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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想知道他是谁,你们直说吧,想问我什么?”程妈妈把目光从面容冷漠的男人身上转了回来,心中却是颇为讶异,他的命格她居然看不清?
    反正也与她无关,她并不想关心别人家的事情。
    只是夏至暖还没说什么,就听楼下传来程佳声音,
    “妈,水果没了,我出去买些回来。”
    “早去早回,注意安全。”程妈妈到走廊上叮嘱她。
    “嗯。”
    看着她离开,程妈妈进房间随手把门也关了,
    “好了,说吧。”
    “……不知道阿姨您有没有听过天问谷?”夏至暖犹豫了片刻问。
    “!”他们明显地看到程妈妈面色瞬间变了,很难看。
    两人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一个讯息,‘面前的阿姨知道天问谷。’
    夏至暖眸色有些焦急,急忙问她,
    “阿姨您知道是吗?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天问谷在哪?”
    “你们去哪里做什么?”程妈妈的脸色很苍白难看,眸中隐隐约约带了丝严肃戒备。
    “我们去是有我们自己的道理的,你放心,不会危害到任何人。”夏至暖知道她担心自己会把佳佳带上,不过她却是坚决不会的,毕竟那条路是未知的,她不想再伤害到其他人了。
    “那天问谷是西边昆仑山的禁地,听说多年前有人擅闯过,所以已经被封禁近千年了。”顿了顿,她还是缓缓和他们讲解,
    “天问谷,顾名思义是天问,是上天的问责谷,是专门惩罚那些妄图更改命数违背天命以及背叛天道法则的‘死亡谷’,传说在几百年前从天问谷里逃出过一个叛徒,后来被天道法则的执掌人双倍惩罚了,生死不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两个人去那里就是死路一条。”
    “多谢告知,那我们就不过多打扰了。”夏至暖和何忘忧两人起身对程妈妈弯腰致谢。
    “对了……”程妈妈似乎还想和他们说什么,夏至暖回头疑惑地看向她。
    “您放心,今天的事情程佳不会知道。”何忘忧看出了对方的忧虑,
    “既然我们答应您了,便不会食言,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来打搅您。”
    “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也不再多言,希望你们顺风。”程妈妈说完便目送他们离开,只是在夏至暖经过身边的时候,她和她说了句什么,让本就白皙的夏至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些许。
    直到程佳回来看到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的妈妈,疑惑地问,
    “妈,小暖呢?”
    “她已经离开了。”程妈妈看了她一眼,继而沉默片刻又道,
    “你要的任何东西我从来没有拒绝过,甚至答应你让你做喜欢的事情,可是我希望你能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不要再和她往来了,至少等你成家前都不要和她往来,否则别怪我采取强制手段,让你们一辈子都见不到。”
    “妈,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程佳脸色难看地瞪着自家妈妈。
    “我早就说过,让你离她远些,不然我们一家都会被她害死,别忘了你爸爸怎么死的。”程妈妈说完这句转身便离开了。
    “……”程佳脸色苍白地看向自家妈妈的背影。
    她如何能忘记爸爸怎么死的,可是这又和小暖有什么关系?
    难道小暖和妈妈一样,都是……
    她能怎么样?如果她还想要这个朋友,她就必须听母亲的。
    ——
    “你做什么?”何忘忧揽住她软软的小身子,疑惑地看着她手里的衣服。
    “收拾东西啊,看不出来吗?”忍着心里的难受,夏至暖佯装镇定,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你准备搬走?”男人的眸子瞬间黑沉沉的,脸色也很难看。
    “不是我,是我们。”夏至暖无奈地推了推他,
    “你赶紧收拾东西,一个小时后就开始出发的话,我们晚上应该能赶得到b市,在那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坐飞机飞去h省的h市,坐车抵达西里镇后再在西里镇休息一晚,第三天早晨就可以应该就能上昆仑山了。”
    “你这么急做什么?来不及的话过几天再走就是了,何必这么急?”何忘忧无奈地抢过她手里的衣服,把她拉到床边坐下。
    “不行不行,真的来不及了,你快放开我。”夏至暖推着男人,眉心都拧紧了。
    “不放。”男人傲娇地摇头,手臂却是紧了紧。
    “你放不放?”夏至暖脸色依旧很苍白,不挣扎了,就那么蹙着眉盯着男人。
    “阿暖,你别听她吓你,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什么大碍。”男人无奈地松了松抱紧她的胳膊,低声温柔道。
    “你听到了?”夏至暖脸色愈加苍白,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忧伤。
    她离开前,程妈妈告诉她,
    “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方法让他魂魄不散,还保留了实体,但是我今天见你身边的男人面色苍白带了丝透明,他的魂魄怕是受了重创,实体应该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你别忘了,我本就不是普通人。”刮了刮她紧皱的小鼻子,何忘忧轻笑道,
    “我不会有事的,我还答应你了,要一直陪着你的,不是吗?”
    “你还笑得出来。”夏至暖低哑着声音骂道。
    何忘忧无奈地轻拭她不小心滴落脸颊的眼泪,哭笑不得,
    “我不笑难道还和你一样哭鼻子吗?”
    “你……”夏至暖瞪着他,趁他不注意逃离他的怀抱,边收拾东西边生气道,
    “不管你怎么说,我今天是必须要走的,反正你就是一个灵体,又不用收拾东西,我收拾就好了。”
    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越说越委屈,眼眶被眼泪打湿模糊一片,看不清手上的衣服,以至于她怎么叠都叠不好,索性把衣服一扔,耍起了小性子,
    “我不干了,你欺负我就算了,现在连衣服都欺负我,呜呜呜~讨厌……讨厌死了,呜呜~”
    看着这样子真性情的她,何忘忧心疼的同时,心间感到得却是无比温暖的。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即使你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可是总会有那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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