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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希言自觉得理亏,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不是,你干嘛损我?我才不稀罕你那什么破董事长的位置呢,十个总裁九个秃,还有一个是植发,您注意保健。”
    陈安衍愣愣地看着他,接而噗嗤笑出声。
    许希言:“?”
    陈安衍慢吞吞地说:“我也不稀罕。”
    许希言不以为意:“你不稀罕,那你稀罕什么?”
    陈安衍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爸爸和妈妈。”
    许希言一怔。
    人总会想方设法保护自己。
    有的人会套上冰冷坚硬的外壳拒人千里之外,就像陈安衍。
    有的人会带上毫不在意的面具故作洒脱,就像他。
    但无论如何,内心总会留出一块干净的地方,那里温暖舒适,住着最在意的人。
    陈安衍五岁走失,幸运的是他能够平安无恙,这些年来,他心里温暖舒适的地方,一定存放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和温柔慈爱的父母亲。
    就跟他一样。
    许希言忽然理解,为何原主处处针对他陷害他,企图把他赶出家门时,他的不甘心和反抗。
    此时,他居然和陈安衍共了情。
    许希言轻声安抚他:“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赶你走了。”
    陈安衍抬眼看向他,沉默不语。
    他的眼神褪去了一惯的冷漠,只剩下干净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许希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本来长得就是一副全网最A的1的样子,再醉意朦胧地盯着人看,许希言有点受不了。
    身体里几个有色流氓小人有点蠢蠢欲动。
    许希言连忙咳了两声,转移话题:“你也不用这么感动……”
    陈安衍开口:“公司是爸妈的心血,不能让你糟蹋了,你现在不行。”
    ?
    你想的是这玩意?
    你想的不是感动?
    说他不行?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即使是0也不能说。
    许希言翻了个白眼:“你损人损上瘾了?你才不行呢,十个总裁九个肾虚。”
    陈安衍笑了声,晃晃悠悠站起来,和他擦身而过,在他身边停下。
    许希言顿时感觉不妙,还没来得及捂住耳朵,陈安衍又凑近他的耳根低声说:“秃头,那是肾不好。”
    他说完,又低低地笑了一声,抬手用力揉了把他的头发。
    有人炸毛了,要顺一顺。
    许希言耳根热乎乎的,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酒气,头顶一沉,某些人热乎柔软的掌心隔着头发传来,这种感觉,别扭,但不讨厌。
    “我肾好得很,你放心。”
    “……”日!你肾好关我屁事,我放什么心。
    许希言浑身不自然,伸手蹭了蹭头发掩饰尴尬,可头顶还有他掌心的余温,他又跟触了电似的,把手收了回来。
    妈的!
    陈安衍在勾|引他!绝对的!故意的!
    陈安衍没走出两步路,就咣当一声撞在餐厅的门框上。
    许希言:“……”
    活该。
    他没忍住,噗嗤一声,却引来陈安衍的回头。
    “你笑什么?”
    许希言抿唇,把笑憋了回去,“没有啊,没笑。”
    陈安衍平静道:“笑了,我看到了。”
    许希言比划了个大拇指:“好视力。”
    “嗯,5.2。”
    “……”这么平静且没有营养的对话,居然出现在他和陈安衍之间。
    醉酒的陈安衍还挺亲民的。
    陈安衍靠着门框,朝他招了招手:“过来扶我一下。”
    “我?”
    “嗯,你。”
    “你知道我是谁吗?”
    “许希言,”顿了顿,又补充,“烦人精。”
    “操。”许希言乐了,醉酒的陈安衍不仅亲民,还挺温顺,有点可爱。
    酒量真行,二两白酒就能让他卸下所有的伪装,肆无忌惮地暴露自己的真情实感。
    许希言产生了要逗一逗他的念头。
    许希言伸出两个手指头:“这是几?”
    “二。”
    “你是谁?”
    “宝宝。”
    “……”
    许希言差点就憋不住破功了,他带着笑腔反问:“宝宝?”
    “嗯。”
    噗嗤
    “宝宝,”许希言强忍着笑:“那你银行卡密码多少?”
    “36……
    “别了别了别了,”见陈安衍像倒豆子似的准备说出密码,许希言赶紧制止他,接而忍不住笑出声,“宝宝,哈哈哈。”
    陈安衍就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他笑,微微勾了勾唇。
    许希言笑完之后,隐隐又有点担忧:“我说宝宝,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要是以后谁要套你商业机密,把你灌醉,你不就什么都招了,你可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你这个弱点,知道没。”
    智商卓群的挂逼,为什么喝醉之后变成一个憨憨呢。
    难道这就是人无完人吗。
    陈安衍没回答他的问题,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扶我,快点。”
    “你不怕沾上耗子毛了?”
    陈安衍呆了呆,再慢吞吞说了句:“真记仇,不愿意算了。”
    他说完,转身往前走。
    许希言连忙起身过去搀扶他,他可得保护好这位许家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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