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还挺聪明的，虽然说得并不是全对。看样子我单独过来见你是正确的。”
“是么？我倒是觉得你没带帮手来是个最大的错误。”我笑了笑，然后一瞬间收敛起笑容，神色肃穆道，“巫力输出100%。”
甚尔飘过来：“你这样子不要紧么？”
“没事，我让衣品差三兄弟帮忙挡住了其他可能过来干扰的人。”我持续大量输出巫力，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现在是关键……我要在这里彻底将那些咒灵拉过来才行……”
只要将夏油之前的咒灵都拿到手，那我就不怕什么了，这个假夏油想做的事情也肯定会被我破坏掉大半……
“而且，我有胜算。”我抬手做了一个结印，嘴角勾起，“超·占事略决，三日月之祓——！”
没办法一下子掌控那么多的话，干脆先祓除掉一波。数量少了拉锯战就不会消耗那么大了。
对方在这个时候才看透我的想法，表情一变：“很下得了决心啊。”
我笑道：“因为这些咒灵对人家而言只是锦上添花嘛，又不需要全部都到手~”
“嗯，的确是这样子……”假夏油轻轻地叹了口气，忽然摆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来，“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需要这么剑拔弩张么？”
“……”我面无表情道，“你想用这一招来对付我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可不是会被这种虚晃一招的言语招数给动摇的人。”
这种招数老子都玩腻了好么！
“哎呀，不认得我了么？”假夏油的笑容加深了一些，“明明在十六年前，我们挺讲得来的。”
“……嗯？”我皱起眉头，心生惊疑——我的过去这件事情，除了告诉过我儿子和五条悟之外，就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所以能知道的，应该是十六年前的确见过我的……
而且他既然是附身在夏油杰身上，那么夏油杰死之前是附身于其他人身上的。
十六年前我认识的人……
“想起我了么，麻仓美绪？”假夏油的语气更温和了，让我生出几分熟悉，“那个时候你还恭喜过我得偿所愿，你忘了么？”
……恭喜过人得偿所愿？
我是那么好脾气随便恭喜别人的人么？也不是啊……啊，得偿所愿的话……嗯？！等等？！
我的表情瞬间有了剧烈的变化，瞳孔剧震，脚下都一滑差点没站稳。理所当然的术式也中断了一下。
对方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没有恋战，快速撤退。
我因为还在震撼之中反应慢了一拍没有跟上。
……算了，这种时候我跟上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虽然中断了，但是之前拉锯的时候还是有部分咒灵回收回来了，大概三分之一的量吧……”夏油杰冷静道，还瞥了我一眼，“如果不是你突然掉链子的话，起码能有个二分之一的，三分之二都是努力一下就可以达成的目标……你到底是怎么了？十六年前？麻仓甚尔你知道么？”
“……你想再死一次么？”甚尔脸色很差，不过他没有继续怼夏油，而是皱眉看向我，“十六年前？你认识那个脑子？”
“啊——你们先都别说话！”我抱头，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那个脑花！那个假夏油！他居然是！啊啊啊——！”
我一瞬间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有些崩溃——天哪！真的是么？！那我岂不是还和一个脑子交流过育儿经？！四舍五入就是我把生孩子的经验和常识传输给夏油了！这说出来多离谱啊！
可是我只跟虎杖太太那么说过……啊，的确，好大人也说过虎杖悠仁是人为制造的感觉……啊啊啊——！
“到底是谁？”
“喂，你老婆疯了。”
“我也这么觉得，看着有点不正常。可能是和你一起战斗变成这样子的，所以你还是成佛去吧。”
“……”
“我大概有个猜测……但是也不确定……我希望不是真的……”我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差点没拿稳，颤抖着手给五条悟打电话，“喂？亲哥啊！你现在在高专么？……嗯？好的我马上过来！”
我没有任何迟疑，先行一步去找五条悟了。
我们约在涉谷的一家咖啡厅的包厢见面。
我一开始还能板着脸，整个人装作淡定，对于甚尔和夏油杰的追问都装作耳旁风。
等五条悟进来之后，我先一步问道：“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查过了么？虎杖悠仁的妈妈叫什么名字？或者有他双亲的照片也行！”
“啊？这个问题？我现在查一下吧。”五条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我那么激动，但介于我现在的表情很凶狠，所以还是照做了。
“啊，是叫做虎杖香织。”
“是虎杖香织对么？”
——我和五条悟的声音同时响起。
五条悟面露一丝意外：“你认识？”
我则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彻底绷不住了，微微颤抖的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有些语无伦次：“哥啊！出事了！是脑子！虎杖的妈妈是个脑子！然后还有夏油！”
对方用没被我抓住的那只手拍拍我的肩膀：“冷静点，现在比较像是你的脑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