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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是被这突兀的声音所影响,朝着出声的地放看了过去。
    三皇子瞧见屋内的人还真的不少,他一直想要见到的卫璟也在。
    三皇子这次主要来的目的是听闻卫璟来了安平候府,于是很是自来熟的就走到了卫璟的身边,唇角挂着儒雅的笑,道:“听闻小王爷来了安平候府,本皇子正好在附近,便前来探望一二。”
    容溪从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之后,就已经猜出了那人是谁,和她有着血海深仇的人,他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这一世亲眼见到那个让自己失去一切的人,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报仇!
    对比起容芊月,她更恨得人是陆明瀚。
    卫璟察觉到容溪有些变化,转过头看去,虽然容溪有很好的掩藏,但卫璟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眼中的一丝恨意。
    她和三皇子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方才那一眼,他瞧着都觉得有种叫人胆寒的感觉。
    容溪现下已经低下了头,卫璟已经瞧不见什么,才回过神来,回了三皇子的话,只是却全然没有多么恭敬的姿态,音色懒懒的道:“有劳三皇子记挂。”
    对于卫璟此番,三皇子不仅没有半分生气,反而还沾沾自喜。
    容溪知晓三皇子如今应当是想要拉拢卫璟,所以才会如此。
    容怀谷自觉自己怎么说也是三皇子未来的岳父,但是他对自己却是视若罔闻,一直在那里对卫璟奉承,不禁眉头紧促。
    三皇子这厢才终于像是反应过来,像容怀谷问了句好,紧接着问道:“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本皇子可能知晓?”
    卫璟淡淡的撇了一眼三皇子,又看向夏锦,语气还是不容反驳,“东西是容姑娘的,非是候府所有,这心思还是放下了吧。”
    容姑娘?
    三皇子朝着杜礼山那里看去,女子受着杜礼山的保护,容貌也颇为娇俏。
    能站在杜礼山身边,不必说,那就是他的未婚妻容溪了。
    三皇子对容溪的相貌还算是满意的,临仙郡主的女儿,相貌自然也是出众的。
    卫璟那话口口声声,在他听来都像是在护着容溪,他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杜礼山冷笑一声,“玉蚕丝是我妹妹的东西,你们倒是打上了她的主意,只因着溪娘好欺负,便想着硬夺了去。”
    “这,话也不是这么说,实在是内人如今急需玉蚕丝,溪娘出言不逊,才会想着惩处一番。”
    容怀谷被杜礼山说的颇有些抬不起头来,方才觉得夏锦说的甚是道理,现下被杜礼山这般呵斥,只觉得面子里子都要丢光了。
    杜礼山听他说是给夏锦用的,面露鄙夷之色,语气中带着讽刺之意,“那样珍贵的东西,世间怕是再难寻得一张,也是她能用的起的?”
    得知这玉蚕丝十分珍贵之后,三皇子也是有些红眼,他站了出来,道:“安平候这般做却是不妥,日后容溪是要嫁与本皇子的,这些东西只怕现在谁也动不得。”
    玉蚕丝这般珍贵的东西,自然该是他的,再说了,他是容溪的未婚夫,即将到手的东西,自是不能叫别人拿了去。
    容溪闻言,当即面露厌恶之色,卫璟这次却是瞧了个清清楚楚,心下觉得十分奇怪。
    容溪从庙里回来不久,按理说并未见过三皇子,那么为什么会对三皇子产生这般打的厌恶之色呢?
    难道单单只是察觉到了三皇子对玉蚕丝的觊觎?
    容溪这辈子就没有想过再嫁给他,这婚约她迟早要想法子给毁了,东西他更是想都别想。
    “东西是我母亲的,不代表就是我的嫁妆,我想给谁,那都是我的自由。”
    卫璟见她态度强硬,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便是毫不犹豫的站在她的身边,道:“既然容姑娘这般说了,东西还是容姑娘自己保管便好。”
    卫璟如今都站在容溪那边,三皇子心中也越发恼怒,只是最让他不悦的还是容溪竟然拒绝他。
    三皇子脸色已经渐渐沉了下去,面露不悦之色,提醒道:“容溪,你不要忘了和我已有婚约之事。”
    容溪淡淡一笑,即便此刻发丝凌乱,狼狈不堪的她看起来却是充满自傲,不服输的强硬,“自然没忘。”
    “既然容姑娘不愿,三皇子也就不要强求了。”卫璟开口,三皇子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
    三皇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容溪的眼神却是带着浓浓的不悦。
    虽说今日没有拿到玉蚕丝,但是三皇子如今已经和她这个未婚妻成为了仇敌,倒是不失为一件好事。
    三皇子或许也不错,若是她的女儿能成为三皇子妃,或许将来,还有可能成为皇后。
    卫璟那处,她是全然不做希望了,照着今日的架势,这卫璟对容溪的维护,和纤月是没有可能了。
    杜礼山如今瞧见了三皇子的人品,都能因为玉蚕丝这般威胁于溪娘,他日若是溪娘当真嫁入他府内,还不知该是何种光景。
    而卫璟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今日就是卫璟送信告知他溪娘有难,所以他才会匆匆赶来,过来瞧见的便是他维护溪娘的场面,若是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溪娘可以嫁与卫璟。
    就是这婚事要取消或许还是有点儿难度,他或许该回去找找父亲。
    容溪还不知自家二舅舅已经在愁着自己的终身大事。
    三皇子走之前还是忍不住放了句狠话,只是那张脸上却是假着笑,“容溪,我们以后的日子还久着呢。”
    他这是威胁,警告她他们是夫妻,以后若是想要对付她,有的是机会。
    容溪顿时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不是因为他的狠话,而是因为那一个假笑。
    容怀谷见三皇子都已经走了,这玉蚕丝反正也拿不到了,也开口告退,只留下容溪等人。
    杜礼山心疼的摸了摸容溪的头,“难为你了,你这身上的伤,可还疼?”
    卫璟当即便是从袖中掏出了一瓶金疮药,道:“这是裴谈所制,涂抹上很快就好,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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