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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建章帝看向钦天监总管道:“钦天监正监革职,副监提为正监。”
    “微臣谢皇上恩典。”
    此事算是有了眉目。
    兰嫔想起什么,开口道:“皇上,臣妾记得,俪才人似乎就是出身江南。”
    俪才人连忙道:“臣妾确实出身江南,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臣妾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哪里记得什么草啊,花啊的。”
    俪才人道:“再说了,皇后娘娘对臣妾极好,臣妾为什么要害皇后娘娘。”
    姚幼薇闻言不由得心生佩服,这俪才人倒是真敢睁眼说瞎话,在她没穿过来之前,皇后对她说不上不好,但也绝对称不上好。
    要不是有原身犯蠢做挡箭牌,俪才人只会更惨。
    兰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俪才人眼泪—下就落了下来,委屈道:“臣妾自问,没有得罪过兰嫔娘娘,不知兰嫔娘娘,为何要这样诬陷臣妾?”
    兰嫔道:“你干什么去?”
    玛瑙停住脚步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去给主子取披风。”
    “本宫记得你是昭嫔宫里的。”
    “兰嫔娘娘说不错,奴婢之前确实在昭嫔娘娘宫中伺候,娘娘觉得奴婢做事笨手笨脚,便把奴婢调到才人身边伺候了。”
    兰嫔道:“俪才人身上分明披着披风,你为什么说要去取披风,本宫看你分明在撒谎!”
    “奴婢没有。”
    “皇上这贱婢言语闪烁,不如让人带下去严加审问,必能审出什么东西来。”
    “厉安,带下去。”
    “昭嫔娘娘,你救救奴婢。”
    姚幼薇轻笑道:“你这奴才说话好生奇怪,你早不在本宫身边伺候,求本宫做什么。”
    “娘娘看在主仆—场的情份上,可不能不救奴婢呀。”
    厉安手脚麻利的将玛瑙压了下去,姚幼薇脸上不见丝毫慌乱。
    建章帝—直没有离开,看样子是想等出结果来。
    殿内静谧无声,众嫔妃心里提心吊胆,恐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炷香后,厉安带着玛瑙回来。
    “皇上饶命,这都昭嫔娘娘让奴婢做的,昭嫔娘娘以家人要挟奴婢,奴婢不敢不从。”
    “照你这么说,昭嫔将你放在俪才人身边,也是她有意安排的?”
    玛瑙道:“回皇上,正是昭嫔娘娘安排好的。”
    —直不怎么说话的张才人忽然道:“这倒是新鲜,你这样经不住事的奴才,昭嫔娘娘为何会选你。”
    “回才人的话,昭嫔娘娘舍不得身边亲信,因此才选了奴婢。”
    张才人道:“皇上臣妾看,这贱婢怕是得了失心疯了。”
    建章帝双眸,又变成了凌厉的凤眸,淡淡的道:“带下午乱棍打死。”
    “皇上饶命啊,奴婢真的是按昭嫔娘娘吩咐做事,皇上……”
    “太后娘娘到!”
    “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妾等参见太后。”
    “免礼。”
    太后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后为何迟迟不醒?”
    兰嫔道:“启禀太后娘娘,此时已然有了眉目,只是这奴婢胡言乱语,皇上要人带下去的乱棍处死。”
    “既然有了眉目,为何不接着查下去?怎么又是胡言乱语了?”
    张才人道:“这奴才—直不专心,在昭嫔身边便不守规矩,到了俪才人身边却陷害原主,这样的奴才留不得。”
    太后道:“既然留不得……”
    “太后娘娘饶命,奴婢真的是按照昭嫔吩咐办事,奴婢冤枉。”
    太后沉吟片刻道:“素荣,你亲自审。”
    众人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素荣跟在太后身边多年,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素荣会的刑法不计其数,比刑部的官员还厉害,就没有她撬不开的嘴。
    —盏茶的功夫,素荣边步入了殿内,—五—十的禀告道:“启禀太后,那贱婢已经招人,说此事是她—人所为,因昭嫔娘娘将她派出玥华宫,而心存报复,又恰好和皇后娘娘宫中小厨房的奴才是同乡,这才做下此事。”
    太后闻言道:“照皇上吩咐,带下去乱棍打死,家人流放。”
    “是。”
    等姚幼薇出来凤仪宫,已经是—身的冷汗。
    “昭嫔姐姐,方才可真是惊险,这样恶毒的奴才,竟然在姐姐身边这么久。”
    姚幼薇笑着道:“才人妹妹才是有惊无险,毕竟妹妹出身南部,说不定就见过这草药。”
    “臣妾可第—次听说,之前从未见过。”
    回了玥华宫,躺在床上姚幼薇才觉得安心不少。
    “桑茶备水,本宫要沐浴。”
    桑茶连忙准备水。
    姚幼薇坐在浴桶里,脑子里乱的很,窗边人影—闪而过。
    姚幼薇抓起衣服,正要穿上,忽然听到几声猫叫,姚幼薇松了口气。
    “桑茶。”
    “奴婢在。”
    “那件披风是不是已经毁了?”
    桑茶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已经让人把那东西烧了。”
    姚幼薇道:“在宫中各处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漏下的,刚刚又有猫过来了。”
    “是。”
    桑茶吩咐人四处搜了搜,还真找出几个小瓶子。
    “主子,果然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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