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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温玉还顶得住他们的连番“轰炸”,酒过三巡之后头脑依旧清晰,倒是那些前来敬酒的弟子们,很多已经醉倒在桌上,响起沉沉鼻息。
    “小黄,随我去二楼一趟,温阁主有请。”雪一城拍了拍黄琛的肩膀,淡然道。
    “只有我吗?”黄琛看了其他人一眼,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
    “嗯。”雪一城应了一声,傲然的走向摘星楼。
    对于温玉的邀请,黄琛自是不敢怠慢,理了理衣裳,跟着雪一城的步伐,紧追其后,同桌的红蓝弟子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李坤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油渍,望着黄琛登楼的身影,贫嘴道:“瞧见没,你琛哥还是你琛哥,即使改朝换代,他依旧独得恩宠...这叫什么?这就是实力的象征啊!”
    ...
    此刻的温玉正在心里合计自己现在跟白文斌的实力差距,人数大概在四比七左右,而地盘的大小则是四六开,形式依旧不容乐观,但是跟以前比那可是强上太多了。
    “人领来了。”雪一城随便找了个座位,毫不客气地坐下。
    温玉见黄琛一副拘谨地模样,不知是过于紧张,还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脸上红扑扑的,像极了初见新郎的新娘子。
    “随便找个位置坐吧,我不是于骏,没有那么多规矩。”
    “多谢温阁主。”
    温玉倒了两杯凉茶,分别递到二人手中。
    “黄兄,将你放在那个地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吧。”温玉看了黄琛一眼,笑笑道。
    “有一点。”这一次,黄琛没有做任何掩饰,直接把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当然跟对方的性格有关,在他心里温玉是个有大局观的聪明人,自己表现得洒脱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岔子。
    温玉竟一点也不意外,依然不紧不慢地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现在所处的地方便是咱们地盘的边界,我之所以让你挑一些蓝衣弟子驻扎在那里,自然也是因为相信你。”
    没等黄琛接话,温玉又开始往下说:“由你们驻守在那里,我放心,而且以你的能力,势必会侦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虽然听起来也是一些虚无缥缈的话,但是我为什么一点也不反感...黄琛想了想,一脸坚定地道:“能得到阁主的信任,是属下的荣幸,我回去后定会将你的一片苦心告诉那些兄弟们,免得他们因此心生芥蒂。”
    温玉点了点头,画风突然一转:“不过今日让你上来,却不是因为这种无关大局的小事,雪大腿,这种比较专业的事情,还是你来问他吧,我没混过江湖,不了解其中的行情。”
    这一次温玉真不是谦虚,与武侠有关的,不管是电视还是小说,都很少提到赚钱这种事,所以他的确不知道江湖门派是如何赚钱的。
    在他的印象中,除了丐帮或者杀手这种特定的职业之外,其他的武林中人好像个顶个都不缺钱,大块喝肉大碗喝酒的背后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还有每次一伙江湖客在酒楼打完架后,桌椅总是碎了一地,也不知道当事人有没有按价赔偿…
    雪一城端起茶杯,优雅地呡了一口,单刀直入地问道:“于骏在的时候,主要靠什么业务挣钱。”
    “啥是业务?”
    “就是差事。”温玉在一旁补充。
    “主要是靠押镖,其次就是接一些杀人的单子、替人要债、当某些巨贾的私人护卫等等,但是因为上次押镖被劫了,所以最近都接不到什么大的单子…”
    额,除了押镖还能凑合以外,其他的活压根上不了台面啊,不过杀手这一行,若是打出名声的话,的确是个来钱快的差事,但问题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是不能夹带任何感情的,必须是一件无情的机器…温玉仔细斟酌了一下,觉得杀手这份副业还是先放一放比较好,万一哪天自己在床上跟某位女侠切磋的时候,然后被对方突然在心口处捅一刀,那可太悲催了。
    雪一城皱了下眉头,有些惊讶地道:“什么人竟然能劫了他的镖,本事不小啊。”
    “额,是邵平昌押的…”
    “哦,在什么地方?”
    “酃阳郡境内,圆鼓山的土匪动的手,邵师兄被对方一个头目斩了七刀,众兄弟拼尽全力才勉强逃了回来。”黄琛一脸感慨地道。
    “邵平昌功夫与你相比如何?”温玉突然插嘴。
    “只是略逊于我…”
    “看来那圆鼓山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啊,一个头目就已经这么厉害,有机会我们可得好好会一会他们,兴许还能把那些银子讨回来呢…被他们劫了多少银子来着?”温玉坐在太师椅上,驾着二郎腿,语气甚为轻快。
    这么嚣张的吗?于骏在的时候都没有把握去惹那些山大王…黄琛在心里小声嘀咕道。
    雪一城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你们平时怎么接单子啊,和那些正儿八经的镖局应该有所区别吧?”
    “嗯,的确有区别,只要在这个行业有一定名气的镖局,基本上会有很多雇主找上门,而且名气和实力越大,能接下的单子也就越大,像我们这种业余的杂牌军,只能靠自己人去外面拉活,为此于骏特别安排了两个伶牙俐齿的红衣弟子,专门负责拉拢那些潜在的客户,陪酒陪笑陪玩,便是他们的主业…”
    卧槽,这不就是外联部么,生活不易,江湖人也得陪人唱戏…温玉听到这里,鼻子莫名一酸。
    “差不多,就拿寒城来说,在镖局这一行,飞龙镖局和清风镖局则是其中的两大巨擘,前者背靠毛志文,属于官府支撑的产业,且不说实力有多雄厚,就官府两个字,便已经把很多镖局甩在了后面;后者的总镖头燕华锋据说是个二流乙级的高手,而且为人豪迈仗义,与寒城的许多武林巨擘都有不浅的渊源,江湖上的人看到清风镖局的镖旗,多多少少都会卖对方一点面子。
    江湖不仅仅是打打杀杀,更多的是人情世故。
    “一个是国企,一个是私企独角兽,尼玛有这两个镖局在,其他的镖局恐怕只能喝粥了吧?”温玉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很是关心地问了一连串问题:“寒城大概有多少家镖局?这两家镖局寻常一单大概能挣多少钱?咱们这业余的镖局有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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