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它们比挑时机更厉害的是耐心。”岑鱼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只剩下一条长直刺的魔蜥?那是魔蜥镇逃走的第三只魔蜥?它是带同伴来报仇的!”岑言大声尖叫。
今时心中暗暗叫苦:“莫叔叔啊,你这个任务也太难了吧!八只魔蜥,三只一级顶阶,除了带队报仇的那只有伤,其它两只都是完好无损的;不对,其中有一只帮手不只是一级顶阶,好像也跟陈蛇一开始那样,半只脚踏入二级!另外五只一级上阶,甚者也有两只半只脚踏进了一级顶阶。”
没错!
今时被妖兽寻仇了!
九天前,攻打上漠城第二个沙漠甲虫妖兽聚集地时,路过一处魔蜥妖兽的领地。
按照情报,该处有两只一级上阶魔蜥,相当于两只普通一级顶阶妖兽。
在今时收拾它们到一半的时候,第三只一级顶阶魔蜥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今时就是一顿胖揍。
当时就将今时打蒙圈了,幸好今时皮厚,硬扛过一顿揍,然后花了两百多灵石差点将对方反杀,心痛得它要死。要不是两只一级上阶魔蜥以死为代价拖住自己,一级顶阶魔蜥还真跑不掉。
自然,仇就这么结下了。
虽然想过对方随时会来寻仇,但真没想过对方能带那么多帮手来。
“圣姑前辈,一路未曾见你出过手,一会儿您对付一只一级顶阶魔蜥。虽然您是前辈,但对上这么多对手,真不能算是以大欺小。”对手那么多,今时也不能逃跑,只能安排人手顶着头皮上。
“你们两个,一会儿也挑一个一级顶阶魔蜥作对手,能拖多久是多久。剩下那只我上。”今时再次安排。
“沙甲,漠烟……剩下的五只魔蜥,你们跟之前一样。漠央城的同族顶在前面,上漠城的同族在后面伺机喷放毒液放炮。”今时最后安排。
安排完之后,今时再次大声给大家打气:“一定要坚持到本王斩杀敌人!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必胜!
必胜!
必胜!
……
所有甲虫军士大声呼喊,给今时呐喊,同时也是给自己呐喊。
“圣王!恐怕属下不能替您分忧了!”今时还没上,圣姑突然说道。
“圣姑,生死存亡的时候,你说这样的话?虽然本王知道,您不擅长战斗,但您的战斗实力应该可以跟一级顶阶魔蜥抗衡很长一段时间啊!”今时大怒。
“并非属下不愿替圣王分忧,也并非是属下胆怯。如果属下出手,族员只怕死得更快。圣王您仔细看那个方向。”圣姑说完,前脚指向天上。
“天上?”今时闻言往上一看,差点想扔下众甲虫军士立即跑路!
那是一只长达十丈之巨的魔蜥,在午夜的高空悬浮着!
至少是二级魔蜥妖兽!
虽然今时自信自己可以干翻一级顶阶魔蜥妖兽,
虽然今时自信自己可以干翻普通的二级妖兽,但二级魔蜥妖兽?想都没想过。
一时间,今时的智脑拼命推算各种胜利的可能方案,答案永远为零!
“圣姑,您确定您不出手,对方就不会出手?”今时问道。
“圣王,属下确认要是我出手,它一定会向我出手,但是属下能坚持多久,真不敢确定。”圣姑摇了摇头。
圣姑没信心的话差点让今时的心凉了半截,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它燃了起来:“属下虽并非二级魔蜥的对手,但若是它出手,属下必以性命相搏,为圣王东山再起夺得一丝机会。”
“有圣姑前辈这句话,本王就拼上这条小命搏一搏。”今时斩钉截铁地说道。
必胜!
必胜!
必胜!
……
今时再次给所有甲虫军士打气,同时自己冲向一级顶阶魔蜥所在的方向。
岑鱼岑言知道自己不能独自逃走,毅然跟了上去。
砰砰砰!
砰砰砰!
……
上漠城土著沙漠甲虫妖兽动手速度更快,还没等漠央城的沙漠甲虫妖兽顶在前面。接近一千八百只五颜六色的甲虫妖兽,当下分成五组,摆好阵势,六脚着地,转身,后口对准魔蜥,密集的放炮声响起。
一团团毒液如炮弹一般轰向各自的对手!
上漠城甲虫妖兽毒液的毒性虽然远比不是魔蜥的,但喷射的速度极快,打击力度远超魔蜥的毒液。
也许是从未想过自己的食物敢率先动手,猝不及防之下,三只一级上阶的魔蜥当即被打飞到天上。所幸的是魔蜥皮够厚够硬,摔下来并无大碍。
即使是另外两只半只脚踏入一级顶阶的魔蜥,一时间也被打得节节败退!
……
另一边,
岑鱼和岑言姐妹俩,猛然一个加速,居然选择了那只半只脚踏入二级的魔蜥。
“喂,那只最厉……”今时话说了半句,突然不想说话了,“就我一个人莽撞,就我没准备!”
原来,今时说话的一瞬间,它发现那只最厉害的一级顶阶魔蜥和岑鱼岑言二人的身形同时消失,黑夜的石漠上,白雾无端地从坚硬的地面上浮起。
显而易见,岑鱼岑言早布置了一个法阵,可能是因为二级妖兽陈蛇太厉害没机会用上,正好一级顶级魔蜥撞上了。
嘭!
魔蜥镇逃掉的那只剩下一根长刺的魔蜥率先向今时出手,其背部的刺状肉瘤陡然炸开。
刹那间,无数或黑或黄或棕色的浓汁向今时喷射出去。
轰!
今时吓了一跳,赶紧往侧边闪去。
滋滋滋……
一阵恶心得渗人的声音响起,今时原来停留的位置,当即被腐蚀出一条宽有一尺长近一丈的沟。更吓人的是,这条沟还在不停地拓宽,不停地加深。
嗷~~~
另一只魔蜥动作也不慢,大声吼叫着,眼睛上方一根最长的直刺,陡然脱落,闪电般掷向今时。
这可是连巨盾法器都能洞穿的玩意,今时自然不敢硬扛,再次轰一声往一旁开去。
噗呲!
魔蜥长直刺像切豆腐一般,直接将今时左后轮旁一尺的石头地面打出一个三指宽但不知多深的小洞,连长刺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