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南风在酒店的滑稽表演,还是挺让人心爽。
“你想吃什么?”秦楼一看见南风过来,温柔的问道。
“吃是次要,我是来看人的。”南风龇牙咧嘴一笑,眼中带着坏。
她虽说不招惹别人,但是也由不得别人招惹她。
她何时吃过这个亏,肯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秦楼心疼的把南风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对于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他一定要讨回来。
“看见那三个人吗?”玲悦眼神示意左斜前方,穿着深色衣服,各自中等,模样一般的几个人。
“就是他们整我?”南风冲着那几个人微微一笑。
几人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集体目光移到别处。
“我去打个招呼。”南风恶趣味的说道。
怎么都是欺负自己的人,总要认识一番。
“我陪你。”秦楼要跟她一块过去。
“不用,有你们在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南风没让秦楼陪着。
秦楼虽然没有过去,但是孟乐跟黑猫还有白毛团子依旧跟过去。
道术学会的人看着南风过来,还以为跟钱老他们打招呼,结果是直接越过他们,朝着一桌小辈走去。
“嗨~”
南风单手拍在其中一个男子的肩膀上,笑的人畜无害。
除了那三个人做贼心虚,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懂她过来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旁边不明就里的一个小道士问道。
“打招呼啊。”
南风眨巴眼,神情越发的纯良,“不知怎的,我觉得这桌人特别的亲切,就想过来认识一番,这位帅哥贵姓啊?”
南风问的正是她拍肩膀的这一位。
男子抿着嘴,并不开口说话。
“咯咯~”
孟乐在南风肩膀上笑的咯咯声,整个餐厅都能听见他渗人的笑声。
孟乐的眼珠慢慢变成灰白色,死死看着南风面前的男人,舌头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他最喜欢直接咬人脖子,感觉到灵魂的温度从热到冷。
道术学会的人以为南风是过来欺负别人,个个变了脸色,其中就有人疾言厉色的呵斥道,“切莫欺人太甚。”
“哎呦呦,我欺负谁了,我就想认识几个新朋友,这也叫欺负人吗?”南风笑眯眯的反问。
只是表情太欠扁,语气太过调侃。
“白道长的事,我们没有跟你们计较,不代表我们就好欺负。”也有人站出来抱打不平。
“提前那位白先生,我突然想起来,他养的那些鬼都还好吧,听说他用百鬼炼旗,艾玛,那小旗子真厉害,半夜跑到我房间想要偷窥,你说说这什么癖好,想看我正大光明的看啊,非得深更半夜趁人睡着偷看。”南风说着,还给自己摆个poss,“哎,长的漂亮就是烦恼多。”
大厅的众人:“……”
后面那句话确定是真心的吗?
不怕出门遭天打雷劈吗?
南风的话吐词清晰,相信附近坐着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道术学会的几个老者同时沉默,百鬼炼旗,这是禁术,是不允许的。
别看南风说的四五不着六,鬼怎么可能去偷窥,只怕是去害人。
如果南风说的属实,这个白方也算罪有应得,能留他一条命就不错。
“你胡说八道。”旁边很多人不相信南风的说辞,认为她是编瞎话。
“年轻人啊,就是性子急,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的呢?”南风装模作样的摇摇头,目光一转,看着旁边另一位,“这位帅哥,你贵姓啊?”
旁边的人沉默不语,假装没有听见。
“还害羞。”
南风笑道,“既然你们两位都不说,那这位帅哥呢,贵姓啊?”
第三位同样沉默,眼神闪烁,不肯看着南风。
一个桌子上的人忍不住,“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认识一下,不说就不说呗。”南风耸耸肩,一副我还能做什么的模样。
黑猫蹲在南风的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桌子上的人,碍于有普通人在场,没有口吐人员,就那三位,敢做就要敢当。
现在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它看着更来气。
白毛团子一双大眼睛控诉的看着那三个人,哼,敢欺负南风,让青邪剑劈了你们。
“南风。”
花子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南风这边来,“听说你中午的时候在大厅表演一套艺术体操。”
“艾玛,可别提了,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有这种天赋,国家队没把我选进去,简直一大损失,哈哈,你说是吧。”南风的手又拍了拍旁边男的肩膀。
“我怎么知道。”男子冷漠的想要挣开南风的手。
花子似有所思的看着南风拍着的人,心下顿时了悟,只怕是有人搞的鬼。
这帮子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怎么去惹了南风。
惹谁也不要惹南风啊,她是好欺负,但是她身后的那帮子人神妖魔鬼怪不好惹。
而且没一个跟你讲道理的。
哎,心里替对方默哀了几秒,花子也没继续说下去。
南风打好招呼,然后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桌位上,心情一好,胃口就格外的好,连着吃了两碗饭,还喝了一碗汤。
最主要是秦楼不停给她夹菜,怎么都得吃下去。
半夜时分。
白日里对付南风的那三个年轻人被钱老他们几个叫到房间去。
“南风的事,是不是你们做的?”李老直接问道。
三人还想狡辩,但是在几位老者睿智的目光下,低下头算是承认。
几位老者是又气又恼,“你们太胡闹。”
“我们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帮人嚣张。”其中一个控诉的说道。
“你……”钱老气急,如果这几个人不是他们的徒子徒孙,他们懒得管。
他们轻易都不敢招惹南风那帮人,结果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竟然拿南风练手,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就察觉气氛不太对,只怕今晚不会太平。
“太师傅,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且这是一个法制社会,他们还能拿我们怎么样?”另一个人不在乎的说道,大不了跟白方一样,脱光衣服画乌龟呗。
“哼。”李老气急而笑,“我就怕你们死的尸骨无存,连魂魄都打的烟消云散。”
三人一听,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其中一人嘴硬道,“他们不怕警察吗?”
“警察只抓人,你觉得那么妖魔鬼怪警察能管的了?”李老反问。
“太师傅,你们这么厉害,有你们保护我们,他们有什么好怕的。”三人不在乎的说道。
“呵。”
旁边一位老者被他们的话逗笑,“真要打起来,那一个女僵尸我们都扛不住。”
三人脸色一白,他们只是听说那帮妖魔鬼怪厉害,但是不知道有这么厉害啊。
“太师傅,那……那怎么办?”三人急忙问道。
“哼,能怎么办,自己做的事自己解决。”李老生气的说道,真是一群不省心的家伙,招惹谁不好,招惹南风。
也是运气不太好,本来都跟南风他们分开走,望月山上几家酒店,他们也看中望月酒店,又住一起。
如果不住一块,或许就没这事发生。
“太师傅,你们不能不管我们啊。”三人冲着老者一通跪下。
他们把南风整成那样,就是登门道歉,都未必会原谅。
而且南风看着也不是大度的人。
即使她大度,她身后的那帮家伙也不会同意。
“哎。”
良久钱老他们叹一口气,要真是不管他们,也不会让他们到房间来。
“今天晚上,你们就在房间,哪里都不要出去,知道吗?”李老交代道。
“嗯嗯。”三人赶紧点头。
几位老者指使三人把房间的床拖开,在地板上画了三个大大的八卦图,让每人坐在八卦图的其中一点上。
子夜时分,外面的风突然大起来,吹的窗户啪啪作响。
房中打坐的老者们,神情一边,全都睁开眼睛,已经开始了吗?
另一处房间内,黄鼠狼一家看着众人,“那几个人不在房间内,而且我探查整个酒店,也没查到他们。”
“我去找。”公狐狸不信还找不到几个人。
“不用,我知道他们在哪。”秦楼冷淡说道。
手中黄符一出,他急速在空中画了几笔,“去。”
只见黄符一闪,消失在屋内。
“青邪剑,去帮忙。”秦楼冲着青邪剑说道。
“嗡嗡~”
青邪剑兴奋的也闪出去。
单焰飘在半空中,不屑的说道,“整那么复杂干什么,看我的。”
说着自己也消失原地。
玲悦坐在一边没有说话,她见单焰离开后,自己从悬崖旁边的窗户跳出去,站在一颗歪脖子松树上,静等结果。
“嘶嘶~”
山中的毒物,比如蛇,蜈蚣,各种毒蜘蛛争先恐后的朝着酒店爬去。
杜七在帮杜三清理腐烂的伤口,侧头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好戏开场吗?
“此事我来做便好,你正在突破期,不易多生事端。”杜三哑着嗓音说道。
杜七已经讨封成功,化身为蛟龙,上次南风给他的一块石头内藏有一滴上古神兽的心头血,这血让杜七更上一层楼,隐有突破,没准会变成为半龙之身,假以时日,定然一跃为龙,腾空而起,遨游虚空。
修炼的妖族都知道,为了避免渡劫时,天道对自己的清算,一般都不会做出什么杀生造孽之事,以免天雷加重。
“无碍。”
杜七不在意,“南风帮我众多,总要还她恩情,如果这点都做不到,修炼成龙又如何?”
杜三看着自己最重视的弟弟,既然如此,他也不拦着。
的确那帮子人做的太过分,总要吃些苦头,记住下教训。
南风在大厅那般折腾的时候,他不信道术学会的有些人没有看见,只怕是在一旁看着笑话,却没有出手帮忙。
所以今天算是小惩大诫,给所有人一个教训。
青峦站在望月酒店的屋顶上,山风吹起他的黑袍猎猎作响,他手一伸,一个结界将酒店彻底笼罩住。
今夜只要是人都出不去这个结界,一切信号也将会阻断在结界内。
黄鼠狼一家因为没有找到人,心中有些愧疚,不过他们也不止这点找人的本事,黄鼠狼擅幻觉,对于白日里看热闹的人群,他们给予一点小小的惩罚,在梦里,这帮人会做一晚上的噩梦,想醒,醒不过来,只能挨到天亮,才能从睡梦中挣脱。
当然像道术学会的那帮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所有人心里最惧怕的东西将会展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躲无可躲。
那几个在监控室笑话南风的保安,也将会迎来一个不眠夜。
“嘭~”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类似爆破的声音。
钱老他们那屋的玻璃突然爆破,玻璃上贴的黄符全部炸裂,青邪剑得意洋洋的看着破碎的玻璃,一力破十会,哪怕你在房间贴满符咒,照样给你砸了。
一张黄符从窗外飞进去,直冲八卦图中的一个人,李老洒出一把铜钱去挡。
“咚咚~”
黄符炸裂。
“秦楼的能力精进不少。”李老夸赞一声,这符一看就是出自秦楼的手,他差点没拦住。
看着破碎的玻璃,钱老他们眉头一皱,开始还是躲不开。
钱老苦涩一笑,哎,这些个不省心的玩意,为什么要去招惹南风,现在好了,没准他们的英明都不保。
长夜漫漫,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望月酒店除了陷入沉睡的人们,上演一出惊叫般的鸡飞狗跳。
当然这一切都跟南风没有关系,四月陪着她安稳的睡了一个好觉。
黎明时分,当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鸟儿开始鸣叫,密密麻麻的毒虫们排着队顺着酒店的外墙朝着山崖下爬去,酒店终于恢复了平静。
有人从睡梦中起来,一推开门,看着外面倒着一片狼狈的众人。
“你们这是?”睡醒的人吓了一跳,想着要不要报警。
“呜呜~~”
被惊吓一夜的人,终于憋不住哭出声,这一夜简直堪比地狱,连回想都是一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