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推过韩风手里的钱,微微一笑,“呵呵,小兄弟,这你就太客气啦,我们山里人,平时也用不着钱,给了我们也没什用。你们......着的是进山的游客?”
老头说话的时候,虽然普通话十分不标准,但是态度和善,脸上洋溢着大山里的人特有的朴实和善良,这种憨厚的笑容,在城市里几乎已经绝迹了。
只是韩风、滕云炜和老常三个人的打扮和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扑通进山的游客,老常三十来岁年纪,长得虎背熊腰,一脸的凶恶,韩风而是多岁,病病怏怏,死样活气,连说话的时候声音也都有气无力的,滕云炜十五六岁,则长得貌美如花,清澈可人。
这三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尤其是长相气质,简直天差地远,韩风虽然身体虚弱,但是长得英气逼人,眉宇之间一股悍勇之气扑面而来,顾盼之际,极有威严,让人觉得这人一看就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
滕云炜虽然长得奇美无比,但是眼神十分冷峻,微微皱着眉头,尤其是眼神当中时不时的闪过一层杀气,怎么看都和这张精致小巧的脸蛋儿十分不相配,那种冷峻凶恶的气质也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该有的;
老常长得模样凶悍,膀大腰圆,但是一脸的市侩,而且跟人说话的时候,那副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正常人,比一般的市井之人多了几分流里流气,比小流氓又多了几分凶恶和精明。
更加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三个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其中韩风伤的最重,脸如淡金,眼神涣散,身上的衣服也千疮百孔,显然经历过一场剧斗;滕云炜虽然赚的较为得体干净,但是手背和小腿也明显带着伤;老常身上的伤势最为奇特,全身上下遍体鳞伤,几乎没有一丝好的地方,脸上、胸口、胳膊、屁股、大腿等等部位更是鲜血淋漓,仔细一看,脑袋上还缺了一个耳朵!
这三个人的样子,的确有些古怪,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山里的游客,说他们是江洋大盗似乎有些刻薄,但无论怎么说,都不像是正常人,也难怪老头会觉得奇怪。
韩风转身看了看自己和滕云炜的样子,也觉得有些离谱,当即转过身子,神色郑重的说道:“大爷,您不用害怕,我们兄妹俩在路上遇到了坏人,和那些人打了一架,这才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坏人。”
韩风说完这句话,心里也有些发虚,自己或许能够勉强撑得上是好人,但是滕云炜杀人如麻,死在她手里的人,无辜的,有辜的,不计其数,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是好人。
总算滕云炜长得模样可爱,让这些人不至于太过厌恶,老头又看了看老常,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们一个同行的朋友,在路上遇见的。”韩风不想说太多无关的话,否则言多语失,说不定会说出什么来。
老头点了点头,有仔细看了看韩风,“嗯......小兄弟,你这身上的伤看来很重,还是赶紧找个休息的地方吧。”
“这还用的着你说,快给我哥哥找一个住的地方!”滕云炜忍不住脱口而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杀气涌动,看得人心中一寒,后脊梁直冒凉气。
那老头被滕云炜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我.......我......我.......”
韩风急忙解释:“大爷,您不用害怕,我妹妹担心我的伤势,所以脾气急躁了一点儿,您不用担心。”
众人看见滕云炜虽然长得漂亮,但是说话的语气咄咄逼人,眼神更是冷的让人不寒而栗,谁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当下那老头转过身,对众人说了几句,两个壮汉从一件竹楼里面抬出来一个硕大的门板,让韩风躺在上面,二人一前一后,老头和滕云炜在前面领路,老常跟在最后一瘸一拐的前进。
原来这个村寨,一共只有二十几户人家,最近的村子,也在几十里以外,因此这里堪称是与世隔绝的地方,村里一半汉人,一半苗人,汉人能听懂苗语,苗人也听得懂汉语,只是互相不会说对方的语言而已,因此韩风刚一来的时候,那个苗族少妇就明白了韩风等人的意图,只是苦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因此才让自己的女儿去叫来村子里的汉人。
老头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是村子里唯一一个精通苗汉双语的人,这些人个个都是朴实的山民,心地善良,一看见韩风等人身上有伤,立刻着手安排,刚好村子里一个苗族老太太刚刚死了儿子,家里有空余的地方,当下将韩风安排在那张床上休息。
本来按照老头的意思,是把滕云炜和老常安排到村西的另一个竹楼,但是滕云炜坚决要求和韩风住在一起,众人明知这两个人绝不是兄妹关系,而且滕云炜年龄幼小,二人又不像是情侣,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在滕云炜的执意要求下,也没有办法,不得已在苗老太太家的另一个房间又临时搭建一张小床,供她休息。
韩风连声称谢,这么长时间以来,终于遇见了好人,虽然这里的人语言不通,但是让韩风感到无比亲切,众人相继离开之后,韩风叫住村长,低声说道:“村长,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把他安排在一个大伙都能看得见的地方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