来,“喂他。”
唐莜转身就要攻击玲悦,被南风制止,她知道玲悦是着急单焰的情况。
“不喂行不行?”南风哭丧着一张脸,打着商量。
“不行。”玲悦多希望自己能喂,但是她却喂不了。
比起别人,南风还算让她放心一些。
“那……那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喂也可以,但是你们全部都给我回避一下,不然我宁死也不屈的。”南风说的大义凛然。
其实内心忧伤成海,众目睽睽下,她可喂不下去。
再说万一玲悦一个没控制,直接把她咔嚓,她找谁说理去。
“好。”
良久后,玲悦总算答应。
她也的确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亲单焰,虽说只是喂眼泪,在她看来就是亲。
“我还有一个条件,这件事不能告诉秦楼,谁要让秦楼知道了,哼哼……”南风环视一眼四周,最终把目光落在黑猫身上,就属它最会告状。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黑猫仰着头傲娇说道。
“虽说这事不亏心,但是我心里还是发虚,要不我给我家秦楼打电话,他要是同意,我就喂。”南风说着就要给秦楼打电话。
玲悦一把将手机抢下来,秦楼能同意才有鬼。
别看他平日一副置身之外,不关心外物的模样,其实南风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这男人把他仅有的一丝霸道全部用在南风身上。
他要知道南风嘴对嘴喂单焰喝眼泪,只怕无情的拒绝。
他管你是死是活,只要不涉及南风就好。
“我给你保证,如果谁敢跟秦楼说此事,我亲自了结它。”玲悦霸气的说道。
屋子里一片沉默,能说众人都能感受到玲悦的认真吗。
黑猫默默转头看向别处,在强者面前,它还是装孙子吧。
五分钟后。
南风把最后一点眼泪喂给单焰,然后一脸郁郁的从房间内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脸更臭的单焰。
“单焰,你怎么样?”玲悦一见单焰恢复灵智,惊喜的上前询问。
“是你让她喂我喝眼泪的?”单焰语气极度不爽。
玲悦沉默,她是不得已而为之。
单焰一见她那个样子,心底叹了一口气,好吧,他也只是不爽。
如果他浑浑噩噩还好,恰好南风给他喂眼泪的时候,他的神志又清醒一点,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他一把将南风退出去,竟然敢吃他豆腐。
南风听到他的话,跟吃到屎一样,她得多想不开吃他的豆腐,要吃也吃她家秦楼的豆腐。
“南风,对于你的所作所为,暂且不跟你计较。”单焰大度的说道。
“呵呵。”
南风直接送他两个呵呵。
“不过,你要让我附身片刻。”单焰话一转,继续道。
这次染上瘟疫后,他才发现他对玲悦的感情竟然比他想象的要深,活了几千年,他早已活够,如果是以前,哪怕灵魂烟消云散他都不在意。
可是这次他竟然怕自己消失后,留下玲悦一人在世上伤心难过。
僵尸的生命很长,不出意外,会永生永世的活着。
若她一个人在这世上孤独的活着,单焰心里就一阵难受。
可是他又怕瘟疫会传染上玲悦,所以才离开。
还是没想到公狐狸跟小黄鼠狼也偷偷离开,他当时的魂魄不是很清醒,就跟着他们一块走了。
现在暂时清醒,他想好好抱抱玲悦,哪怕以后真的有什么意外,他也想在仅限的时间内,与玲悦好好相处。
可惜他是灵魂之身,只能借助外物才能碰触玲悦。
想来想去,附身南风身上正合适。
“呵呵。”南风再次送他两个字,就冲他那态度,想都别想,门都没有。
“南风,请你帮帮忙。”玲悦竟然冲着南风请求道。
南风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一看见玲悦这副模样,心就开始软。
不过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三不准,不准亲,不准乱摸,不准大尺度画面。”
“唧唧~风风,什么是大尺度画面。”白毛团子蹲在床底很好奇的问道。
孟乐赶紧捂住它的嘴,少说两句。
上次在剧组,单焰附了南风的身,众目睽睽之下,抱着玲悦亲一口,而且还说晚上一起睡。
在外人眼里,只是两个女孩子闹着玩。
但是知情的人都知道,外表是南风没错,但是芯子却是单焰。
当时剧组的男一号好几天看着南风的眼神都怪怪的,问她是不是男女通杀。
为此南风一口老血都差点喷出来,她简直比窦娥还窦娥,即使解释,别人也未必肯信。
“好。”单焰一口答应。
“我不要你的保证。”南风不信任他,而是看着玲悦。
玲悦看着单焰,再看看南风,这个她保证不了,要根据情况来定,如果单焰要亲她,她是拒绝不了的。
“那算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南风准备走人。
“好。”玲悦最终答应。
等着单焰附身后,众人都知趣的离开,小情侣肯定有很多肉麻的话要说。
“唧唧~小黑,你现在怎么样?”白毛团子关心的看着趴在吊篮上的黑猫。
“没什么感觉。”黑猫依旧还是病怏怏的模样,它还是觉得南风的方法不靠谱。
“小白,我觉得有效果。”公黄鼠狼听到白毛团子的谈话说道。
“真的吗?”白毛团子惊喜的问道。
“嗯,我现在不怎么想咳嗽。”公黄鼠狼说着自己的身体变化。
它自从得瘟疫后,时不时咳嗽一声,可是自从把眼泪喝下后,它就不怎么想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