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牵起一抹浅笑,“白日里牙尖嘴利,睡着了却甚是乖巧。”
云楚瑶是被人叫醒的,她昨日太累,趴在美男床头便睡着了。
太丢人了,也不知道睡觉有没有流口水。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美男说,“那个......你现下感觉如何?”
美男似笑非笑,声音却依旧清冽,“我今日一早运了功,发现气脉无受阻迹象了。”
云楚瑶点点头,“我给你把脉。”
美男应了一声,将自己白皙的手腕伸到她眼前,她喉头微微滑动,将手指搭上了男子的手腕。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啥他一男人比自己白,比自己美!
“毒已经解了。”云楚瑶轻吁了一口气。
仁寿堂的掌柜的此时也进来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么复杂的毒药,为何这个小丫头轻轻松松一粒药就给解了!
他药王的名头,在这小丫头面前,仿佛成了笑话。
不行,无论如何得把这小丫头诓回药王谷,这样药王谷便再也无人能及。
哪怕是大黎国鬼医那老头子也不行。
他给宸王把脉之后,确定毒确实解了,而不是压制,这个从娘胎里被人算计,带的奇毒,就这么解了。
他还眼尖的瞧见桌上有一套长得很奇怪的琉璃制品。
“丫头,这琉璃罐是你的吗?我这仁寿堂没有这些东西。”
云楚瑶点点头,“是的,掌柜的。”
“这是作何用处?”
“用来将酒提纯,变成酒精,酒精用来给伤口创面消毒,给银针等器具消毒,也可以用来给高热病人降温。”
掌柜的眸子一亮,“当真用了这东西,可以把酒变得这么有用?”
“当真!”
药王此时很想问云楚瑶这酒精如何提纯,但是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秘传的,他觉得就算她问了,小姑娘也未必肯说,只得暂且作罢。
等他说服人加入他们药王谷再说。
云楚瑶见美男已经无大碍了,收拾了东西,便要走,“既然毒已解,我便告辞了,一夜未归,我娘应当担心坏了。”
傅明宸朝安磊使了个眼色。
“慢着!”安磊的声音响起。
云楚瑶疑惑道,“还有何事?”
安磊不情愿的掏出了一千两银票,“呐,这是我们爷给你的诊费。”
云楚瑶挑眉,近来似乎运气不错,救的都是大金主爸爸,她也不推辞,麻溜的接下银票,,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安磊气不过,“爷,你看那丫头财迷的样子!俗!”
傅明宸睨了他一眼,“这是她应得的,若不是本王不便暴露行踪,去银号取银票,这一千两银票,根本不足以表达本王对她的谢意。”
安磊嘟囔着,“那是,您不方便取银票,我的小金库都快被掏空了。”
他可是就靠爷平时发的例银和赏赐活得,这下好了,媳妇本都掏出来了。
云楚瑶离开仁寿堂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买了几十斤白米白面,又去买了好些猪肉才回家。
家里现在上工的工人多,食材消耗的着实太快了。
回到云家村,已经巳时末了。
罗氏见她回来,连忙迎了过去,“阿瑶,艳红说昨日仁寿堂来了个病情极凶险的贵人,仁寿堂的掌柜的都无计可施,你怎的又去逞能了?要是没治好人,那些权贵们哪里会饶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云楚瑶握着罗氏的手,“娘,您放心,我治好了他,又赚了一笔不小的银钱。”
看来刘艳红很上道,没把昨日自己被人拿剑架在脖子上的事情告诉罗氏,不然罗氏这会应该又是哭哭啼啼的了。
刘艳红因为认识了一些草药,今早便又上山去了,这会刚从山上下了,舀了好大一碗水喝下后,忙跟云楚瑶打招呼,“阿瑶,你回来了!”说完从荷包里掏出几十文钱,“这是昨日买猪肉和鸡蛋剩下的钱,给你!”
云楚瑶摇头,“算了,这钱你拿着吧,就当给你的辛苦费。”
刘艳红佯装不悦,“咱们之间要谈辛苦费这些吗?”说完将钱硬塞到了她手里。
她收下钱,又去了灶头,她今天准备再让她们做几道好菜。
“娘,婶子,今儿做什么菜想好了吗?”
刘婶子笑了笑,“咱两正愁着呢,除了昨日你说的羊杂汤,你还有什么新吃法?”
云楚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有啊!家里不是有芋头吗?还有五花肉,就做芋头红烧肉。”
“再做个冬瓜炖羊肉如何?剩下的素菜你们自己安排。”说完取了一小袋调料放在灶台上。
罗氏打开看了,皱眉道,“怎的又买香料了?还有一些药材。”
“娘,这些料用来做红烧肉特香,不信你和婶子试试。”
云楚瑶又与他们说了做法,便去帮刘艳红检查挖到的药材去了。
刘艳红似乎很有天分,几乎没有挖错与药材相似的杂草。
刘婶子那边,红烧肉也做上了,加了那香料,简直香飘十里,在她家做活的伙计们都狂咽口水。
得赶紧做,今天看来又有好吃的,这闻起来比昨天的萝卜炖羊肉还要香。
到了午正时刻,所有的菜都做好了,伙计们都急吼吼的凑了上去,罗氏和刘婶子依旧笑盈盈的在给这些伙计盛饭,打菜。
舅舅罗伟和刘山却在一旁,似乎在商量些什么,之间他们商量了一会,舅舅和刘山便招呼云楚瑶到了一旁。
他们俩迟疑了一会,“阿瑶丫头,咱们知道你如今挣了点钱,可是你这伙食弄的太费钱了,便是我们给县里的大户人家做活,也没有这么好的伙食,这人又多,你一天得开支多少伙食费啊?”
原来是说这个,刘大伯和舅舅算是真心为自己打算了。
“舅舅,刘大伯,那羊是我捡的,没花钱,猪肉也不过花了几百文钱而已,大伙吃的好,做活不是更有劲吗?我这房子便也建的更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