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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晚来瞬间就炸起了毛,发出一声低吼。
    “好好好,我不问了。”姬韵安抚道。
    她摸了摸容晚来的头:“定止是你的主人吧?你怎么与他走散了啊?”
    容晚来“呜”了一声,耳朵耷拉下来,蓝眼睛透了点委屈。
    我也不知道,我就乖乖地在睡觉,一觉醒来发现被这个坏蛋女人抱给了你。
    姬韵自然是不懂小狐狸的心里话,但是看懂了他的神情,于是戳了戳他的后背:“我不害你。你快去找你的仙君吧,许久找不见你他会着急的。”
    容晚来“嗷呜”了一声,就要向外跑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房门忽然从外被剑光劈开,碎裂的木块四散炸开。
    一身寒气的定止站在门外,横剑于身前,衣诀蹁跹,黑发随风飞舞,薄唇轻抿,眼眸是彻骨的冰冷。
    刚跳到地上的容晚来一时也被这样的定止怔了片刻,回过神来时匆忙躲开四溅的碎片,却还是被一块在身侧划了一道口子。
    他为容晚来下的那道护身术传来了被外力强行破开的迹象,而定止一进来便看到的是容晚来从女子身边跑开的画面,眸色瞬间一冷,抬手,一道符印裹着令人胆寒的金光,直直朝着床边的姬韵飞去。
    容晚来“嗷呜”了一声,他知道姬韵是救了他的,但盛怒中的定止误会了,一时无法解释,便后腿一蹬,带起一阵残影极快跳上了床。
    姬韵惊呼了一声,边往后躲边下意识抬起胳膊想要护住自己,然而下一秒,一只小狐狸挡在了她面前。
    “晚来!”定止瞳孔骤缩,剑扔到一边,冲了过去接住从空中下落的小狐狸。
    姬韵眼见小狐狸替自己挡住了符印,一怔,而后慌忙起身,不顾自己指尖被符印烫得血肉模糊,连忙从容晚来身上揭掉符印。
    定止没有顾她,而是抬手抚上容晚来被符印烫过的地方,用法术慢慢治疗着。
    定止的符印是针对妖怪的,容晚来是仙狐,符印对他效果不算大,但定止却见不得他有一丝受伤。
    “敢动我的人,胆子挺大啊。”定止语气很是冰冷。
    容晚来低低“嗷呜”了一声,伸出爪子拍了拍定止。
    他怕定止依然误会姬韵,费力探过脑袋舔了舔姬韵指尖的伤口。
    定止的脸瞬间就黑了。
    “仙……仙君。”
    姬韵被定止吓得不行,面容还很是苍白,在后者的目光中收回了放在容晚来身上的手,颤颤巍巍开口:“你的狐狸是,是别人带给我的……我没有伤他……”
    定止面容冰冷不减:“谁带给你的?”
    “这个……这个我不能说……”
    姬韵咽了口口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一步,然而却发觉自己还是没有离开定止周遭盛怒的领域。
    “你先别生气……”姬韵都快退到床那头去了,好声好气劝说定止:“我,我也很喜欢这只小狐狸……不是,是觉得他很可爱……我生平从未害过人,更不可能伤害他了……”
    定止闻言,抬眸:“从未害过人?”
    姬韵连连点头:“对的对的。”
    定止语气淡漠:“三日前,谢府小姐出嫁,不是你附身到了新郎官身上取他性命?”
    姬韵骤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么知道?”
    定止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半年前抚安镇频发新郎官被附身的事件,浮阳宫受百姓之托前来调查,你被二长老打伤后却逃之夭夭,而后建造宴卉楼下蛊吸食女子精气以疗伤。林苏留你一条性命你却不知悔改,此番又出来要了人性命,还说从未害过人?”
    “什么?!”
    姬韵震惊:“那新郎死了?她不是……她不是说……”
    “抚安镇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庙会当前却人心惶惶,你还装不知?”
    姬韵喃喃道:“怎么可能死了……我之前只是附身吓吓新娘,从未因此闹出过人命啊……”
    定止怀里的容晚来支棱起脑袋,“嗷呜”了一声,疑惑地看向姬韵。
    他想来通人性,先前偷听姬韵与柳清漪的一番对话后,也感知到了前者的心底向善,怎么会杀人。
    然而刚从定止怀里爬起来,容晚来突然感到一股热流从丹田迸发,涌入了经脉与四肢。
    这股热流越来越烫,刺激得肺脾与经脉有些疼痛,浑身逐渐变得无力。
    定止蓦然就察觉到了容晚来的不对,怀里这只白狐狸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喘着气,眼眸有些无神,身体滚烫泛起了红色。
    “晚来!”定止急切唤道,手抚上了容晚来的额头。
    姬韵也因定止这声急呼而回过了神,目光投向容晚来,骤然一惊。
    定止转身要走,却忽然被姬韵叫住:“仙君……我、我可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定止回头:“说。”
    姬韵问道:“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出现一些异常?譬如饭量增大,嗜睡,更加黏人等等,但察看经脉及丹田时却依然都正常。”
    定止道:“有。”
    “刚才确实有人想要动他的丹田,虽然被蓝光保护,但此刻他的丹田正值敏感之际,蓝光同时也产生了些许刺激,而后又因符印造成了催化。”
    姬韵突然弯起眉眼:“仙君,你的小狐狸是要化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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