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相比,阮乔的气质就显得太干净娇贵了,就算戴了耳钉也化了妆,还穿着破洞牛窄裤,也掩不住她那一身温室花朵的娇软清纯气质。
原主那些叛逆学坏的行为和这个女人比起来,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有事,你跟去做什么?”女人在吧台坐了,朝旁边的位置点了下下巴,示意她坐下。
阮乔看了她一眼,才过去坐下。
警察带她过来一定是那个抢劫犯跑这儿了,他说不定是单独去执行任务了。
吧台的小哥给女人倒了一杯酒,女人就一边端着酒喝,一边打量阮乔,目光在她脖颈间的项链上顿了下。
她的眼神让阮乔觉得不舒服,就问她:“你看我做什么?”
就在女人看着她的时候,吧台的小哥也在打量她,就像是在评估一件贵重物品的样子。
女人听见她的话,笑了,转头问吧台小哥:“娄今,这是第几个了?”
吧台小哥看了阮乔一眼,只笑,给她倒了一杯果汁,没说话。
阮乔皱起眉头,小脸冷淡地盯着她:“你到底什么意思?”
“在这尧城里,追北哥的女人数都数不清,北哥都没看上。”女人端起了那杯果汁递给阮乔,带笑的语气让人不适,“小妹妹,你就更不可能了,还是回家读书去吧。”
阮乔虽然已经大学毕业,但她长了一张乖巧软萌的萝莉脸,看着就像个未成年。
阮乔听着觉得有哪里不对,她蹙眉:“那又关我什么事?”
见她不接,女人将果汁放下,瞥她一眼,似是觉得她端着,一笑正要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西装中年男走了过来,想要来揽阮乔的肩膀:“阿笙,这是店里新来的?”
阮乔吓了一跳,忙跳下凳子躲开了。
“她是我带来的。”
这时,一道低沉懒散的声音忽然在阮乔身后响起。
而中年男看见了她身后的人后,醉醺醺的神色都清醒不少,竟然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转身去了。
“小北哥,你们这是……?”叫阿笙的女人神色略带惊讶。
阮乔却感觉哪里不对,这警察怎么好像跟夜总会的人这么熟?
她转过身,就看见了穿警服的小哥哥倚着吧台,警服外套已经脱了,搭在腕上,他瞥了一眼他身边的男孩。
阮乔的眼睛不由瞪大了,盯着那男孩,眼睛喷火,看着就像是要炸毛的奶猫:“是你!”
那个抢劫的司机!
那男孩和警察对视了一眼,便会意地上前来,看起来特别真心诚意地跟她道歉,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忘了把行李箱给她了,拜托她不要报警。
阮乔当然不信,但在他道歉的时候,吧台的小哥、身边的女人、甚至那警察小哥哥都看着她,全都没说话,让她莫名有一种身入狼群的危机感。
她现在自然看得出来这警察肯定不是警察,反而是和这些人一伙的了。
她记起他们叫他北哥,她脑海里似闪过什么,下意识看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四周的气氛似乎陡然一松,女人的眼里闪过几分了然的轻蔑,就像早知道会这样似的,转身走了。
而吧台小哥也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店里的音乐轻缓,灯光迷离,舞池里还有些人在跳舞。
穿警服的男人看着她,眼神是漫不经心的,却又给人危险的感觉,轻啧一声,像是觉得没意思,将她的行李箱推给她。
阮乔接过行李箱的时候,他就已经快要走出门口了。
阮乔看向了抢劫的男孩:“你告诉我,我就不追究了。”
听见这话,男孩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说:“季北,他叫季北。”
这不就是任务对象的名字吗?
阮乔怔了下,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随后却又拖着行李箱就追出去了。
女人眸光不悦地瞪向男孩:“崔均,你是不是皮痒了?”
叫崔均的男孩讪讪一笑:“笙姐,你看见刚才那大小姐脖子上的项链吗?”
女人不耐:“她有钱又如何?”
崔均咽了口口水:“没什么了不起,但……那值三千万!”
他说完以后,女人看着他不说话了,就连吧台的小哥都看向了他。
好久都没人说话。
“北哥说她这样的我惹不起,我怕吃牢饭,就赶紧跟她道歉了。”说着,崔均脸上带了些由衷的羡慕,“北哥要能跟了她,以后可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女人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倒是吧台小哥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
阮乔追出去,就看见了还在门口站着的季北,也就是她这次的任务对象,未来的影帝季北。
看来他穿着这警服是因为在拍戏了。
见他要走,她忙跟上去。
季北转头看她,还是那副懒散不羁的样子,没说话。
阮乔就说:“谢谢你帮我找回行李。”
季北看了她片刻,忽而笑了,他低眸看她:“你就这么谢?”
阮乔没反应过来:“不然呢?”
在她说完以后,季北忽然长腿迈近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罩住,她的呼吸一窒,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