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南风当然不会放过这次热闹,所以赶紧出门。
白毛团子不解的看着黑猫,“为什么不跟风风说昨天晚上的事?”
“你傻不傻。”黑猫叹口气的看着它。
昨天晚上虽说有人想要害南风,但是孟乐跟玲悦把别人修理的够惨。
院子里围着挺多的人,不停有人指指点点。
南风好奇的挤进去,“咦,他这是怎么呢?”
白方衣服被剥光,就留了一个裤衩,绑在一颗树下,身上用着口红画着无数的小乌龟,包括脸上。
那模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道术学会的人眼神复杂的看着南风,啧啧,装的还真像,就跟真的不知道似的。
南风绕着白方转悠了一圈,“我去,这谁这么缺德。”
白方的背后画了一只非常传神的乌龟,占据整个后背,并且留字,我是白方,我是王八蛋。
道术学会中有个年轻人忍不住,“不就是你带来的那帮妖魔……”
年轻人看着旁边还有普通人围观,把妖魔鬼怪几个字又咽下去,继续气愤道,“你那帮朋友做的好事吗?”
“额?”
南风一头雾水,眨巴一下眼,难道跟黑猫他们有关?
不过她虽说能力不大,但是也非常护短,顿时反问回去,“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有证据吗?”
“都自己招了,还要什么证据。”年轻人因为生气,小脸涨的通红。
谁那么傻?
南风心里腹诽,坏事当然要偷偷做,并且挥挥衣袖,不留下一个姓名才是正解啊。
“就是我做的,不服尽管过来。”玲悦一脸霸气的走过来。
实力摆在这里,她敢做就敢当。
道术学会的众人集体蹙眉,显然看不惯玲悦的嚣张。
而且现在是白天,人多眼杂,为了不引起普通人的恐慌,道术学会的人也是憋着,未曾跟玲悦动手。
当然能不能赢,众人心里也没谱。
玲悦不屑的看着被绑的白方,要不是南风以前说过,万事有法律制裁,不许伤人性命,她早把人撕成一块一块的。
昨天晚上她跟孟乐两个都闯入白方的房间,这人还是有些手段的,竟然在他们两人手下还过了百招。
后来如果不是白方暗算孟乐,把孟乐打痛,彻底把两人惹怒,也不再对他客气。
孟乐把白方辛辛苦苦炼制的百炼旗给毁了,把里面的鬼全给吃了。
百炼旗是跟白方的心神牵连的,旗子一毁,白方顿时就吐了一口血。
玲悦上前两拳砸在白方的身上,僵尸的力量本来就是力大无穷,她的两拳谁受的了,片刻白方就昏过去。
然后两人把白方的衣服一扒,就绑院子里的树下,供人参观。
“秦楼呢?”南风巡视一圈,没有看到秦楼的影子。
今天这事关于玲悦,她可管不了。
秦楼现在被李老跟钱老叫出去,道术学会的大多人表示不想跟南风她们同行,他们觉得那帮妖魔鬼怪喜怒无常,今天把白方给修理,没准明天修理他们。
秦楼素来不爱跟别人解释什么,既然道不同,大家都各走各的,他带南风她们去望月山。
“被几个牛鼻子老道叫出去。”玲悦说的非常欠扁。
道术学会的人越发的感到愤怒,竟然这么称呼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
玲悦哪管他们怎么想的,要比年纪大小,在场没一个有她活的时间长。
“南风,早啊。”四月起床看见南风在院子里站着,甜甜的打了一个招呼。
杜七跟杜三也出来,杜三全身上下用意见黑斗篷盖着,他虽说病情暂时缓和没有恶化,但是脸上跟胳膊上的青斑都没有消退,看着能吓哭孩子。
青峦也是罩着一件斗篷,他晚上没在旅馆睡,他是花神的神侍,自然与草木更为亲近,晚上寻着一处草木气息旺盛的地方打坐一夜。
这会他是带着一身露水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绑着的白方,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冲着南风来一句,“有吃的吗。”
南风一听他这话,脸上一喜,这位祖宗总算是喊饿,他的状态最差,这些天别说吃的,就连水都不喝。
南风赶紧要了一杯温水,然后把上次从万年前带回来的花蜜兑了一点给他。
“咦,这人怎么绑这里?”四月诧异的看着白方,一双眼睛好奇的在白方身上打量。
杜七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女孩子还是不要盯着男人的身体看。
刚刚南风表现一番惊讶,现在再看四月的反应,众人跟炸毛的猫一样,简直欺人太甚,你们的人绑的人,你们不清楚吗?
“你们是不是爱看笑话,我跟你们说,我们不说话,不代表我们怕你们,我……”有人实在忍不住,想上前讨公道。
“哼。”
玲悦鼻子里冷哼一声,一掌就拍在石桌子上。
就冲白方对单焰做的事,能让白方活着,已经是她的仁慈。
水泥做成的石桌子,顿时四分五裂,碎在地上。
一时间众人呆若木鸡,特别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艾玛,这是练了铁砂掌吗?这姑娘也忒厉害了,看着柔柔弱弱,长的也是娇滴滴的,怎么一出手有种能拍死熊瞎子的节奏。
刚刚出头的人也息了火,这一掌在自己身上,不知道肋骨有几根好的。
南风这边的众人神情很是淡定,似乎没有看见般,该是什么表情依旧是什么表情。
南风看着道术学会那边的人,个个憋着气,但是又因为打不赢玲悦,只能干怄气。
心里默默叹一口气,她都不敢随意惹玲悦,这帮子还没有一个有眼力劲的,竟然敢惹她。
单焰飘在半空中,笑的非常嚣张,还在旁边煽风点火,“玲悦,威武。”
玲悦听见单焰夸她,笑的眉眼弯弯。
看在外人眼睛,就是玲悦在嘲笑鄙视他们。
“咳~”
南风不想矛盾继续扩大,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我们家玲悦素来最讲道理,想必是白先生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才会这样。”
道术学会的人如同吞了苍蝇般难受,确定这位女僵尸讲道理?
“今天的事,我们就不计较了。”南风装出大度的模样,“把人放下来吧,这模样也不好看。”
南风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简直就是犯了众怒,要是能把人放下来,他们还至于站旁边无动于衷吗。
“你们瞪我干嘛。”南风看着众人双眼冒火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这帮子人就是懦弱,玲悦不许,没人敢动。”
单焰不屑的说道,他们要是真有正义感,直接把人放了下,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等玲悦发话吗?
当然,最开始是有两个想解开绳子,结果眼前闪过一个黑影,两人扑倒在地。
后面的人就老实多了。
南风立马明白意思,“玲悦啊,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放了算了。”
“放了吧。”玲悦算是给南风一个面子,不冷不淡道。
众人这才憋屈的把白方从树上解下来,急忙把人扶到房间去。
“玲悦。”南风偷偷挪到玲悦旁边,小声嘀咕道,“我看白方一直没有反应,不会死了吧。”
“他是自作自受。”玲悦眉眼间全是不屑,“被自己养的鬼给反噬,能活着不错。”
百炼旗的炼制极为阴毒,里面的鬼因为受制白方,不能反抗,个个为了活命整日在旗中杀戮,鬼的怨气一日比一日高,昨日主旗被毁,有些鬼即使死,也要报复白方。
就这种反噬的程度,只怕白方十年八年都修养不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南风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具体原因。
玲悦正准备说的时候,秦楼回来,南风也忘了刚才的问话,高兴的迎上去。
“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们先走。”秦楼冲着南风笑了笑。
路上的时候。
南风才彻底明白发生什么,扭头朝着黑猫道,“小黑,你们早上为什么不跟我说。”
要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她怎么轻易让人放下来,至少要绑上一天,让所有人好好参观参观。
这人也太坏了,竟然放鬼来对付她。
如果她是寻常人,只怕是死翘翘。
越想越气,越气越坐不住,“秦楼,我们再回去。”
秦楼无奈的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算是一种安抚。
南风是对秦楼最没抵抗力的,前一秒还杀气腾腾,下一秒就跟顺毛的猫一样,又笑眯眯的盯着他。
黑猫默默翻一个白眼,没出息。
“风风,我想吃甜的。”白毛团子从后面蹦到副驾驶变,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卖萌。
也不知道是不是瘟疫的后遗症,病情没有继续恶化,但是这帮子妖魔鬼怪个个嗜甜。
就连杜三这种不吃甜的蛇,一听到跟甜有关的东西,眼睛就开始放光。
南风路上买了几袋糖果,半天的时间没有了。
“你再吃,我怕你长蛀牙。”南风捏着白毛团子的耳朵无奈道。
“可是我想吃。”白毛团子向来爱吃甜的,最近甜度翻倍。
很快后车厢也传来一阵躁动。
忘了说,因为一辆车坐不下那么多人,所以很多都直接变成原形蹲后车厢,比如杜七跟杜三,两条大蟒蛇变成一条丈许长的小蛇在后车厢盘着,公狐狸还有黄鼠狼一家也跟他们一起。
后车厢坐着青峦、四月、唐莜跟玲悦,黑猫孟乐都窝在一边。
单焰是鬼魂,不用跟人挤,一个人在外面飘着。
“要不吃点蜂蜜。”南风从布袋子里拿了一大块蜂蜜出来,车厢里瞬间散发出香甜的味道。
秦楼侧头看了一眼,“这蜜挺香的。”
“你要喜欢,等会给你也尝下。”南风欢喜的说道。
她口袋还有两大块。
白毛团子拿着蜂蜜,欢欢喜喜去后车厢开始分。
道术学会的人等南风走后,曾当着花子跟苦渡和尚面前抱怨,要不是看在秦楼的面子上,南风那些人别想轻易善了。
花子拿着指甲刀搓指甲,仿佛没有听见这话般。
不是她看不起他们,就他们能耐,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
南风他们还是看在秦楼的面子上,没有对他们怎么样。
白方的事,是非对错,她觉得问题出在白方身上,屋子里毁坏的旗子上散发出阴邪之气,白方这人向来喜欢歪迷邪道,肯定是冲着南风他们做什么。
而且钱老他们肯定也察觉出问题,只是不好说什么。
苦渡和尚喊了一声佛号,然后闭目打坐,一副置身之外的模样。
王浩接到秦楼的电话,让帮忙定几个房间,虽说接到秦楼的电话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热情的给他定了。
上次望月山出事,还是秦楼帮大忙。
秦楼道望月山的时候差不多是凌晨三点多,此时天都还是黑的,就几颗星星在天上挂着。
一行人在车上呆了一整天,个个都憋着受不了,个个从车上下来。
南风望着黑乎乎的山,“这个要走上去吗?”
“嗯。”秦楼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山上还没有缆车,只能靠人走。”
“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南风耍着无赖,趁机牵着秦楼的手,“我要是走不动,你背我。”
“呵~”
黑猫很不给面子的呵一声,“一个人走都危险,你还让他背,你是嫌两个人命长吧。”
南风撇撇嘴,这不是小情侣直接的情趣嘛,她就是这么一说。
“你以前来望月山的时候也嫌弃山路长。”秦楼罕见的谈起从前,不过那会他对她没有意思,不爱搭理她,带她来也不过是充当诱饵。
现在他肯定是舍不得这么做。
“真的吗?”南风那语气嗲的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嗯,当时觉得你是个麻烦。”秦楼实诚的说道。
“讨厌,你坏坏~”南风拿着小拳拳垂着秦楼的胸口。
“好好说话。”
所有妖魔鬼怪集体警告道。
吃着免费的狗粮已经够可以,现在竟然还让他们精神受到摧残,孰可忍孰不可忍。
就连秦楼都险些绷不住,婉转看着她,“南风,按你平时的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