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自身实力,又有后招。管家?略略沉吟,再次鞠躬道:“我家?大小姐只是任性顽劣,待家?主回来我会禀告真相。现在?,我请仆人送您回去,片刻便将白芳小姐等人完全?无损地送回。”
“呵,莫欺我木下?家?无人。”老祖母冷笑道,“若我真被哄骗回去,还不定?出什?么事?。我就在?这?,见到孙女一家?无事?再说。”
月泉雅姬抱着头喃喃有词,眼睛失神,没有了刚才的狡猾狠毒。管家?恭敬地鞠躬以?后,便退进去,然后请大小姐一同?回去。
下?一个画面,却是月泉雅姬跪倒在?书房。
书房那,挥毫淋漓的中年男人,清秀长相,与月泉雅姬长得很相似。
“雅姬,你错在?哪了?”中年男人眼皮也不抬,只是问。
月泉雅姬跪得笔直,道:“父亲,我不该低估了那老祖母的实力。”
她倒是从来不觉得以?婴孩威胁白芳爱德华这?对夫妻,是为错。中年男人“唔”了一声,只觉笔下?的字走了笔,失了形体,不太满意地摇摇头。
然后,看了女儿一眼,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知道是这?点错了,便好。”
“父亲,惩罚木下?一族,真是上?层的意思?”月泉雅姬问,表情隐隐兴奋。
中年男人只是不答,抽掉那张写废的宣纸,又临摹起来。
月泉雅姬便自顾自分析。
“本?来,咒术界御三家?之下?,月泉家?与木下?家?并列。木下?家?从来人丁单薄,本?世代只剩下?那老妇人、白芳。可白芳她,居然为了个异国男人,离开了日本?,去往英国,咒术界上?层几次召唤下?,也径直不理,完全?要脱离咒术界的模样?,简直要断了他们木下?家?的咒术血脉。
“现在?,正好她生下?一对双胞胎,且回了日本?。上?层当然要好好惩罚她这?种叛徒,现在?只是假我们家?族之手罢了。”
中年男人顿了笔,敲着自己一气呵成的字,满意地点了点头,懒懒地看了女儿一眼:“知道就好。如果你不是女儿,倒是可以?继承我们月泉家?的家?主之位。”
闻言,月泉雅姬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唤了一声:“父亲。”
然后,整个身子拜倒下?去,脑袋伏在?榻榻米上?,坚决道:“请让我处理上?层这?次惩罚木下?家?的任务,我会以?自己所能证明自己心机手段不输于男人,正是继承月泉家?家?主的好人选。”
端详墨字的中年男人这?才看了女儿一眼,道:“木下?白芳到底是你发小,你真的能狠下?心惩罚她?而且,这?其中,你又曾经?喜欢过她的丈夫爱德华。”
“我会做得,更好。”月泉雅姬吐出心声,“要知道当年,我追求爱德华,不为其他,只为伯爵夫人的位置。”
中年男人盯着女儿很久很久,终于,发了声:“起来吧。”
他用手将自己的墨宝递给女儿,道:“这?个字,就给你。作为你日后家?主上?的策略。”
月泉雅姬庄重地以?双手接过,头没有抬起来。
宣纸之上?,一个“狠”字,力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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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小刀丢在?地上?。
丢在?白芳与爱德华这?对夫妻之间。他们二?人被反手绑着,身边都?是月泉家?的仆人看管。
白芳没有办法使用咒术,因为站立的月泉雅姬怀中,又抱着那小小的婴孩。以?此威胁,白芳实在?投鼠忌器。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杀了自己,要么杀了我。”月泉雅姬温柔地俯身,朝着自己曾经?的青梅道,“不要以?为我这?是报复,这?只是,一点惩罚。”
整夜的折腾,外加长命锁的反噬,白芳脸色惨白,甚至开始失神。在?仆人的解绑下?,她眼神失焦,摸索着摸到那把小刀刀柄,然后缓缓握起。
刀尖,缓缓对准自己的心窝。
“白芳!”旁边的爱德华猛地扑过去,旁边的仆人一下?没抓住。小刀在?手腕间翻转,切割掉了爱德华身上?绑着的绳子。
女仆男仆正要齐齐拥上?去抓人,白芳身手灵巧,齐齐将他们击退。
她跟丈夫爱德华手牵手,望着对面唯一立着的月泉雅姬,鹿一般的眼睛看着她怀中自己的小儿子,再看着女人,忽然一笑:“雅姬姐姐,原来你这?么恨我。”
“恨是有一点。”月泉雅姬也不再伪装,大胆承认,“然而白芳,女人不要执着于爱恨这?么一点大的事?,有更广大的目标去实现。”
白芳也没有很伤心,整整半夜,她足够想?清楚,天真的人又不是脆弱的代名词。于是,她大大地叹了口气,问道:“为了更广大的目标,你需要牺牲我们吗?”
“因为你为了爱德华,离开日本?,离开这?里的咒术界,上?层当然要惩罚你。须知,咒术师生是咒术界的人,死是咒术界需要祓除的咒灵。
\"怎么可能有完全?的自由?”月泉雅姬冷淡道。
白芳笑叹了一声,“我以?为人生而自由,原来你们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