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女士,周清莲已经认罪,魏家的事情确实她所为。当年,她逼迫魏骞和魏永清服了药,引发心脏病。后面的事情,也认了。至于苏云溪做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她谋划教唆的。”
许岚恍然,“她对我和永清有恨,冲我们来就行,老人家做错了什么?”
“据她交代,她看不得你生活幸福美满。”
“会怎么量刑?”
“最高量刑没跑了。”
许岚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辛苦你们了。”
这一刻到来,她并不开心,逝去的人永远回不来了。
“不客气,您在这边签个字,以后有什么事情,再联系。”
“辛苦你们了。”
出了警察局,许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管心里怨不怨,恨不恨,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妈,该放下了。”魏梧桐轻声道。
“乖乖,别担心,妈妈没事,这么好的日子,中午吃顿好的。周末去荣城,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爷爷和爸爸。”
“嗯。”
“云深,你也去 。”
“好。”傅云深点头,他本就准备去的。
最高量刑,死刑跑不掉了,也算给逝去的人一些慰藉。
三人正准备离开,见苏明志神色憔悴地从里面出来。
一切都尘埃落定,警察用冰冷的事实告诉他,周清莲就是一条毒蛇。
“阿岚,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一家……”
“苏明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以后擦亮眼睛吧。”
许岚是对他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将许岚送回家,傅云深和魏梧桐一起去学校,他打电话给方玟,“让人好好照顾周清莲。”
照顾二字他咬得极重,哪能让她轻轻松松去死。
“好的傅先生,一定照顾周到。”
翌日,三人一起去了荣城,回来之后,傅云深就把傅雪儿接了过来,有小丫头的陪伴,许岚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新的一年到来,这段时间,许岚和傅雪儿已经培养了深厚的感情,以至于每天晚上小丫头都赖在许岚的床上不肯离开,上下学也是许岚亲自接送。
除了带孩子,许岚还在江州考察市场,着手重建魏氏医馆。
一年后,魏氏医馆开业。
消失的魏家又回来了。
开业当天,江州几大家族都来道贺,这阵势,以后没人敢到这里来撒野了。
担心许岚忙不过来,莫君如会经常去店里帮忙。
除了莫君如,店里还有一个怎么赶都不肯走的免费劳动力——雷诺。
这一年中,江州商圈发生的最大的事情,还是江陵的公司获得帝城投资后,扩张速度前所未有,一跃成为江州屈指可数的公司之一。
魏梧桐已经步入了大三,她提前修了大四的课程,申请大三结业。
这天,傅云深得知了一个看似与他无关却重要的消息:帝江和帝霄死了。
这个消息很快出现在他的微信群。
叶凌天:帝江和帝霄死了,谁干的?
楚烨:不是我!
白宇泽:与我无关。
顾寒秋:关我鸟事!
叶凌天:@傅云深??
傅云深:没那么闲!最近有大量黑莲花的人进了江州,各位还是小心些。
楚烨:敢找事,就有来无回!
江州的一个会所包厢,一个脸色苍白、浑身带着酒味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只烟。
帝城,又来了。
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赤裸着的手臂上,有一朵大大的盛放的黑色莲花。
男人看着帝城的眼中,带着敬畏。
“帝先生,帝江和帝霄已经死了。”
“很好。告诉其他人,都是江州那几个人干的!”
“好!”男人点头,“下一步,帝先生是想要为那帝江和帝霄父子报仇?”
“正是!我的堂兄和大伯被杀了,岂能不报仇?”
“帝先生妙招,这样,帝家的人就会对您服服帖帖了。您放心,三天之内,这几个人都去见阎王。”
“不,”帝城抬手,“其他人怎么死我不管,傅云深想死,没那么容易!”
“听您的。”
自上次谈崩后,江陵和傅云深就再没有碰过面,但江陵对雪儿还是一如既往地疼爱。
周末,江陵和傅云深说好后,来接雪儿去玩两天。
许岚十分舍不得小丫头,给小丫头收拾好东西,再三叮嘱江陵要照顾好她才放行。
看着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背影,许岚心中酸楚,她想到了魏梧桐,这么个小丫头,没爹没娘,幸好遇到了傅云深这样的好人。
江陵带着傅雪儿来到餐厅,帝城已经在等他。
“这是我姐姐的女儿,”江陵介绍,“雪儿,喊叔叔。”
看到帝城惨白的脸色,雪儿有些害怕,忍不住往江陵怀里躲。
“舅舅,这个叔叔好可怕啊。”
江陵有些尴尬,“帝先生,不好意思,雪儿有点怕生。”
“不碍事。”帝城拿起一张纸巾,几下就变成了一只小老鼠,傅雪儿顿时敬佩地看着他,“叔叔你好厉害!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帝城将小老鼠给她,“喜欢吗?”
“嗯!”小丫头重重点头,“叔叔,你可以教我吗?”
“可以,来咯!”
一大一小各拿起一张纸巾,傅雪儿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帝城,帝城十分耐心,一点一点地教她,他轻柔的语气让江陵产生了一种错觉,这还是手段狠辣的帝城吗?
折小老鼠的时候,帝城不时的一句话就逗得傅雪儿咯咯笑。
帝城盯着傅雪儿的眼睛,出了神。
“叔叔!叔叔!帝叔叔!”傅雪儿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叔叔,你看我叠得好吗?”
“很好,你很聪明!”
“因为我爸爸和妈妈都很聪明!”傅雪儿很是骄傲。
“是吗?你爸爸妈妈是谁?”
傅雪儿歪着头,“我爸爸是傅云深,我妈妈是魏梧桐!”
“不是。”帝城的脸色突然严肃,纠正傅雪儿,“你妈妈不是魏梧桐!”
“就是!我妈妈就是桐桐姐姐!”傅雪儿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