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你看看,这林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秦羽炔眉飞色舞的说着,宁鹤看着他的表情,感觉他并不像在跟自己讨论时政,而是在讲什么有趣的街头故事一样。
“我那位禁军首领的师弟每天在家都要开始发霉了,你说说皇宫里面尚且如此,要是放在外面这情况还不就更甚了。”
宁鹤看着暗卫给自己送过来的账目明细,这并不的开销甚是庞大,又是军饷,又是什么兵器维护,一进一出不知道花费了国库里面多少钱。
如果真的如秦羽炔所说,看样子这兵部确实是一块巨大的腐肉,落实不抓紧时间连根去除,恐怕这其余几部也会受到波及。
宁鹤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杀鸡儆猴,可要比她一个一个的动手有威慑力的多。
“看样子你那个师弟除了把你这阿猫阿狗放过来之外,也并不是一无所用。”
宁鹤此时此刻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有了一个非常完善的计划,想要制服林宣,靠强硬的手段是不行的,毕竟他这个人整天跟冷兵器打交道,若是真的强硬起来恐怕按照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有时候这软刀子割起人来更疼。
“阿秋,你去把这封信交给吴垣。去了之后只需要告诉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就可以了,其余的一概不用多说。我相信按照他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
阿秋得了自家主子的命令立刻去执行,秦羽炔看着阿秋小跑出去对于宁鹤写的东西非常好奇。
“你究竟写的什么东西?怎么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就真的料定他会上你的当吗?”
林宣跟连之岳这种根正苗红的官员可不一样,林宣依附在丞相那边,表面上忠厚老实,其实就是个大尾巴狼,宁鹤这种美人计对于连之岳或许会管用,但是对于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作用。
“你放心,我没有这么蠢,林宣他那么喜欢金银珠宝,那我就送一点给他好了,让他好好的扩充一下自己的库房,免得他整日整夜的跟自己身边的人叨叨,我们良安国粮银短缺,委屈了他们这群当兵的。”
近日林宣林大人家里发生了件好事,整天喜笑颜开,一张笑脸见了谁都开心,手底下的官员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那刚刚上任的兵部侍郎,往他们家中送了好几箱金子。
说什么自己初来乍到,对于兵部许多事情都不太了解,对于掌管银钱这等大事还是交与林大人比较合适。
林宣本来自己掌管兵部,这位置坐的甚是舒服,冷不丁的被安插进来一个人,开心的起来就怪了,结果到了第二天他才知道,这人原来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
“要说这宁鹤公主到底是个小孩子,不谙世事,对于朝堂当中的事情一概不知,只会瞎指挥。”林宣看着面前的几箱金子,内心当中欢喜的很,偏偏脸上是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不过就是被吴垣救了一命,所以才给了他这个官职,你看看给了他这个官职之后,什么用处都没有,到最后还得我来收拾。”
林宣手底下的这帮人对于拍马屁的活计,干得十分熟练,一个个点头哈腰,低眉顺眼,“大人,您可真是太劳苦功高了,这公主没有察觉到您的功劳,就是他眼瞎,敢问我们朝堂当中谁不知道,大人您是最辛苦的了。”
林宣被这马屁拍的极其舒服,他看着自己大堂里的这几箱金子,但他手一挥,带着自己几个得力的心腹去了青楼,“今天爷就带你们去快活快活,反正有人买账。”
宁鹤派的暗卫自从林宣出了林府之后就跟上了他,一直跟着他来到了之前已经打点好的万花楼,便立刻回去给宁鹤传递消息。
宁鹤看着这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自己所掌握的进行,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棋子,让阿秋给她梳成了男人的发髻,又换了一身衣服。
“兄长,我这有一出好戏,不如你跟我去看一看吧。”
宁成婴近日在军营中无事,便回到了皇宫,一回来就被自己这个调皮的妹妹拉过来下棋,看见宁鹤有说有笑的,要拉着自己去看戏,只是以为哪家的戏台子过来了,便没有多想。
可是等到宁成婴骑到马上要出宫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件事情不对。
“鹤儿,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宁成婴对于梁安国的每条街道都十分的熟悉,可是这条路他是万万没有来过的,再往前走还闻到了比较刺鼻的胭脂水粉味。
又看这里灯火通明,也不像是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要做什么。
就在两个人往前走的路途中,宁鹤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人影,秦羽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呦,这不是公主和皇子吗?不知道两位要去什么地方。能不能带臣一个?”
宁鹤有些虚伪的假笑了一声,拒绝的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可是某些人就是死皮赖脸的跟着上去,“既然公主殿下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到达目的地之后秦羽炔还没来得及吃惊,宁成婴倒是先开了口。
“鹤儿,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宁成婴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地方,自己这个乖巧懂事的妹妹怎么会来这种烟花之地?
她不是要来看戏吗?来这种地方怎么看戏呢?
宁鹤看着自己兄长大惊失色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他用袖子轻轻掩住了自己的嘴唇,笑道。
“兄长,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谁说来这种烟花之地就是来寻花问柳的,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要来请你看戏的,来看戏呢,自然是要道这种享受的地方。”