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
阮小七笑道:“你叫我二哥一声二哥,难道不该喊我一声七哥吗?”
林稚水从善如流:“七哥,你身上的伤还好吗?”
郭靖诧异地看过来。他出现得晚,又不是一直有精力注视林稚水,还真不知道阮小七受伤的事。
阮小七:“放心,我很好……”
吴用面无表情地拆穿他:“原本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他心里痒痒,想要和郭大侠比个高低,强行用灵气掩盖了伤势,你别看他现在活蹦乱跳,过两天,症状发了,有他好看的。”
然后,阮小七就收到了一、二、三、四对不赞同的目光。他讪笑:“这就休息,这就休息。”
林稚水:“七哥,外面还有妖族等着你的蓼叶枪,戳他们身上七八个窟窿呢,你可得好好养身体。我两个月后,还有场比武的私试,可要靠你了。”
阮小七眼睛一亮,“一定!一定!”
文字世界虽然随便他折腾,可哪里有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人。
林稚水突然感慨:“不过,我也是真没想到,七哥你会选择留下来。”
严格来说,这页“水浒同人”,和他共鸣的应该是吴用——吴学究承认了他的脑筋,其他几人都是依着场景才勉强出现的,算不上认可林稚水。
事情一结束,阮小二,阮小五,刘唐就回去《水浒传》里了,公孙胜、晁盖和白胜,更是和林稚水没多少交集。
阮小七扬起眉:“你是条好汉,我阮小七平生就爱结识英雄好汉,既然你敢肉I体凡胎去闯妖窟,我就是将这腔热血卖与你又何妨?”
*
遥远的万妖城,妖族太子步入寝宫中,柠檬的清香一路伴随着他。“妹妹。”
栏杆上侧坐白绡少女,手持书卷,眉眼低垂。纯净的月色照彻她周身,却也被那安静的气质遮蔽了月的光辉。
一双赤足垂下,半掩在薄纱之后,莹白得好像蒙上一层雾。
少女抬眼,不说话,只静静地凝视太子,好哥哥就把事情一股脑倒出来了。
太子皱眉:“后面也就算了,前面我着实想不通,他是怎么当着我的面烧了云杉的?”
圣女略微思索之后,抿嘴笑了,“看来,他确实看了很多书。”
“书?”
“《淮南万毕术》有说:削冰令圆,举以向日,以艾承其影,则火生。”
太子讥诮:“脑子倒是好使,但是只有脑子,有什么用?下回见了,我必杀他。”
“哥哥。”圣女目光柔和清澈,“我想要他。”
太子的声音几乎拉成线:“什——么?”
“他的文章写得很好看,他的人也聪明,各处都合我的心意。我要他来当我的妖仆,或许可以和我交流各种典籍。”
太子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可爱护妹妹的心到底占了上风,眼中掠过凉光,“你放心,我一定让他当你的妖仆。”
“何必哥哥亲自去,平白辛苦,让妖仆们去就好了。”圣女的嗓音轻轻的,柔柔的,好像铺排开来的曲调,“如果他要跑,就打断腿。如果舌灿莲花,就毒哑嗓子。留一双手写文章即可。只是,到底可惜,如此便有残缺了。”
太子深感妹妹体贴,“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离开寝宫后,好哥哥暗下决心,他一定亲自去把人抓回来,并且让他心甘情愿当仆从!
第19章 李白后人
林稚水低头望着脚下直铺到书院内部的梅花瓣,抬了好几次脚,愣是踩不下去。
阮小七在他脑海里爆笑:“林兄弟,你们书院太有意思了,皇帝老儿都没那么精致。”
林稚水:“……”抹了一把脸,难以言喻地:“相信我,我走之前,它还是正常的。”
他总不能是又穿了一次,一下子来到十年后了吧?
尤其是,书院门口的青石板路,突然变成了花斑石路,纹如竹叶磨光烫蜡,不滑不涩,总而言之,就是比随处可见的青石板贵了一百倍不止。
林稚水做了好几十息的心理建设,才踩上贵贵的花斑石,和精挑细选的梅花瓣。
风一吹,幽香迷人,仿佛冬日的寒风也变得分外温柔。
令人心旷神怡。
“其实也还不错,新的一天伴着花香入学。”林稚水在脑海里回醒阮小七,往书院门口走去。
从敞开的大门,能够一望门内的平铺的花瓣,似乎全是梅花。每一次呼吸,都将花香沁入肺腑,勾着一天的好心情。
林稚水猛然想起来:“希望不会有人恰好花香过敏。”转念一想,“院方应该会处理这事。”
走到院门,林稚水正要踏过门槛,四束令人不悦的目光肆意打量他,右边伸来一条手臂,“你还不能进去。”
林稚水扭头,对拦住他的陌生门卫道:“我是书院的学生。”又拿出身份木牌,“之前告了一段时间的假,二位大哥才不认识我。”
“原来是告假了,怪不得……”门卫点点头,“如今规矩改了,每一个进书院的人都要佩戴香囊,衣着整洁。离先生上课还有很长的时间,你快去买个香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