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天竹长老对纸片人如此真情实感。
虚云大师呵呵一笑:“这小姑娘可真得天竹真传。”
折瑶又看了一眼,冉南似乎有所平息,拉着她的两个人累得跟狗似的,便喊道:“大师姐,那青龙名叫青檬,方才来找过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冉南帅气利落地收了剑冲了过来。没有地方坐了,就干脆运用灵力,盘着腿浮在空中,脸上挣扎过渡的绯红,语气有些激动:“怎么样,冯公子放弃没有?”
速度之快,李朝堇和万俟尹还保持着扒拉冉南的动作,看着手下的空气,两人齐齐长吁了口气,躺在草地上,耳朵悄悄竖起。
冯城主诧异地看向冉南,他儿怎么了?
折瑶用一种节哀的眼神看着冯城主,说:“令公子决定和住在九河里的龙女相伴一生,他的婚事您可能无需再看。顺便,礼貌地询问一下,请问您还有其他儿子吗?”
毕竟是不同物种,冯洋这辈子可能不会拥有子嗣了,要是冯城主没有其他儿子,估计等出了孔府,等待冯洋的就是一顿毒打。
冯城主一脸茫然,他发现折瑶说的话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合在一起他就无法理解。
冉南嘿嘿一笑,正要准备讲述冯洋和青檬的爱情故事,余光瞥到有丫鬟端着东西过来了,警惕地闭上了嘴。
托盘放在折瑶面前,她看见端着托盘的那双手白嫩纤细,指甲圆润粉嫩,抬头一看,是一张有些眼熟的脸,但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丫鬟将托盘放下,端了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笑盈盈道:“奴婢春香。老太爷让奴婢给贵客送盏热茶,诸位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寻奴婢。”说完姿态端庄地退下。
目送春香走远,折瑶才疑惑说道:“这春香长得好生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冯城主哈哈笑道:“这姑娘长得有福气,你瞧着顺眼罢了,大抵是这种人都长得有些相似吧。”
“或许是吧。”冉南似乎不太喜欢春香,等人走了再次谈起冯洋的事情。
这下不只是冯城主了,就连虚云大师都忘了敲他的木鱼,两个中年人脑子都快不转了。
折瑶将热茶推到冯城主面前:“您别太焦心,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是冯洋自己选的路。”
冯城主端起热茶的手微微颤抖,喝下一口后,才缓缓说道:“我倒是还有一个小儿子。只是我儿不娶亲,难度不小啊。要知道当今圣上就爱给状元郎指亲。”
……您就这么自信冯洋能考上状元?
折瑶只能惋惜地告诉他:“或许冯公子真能考上状元。可为了他的将来着想,最好让他只考进二甲,一定不要留在京城。”
冯城主沉默着不说话。作为一个父亲,要接受自己精心培养的孩子被迫落为平庸,无疑是不好受的。
所以,还是回去打一顿吧!
冯城主越想越生气,他怜惜儿子生母早逝,从未对他动过手,毕竟他若不疼冯洋,难道指望后娘疼吗?只是这次的事情,他要是不动手出出气,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折瑶将对春香的熟悉抛开,想起进门时孔府连个门房都没有,问越朝尉:“你们进来的时候有门房开门吗?”
“没有。”万俟尹翻了个身,手支着脑袋声音故作低沉,“所以,为什么孔府人会知道小师妹进了府中?”
李朝堇满脸嫌弃地挪远了一点,搓了搓被他一句话吓出来的鸡皮疙瘩:“二师兄你能不能不要天天吓我,自打昨晚见到百鬼夜行后,你总爱说这种话。”
“小师兄,不是噢。”折瑶回头,语气轻飘飘的,“我进来的时候确实没有门房,大门一关上就不见了。”
李朝堇:“……”默默靠近万俟尹重新坐了下来。
冉南一拍桌子,郁闷道:“真是怪了,当时大师兄也是发现大门消失了,才喊我们进来的。结果我们一进来,这大门也不见了。”
“我不信邪,四处去找都没找到,反而遇见了孔家三少爷,这家伙还把我裙子戳了个洞,气死我了。下次要是见到他,我一定把他的衣裳戳稀巴烂!”
“老衲瞧着这位三少爷不似好人,诸位若是遇见了,尽量远离罢。”虚云大师忍不住说道。
冯城主诧异道:“大师何出此言?孔府这位三少爷读书颇有天赋,只比我儿差一些,也是因为他年纪尚小。冉姑娘裙子被弄破并非他有意,方才不是解释了吗?”
冉南回想起那位三少爷的眼神,撇嘴道:“我也觉得不是个好东西,小小年纪眼神就看得人心里慌。”
折瑶没当回事,她当初去石府可不是一个照面就把石小少爷当做那种人了吗?结果和她想得不太一样,这位三少爷或许也是如此。
“冯城主,孔老太爷邀请你们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也不甚清楚。”提起此事冯城主眉头皱起,早上管家十分急切来寻他,他还以为除出了大事,“进来之后孔老太爷对昨晚孔府死的那个人只字不提,反而问起大师和几位公子姑娘的情况。”
冯城主说着眉头皱得越紧:“后来便说想请虚云大师为死者超度,又怕死者亡灵作祟,一并也请来了诸位剑修。结果等越公子和虚云大师一进门,那大门便消失不见了。”现在想来这理由实在太过牵强。
一个城主,五个仙门中人,这孔老太爷到底要干什么?折瑶也不明白了,难道是那厉鬼控制了孔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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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
最近一码字就犯困我太难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