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兴奋地研究了一整个假期魔药,他打算给诺琳准备一个独特的圣诞礼物。
可收假之后,女孩好像一直在有意远离他,而且她去布莱克办公室的频率更高了,就算在公众场合,两人也是有说有笑的。
他坐不住了。
在主动去找女孩的路上,他恰巧听到了他们在议论他。
“琳……你和斯内普教授之间发生什么了吗?”
琳?这是一个波特能叫的吗?
斯内普不悦地皱起眉,不过对于诺琳的回答,他也在隐隐期待着。
她会说出来吗……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有,我只是认清了他。”
认清?
“之前我是被鬼迷心窍了,才会喜欢这种人——”
鬼迷心窍?
为什么是之前?她现在不喜欢他了吗?
不……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斯布尼克小姐这么容易放弃?”
略带讽刺的话语不受控地说出,可女孩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在她的眼底看不到一丝暖意,就连对他的爱意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对上那样冰冷的眼眸,他慌了。不知道如果应对的他,只能选择狼狈地逃离现场。
到底发生什么了?
躲进地窖的斯内普握紧了藏在黑色袍子下的手链,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内心得到一丝慰藉。
她怎么可能放弃他?
只有她……明明只有她……
只有她会向他伸出手,只有她会坚定不移地选择他——
也只有她会爱他。
放弃?
不,绝不可能——
浓烈的不安感向他席卷而来,几乎要把他溺死。
“西弗勒斯,我喜欢你!”
“不讨厌就是喜欢,那我们是两情相悦啦!”
“我喜欢您,您为什么不试试喜欢我呢?”
“我喜欢的永远都只有您。”
……
女孩曾经的表白在他的耳边回响,安全感也逐渐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没错,琳喜欢的是他。
从始至终,她爱的人都是他。
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他,她也绝不可能——
一定是最近发生了什么,解决了就会好的。
强行冷静下来的斯内普开始分析对方反常的原因。
这是圣诞节假期之后才开始的……难道是因为他没有给她送圣诞礼物吗?
可女孩最近一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尤其是对他……所以他完全找不到送礼的机会。
再说,现在再用猫头鹰是不是显得太没有诚意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斯……斯内普教授……我……我可以……”
啊,这怯懦的声音一听就是纳威·隆巴顿,今天好像有他的禁闭……
“进。”他不耐烦地打断了纳威。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
“我……我需要做些什么……”
看着眼前颤颤巍巍恨不得拔腿就跑的纳威,斯内普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找到了对方的正确用法。
“很简单,隆巴顿先生。”他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和平时一样,“你只需要运输一样东西,顺便传达一句话。”
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容易过关,纳威结结巴巴地问:“给、给谁?”
“诺琳·斯布尼克。我想你不会不认识她。”
……
另一边,诺琳正在研究刚拿到手的日记本。
那封皮上已经褪了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东西。诺琳翻开它,在第一页上,只能认出一个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写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
她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为什么不是伏地魔?这难道不是伏地魔的日记本吗?
诺琳撕开潮湿的纸页,发现一页一页完全是空白,没有丝毫写过字的痕迹。
也许父亲会知道这个人的事情……她打算写信问问父亲。
刚把信绑在猫头鹰的腿上,一个舍友突然走了进来。
“诺琳,纳威在公共休息室等你,好像是有什么事情。”
“好,我现在就去。”
诺琳放飞了猫头鹰,转身下楼去了。
“诺琳,这个给你。”
楼下,纳威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一见到诺琳就塞给她了一个墨绿色的礼盒。
“这是什么?”
她疑惑地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瓶漆黑的魔药。
“是……斯内普教授让我给你的。”纳威万分同情地看着诺琳,“还有,他叫你现在去关禁闭。”
禁闭?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哦,对了,对方怕是认为这是对她的一种奖励吧。毕竟之前每次禁闭她都屁颠屁颠地去了。
“我不需要。”诺琳重新把盒子盖好,塞回纳威手里,“禁闭我也不会去的——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看到纳威欲哭无泪的表情,她补充道:“如果你见到他,帮我带句话。”
“什么?”
纳威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的表白是我的错,请您忘记它。”
表白……?他没听错吧?诺琳给斯内普表白了?
她都不害怕的吗……
“就这些,辛苦了。”
也许,她是真的不怕。
看着诺琳扬长而去的背影,纳威如此想着。
他觉得现在更需要担心的是他自己,虽然他不觉得那句话有多么恐怖,但是面对斯内普这件事本身已经在挑战他的承受极限了。
走到地窖门口,这次他刚敲了一下门,门就自动打开了。
“进。”
他总觉得斯内普的声调和刚才不太一样,似乎高了好几个度。地窖也不太一样了,原本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多出了一张沙发,它看起来很柔软。
发生了什么?
好奇战胜了恐惧,他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斯内普,发现他的衣服也比刚才整洁了很多,像是专门整理过。可对方一看见他,脸就瞬间黑了下来。
“怎么是你?”
斯内普的声音里流露出了强烈不满,吓得他立刻移开了视线。
“诺……诺琳说她不会来的……东西也还给您……”
他轻手轻脚地把礼盒放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不、会、来?”
“是……”对方的压迫感太强了,几乎要把他碾碎,“她……她还让我带句话……可是……”
“说!”
他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眼睛里甚至有了泪光。
“她……她说之前的……表白是她的错,请您忘记它。”纳威结结巴巴地说。
地窖里的气温越来越低,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这句话的杀伤力远比他想象的恐怖。
他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就在空气也要被冻结的时候,斯内普轻声说——
“滚。”
声音轻到近乎耳语,可纳威明白这才是最可怕的。于是他一秒都没有多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